第1162章 沸渊灼流!冰泉暗渠藏玄机,青稞静心破狂煞(1/2)

青藏高原边缘的沸渊像口烧红的巨锅,蒸腾的白雾裹着硫磺味冲上云霄。张叙舟蹲在暗河入口,指尖刚触到水面就猛地缩回 —— 指尖燎起层细密的水泡,水温计的红色液柱冲破 80c刻度,“滋滋” 地往玻璃管顶端爬。

“叙舟!老赵他们被烫到了!” 苏星潼的银簪在半空急旋,星纹投射的渊内影像里,赵老大正抱着个护江队员往岸上拖,那队员的裤腿被热水烫出焦黑的洞,皮肤红得像煮熟的虾。更让人揪心的是,另外两名队员正扭打在一起,起因竟是 “谁先拿隔热手套” 这种小事,拳头挥得比沸水还烫。

“是灼心瘴气在作祟。” 张叙舟的衡脉通脉泛着刺痛的热,渊底翻涌的赤红火煞像无数条燃烧的小蛇,顺着水流往上窜,“黑袍人把自己的悔恨熬成了毒,让接触的人只记得暴躁,忘了为什么要守在这里。” 他摸出张 “隔温符” 往水里扔,符纸刚碰到水面就蜷成焦黑的团,连灰烬都被热水冲得无影无踪。

赵老大把伤员摁在岸边的雪堆里,回头就骂:“娘的这破水是要煮人肉?” 他的存在剑往水里劈出道光焰,光焰刚接触水面就 “噗” 地熄灭,剑身上的七彩纹路褪成灰蒙蒙的一片,“操!连老子的剑都敢欺负?” 话音未落,他突然对着身边的何衡瞪眼睛,“你他妈往哪躲?没看见老赵被烫了?”

何衡抱着监测仪连连后退,屏幕上的善念值曲线像被狗啃过 ——7.8 亿的数值正以每秒 100 万的速度往下掉,“是灼心瘴气!它放大了老赵的焦躁!” 监测仪突然弹出段黑袍人的虚影,虚影举着骨笛在渊底吹奏,每道音符都化作道火煞,“他在渊底设了‘沸流阵’,地热和地脉的浊息缠成了麻花!”

张叙舟的衡脉通脉突然剧痛,12 岁那年被灶膛火钳烫伤的记忆猛地撞进脑海:母亲不在家,他踩着板凳煮红薯,火钳碰翻油锅,滚烫的油星溅在胳膊上,他疼得在灶台边打滚,却死死攥着红薯不松手 —— 那是全家那天唯一的口粮。此刻沸渊的灼痛与记忆里的烫伤重叠,让他呼吸都带着火星子。

“别硬抗。” 苏星潼突然把碗酥油茶按在他手心里,牧民送来的酥油茶还带着奶温,碗沿结着层薄薄的冰碴。银簪顺着碗沿滑过,星纹里浮出幅老照片:张叙舟的祖父蹲在堰塞湖边,手里拿着根树枝慢悠悠地测水流,照片边角写着 “急火煮不熟青稞”。“你祖父处理地热溃堤时,先摸了三天水温才动手。”

酥油茶的凉意顺着掌心往里渗,张叙舟突然想起 1994 年坠江时的刺骨冰寒 —— 重生那天,江水像无数把小冰锥扎进骨头缝,却让他在窒息前看清了堤岸的裂缝。衡脉通脉的灼痛竟奇异地减轻了,“对,沸煞再凶,也是地脉的一部分,总有它的规矩。” 他看向渊边的藏族老牧民,老人正用拐杖在地上画着什么,沙土地上出现个歪歪扭扭的 “泉” 字。

“他说山后面有‘冰泉’!” 苏星潼的银簪星纹突然亮得刺眼,星图上标出条蜿蜒的虚线,从沸渊西侧的冻土层直通向渊底,“是季节性冻土层下的暗河,水温常年保持在 5c,藏族人叫它‘雪水的骨头’!”

赵老大刚骂骂咧咧地拉开扭打的队员,闻言眼睛一亮:“娘的,这不就是天然冰桶?” 他扛起存在剑就要往山里冲,却被老牧民拦住。老人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把青稞粒,塞了一把在他手心,又做了个 “深呼吸” 的手势,粗糙的手掌在胸口慢慢画圈。

“让他冷静点。” 苏星潼轻声解释,银簪映出赵老大的心率 —— 每分钟 130 次,比奔马还快。她抓起把青稞粒塞进自己手心,“攥紧,感受谷物的重量,想想你爷爷种树时的样子。”

赵老大愣了愣,下意识地握紧青稞粒。麦粒的棱角硌着掌心,让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跟爷爷在脉边种树的画面:老爷子蹲在地上,一锨土一瓢水,动作慢得像蜗牛,却总说 “树长得急了会烂根”。暴躁的火气竟真的顺着指缝往外漏,心率表的数字往下掉了 20。

“善念值止跌了!” 何衡的监测仪发出清脆的提示音,屏幕上的曲线开始微微上扬,“每攥住青稞粒冷静下来一个人,善念值就涨 1000!老赵刚才那下,涨了 5000!”

张叙舟突然站起身,衡脉通脉与银簪星图共振,在地上画出条精准的路线:“挖暗渠,把冰泉引到沸渊!” 他捡起根烧黑的树枝,在路线图上打了个叉,“这里是地热断层,挖的时候要小心,用牦牛毛毡裹着工具 —— 老牧民说,这毛毡能隔住岩浆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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