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识植秘契!变识花前破执念,精血融晶见真章(1/2)

识渊地脉枢纽的岩壁像被打翻的调色盘。通念草的叶片在灰褐与莹白间快速切换,边缘的锯齿时而尖锐如刀,时而圆润如珠;变识花的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都在演绎不同的形态 —— 有的像展翅的蝶,有的像含苞的蕾,甚至有一片化作了半透明的鱼鳞,在幽光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张叙舟的靴底踩在覆盖着融念苔的地面上,能感觉到脚下的苔藓在不断 “吞噬” 鞋底的纹路,又 “吐出” 新的图案,仿佛在与他的识念进行无声的对话。

“银簪解析出这里有 108 种识植,每种都对应着一种‘识念流动模式’。” 苏星潼的银簪悬浮在半空,星纹在岩壁上投射出一张动态图谱,将通念草、变识花、融念苔等关键灵植的位置标注得清清楚楚,“要制作识脉破煞符,必须采集其中 36 种的精魄,尤其是‘定识蕊’的花心 —— 它只在识念固化与流通达到完美平衡时绽放,能稳定所有精魄的能量。” 她指向图谱最深处的一个红点,“就在识念临界点的核心区,但那里的识念波动会引发‘认知眩晕’,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重复的思维循环。”

张叙舟的识脉通脉轻轻触碰一株通念草。草叶立刻剧烈震颤,释放出一缕莹白中带着灰褐的识念流,顺着他的指尖钻进识念核心。他的眼前瞬间闪过无数画面:老木匠砸碎桃木时的决绝,打水妇人倒掉石子后的释然,识鹿眼中第一次泛起的灵动 —— 这些都是被打破的执念,此刻化作滋养通念草的养分。“它们在‘品尝’识念的流动。” 他的指尖传来微麻的触感,“这些识植不是普通的植物,更像是‘活的识念记录仪’,能分辨出‘真正的变通’与‘被迫的改变’。”

魏知举着识念分析仪,仪器屏幕上的识念频谱图呈现出罕见的 “双色交织” 状态:“太神奇了!每种识植的识念频率都在动态变化,但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了稳定的共振!这说明它们在共同维持着地脉枢纽的‘识念弹性’,黑袍人想破坏这种平衡,让所有识念都变成‘不能变的死理’!” 他突然指向一株蜷缩在石缝里的小草,“这是‘执迷草’,它的叶片会根据周围生物的‘执念强度’变色 —— 你看,它现在是深褐色的,说明附近有强烈的‘非此即彼’的偏执认知!”

张叙舟的目光落在执迷草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高考失利后反复纠结的自己。草叶突然剧烈收缩,深褐色中渗出墨黑的汁液,滴落在地上,竟腐蚀出一个小小的坑洞。“它在排斥你的‘非黑即白’思维。” 苏星潼的银簪轻轻拂过草叶,星纹注入一丝莹白的识念流,草叶的颜色才稍微浅了些,“这些识植能放大我们的认知缺陷,采集精魄时必须保持‘识念弹性’—— 既不固执己见,也不随波逐流。”

团队小心翼翼地深入地脉枢纽。采集精魄的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通念草需要采集者用 “流动的识念” 与它共鸣,张叙舟试了五次才成功,前四次都因为急于求成,识念过于 “僵硬” 被草叶弹开;变识花需要接受它的 “形态诱惑”—— 它会化作你最渴望的事物,只有保持清醒的认知,不被迷惑,花瓣才会释放精魄,苏星潼面对化作 “祖父面容” 的花瓣,强忍着泪水说出 “你不是他”,才成功采集;而融念苔最危险,它会先化作你最恐惧的执念形态,赵老大自告奋勇,任凭它化作 “抗洪时被冲走的战友”,也始终保持着 “这是幻境” 的清明,才让它释放出灰褐与莹白交织的精魄。

“已经收集了 35 种。” 苏星潼将最后一缕精魄收入银簪,星纹在簪身上形成 35 个小小的光点,“就差定识蕊的花心了。” 她指向识念临界点的方向,那里的灰褐与莹白识念流像两条纠缠的蛇,不断吞噬又诞生着新的能量,“银簪检测到临界点后面有强烈的识念共振,定识蕊应该就在那里,但它被‘认知悖论场’保护着 —— 进入的生物会陷入‘必须改变’与‘不能改变’的思维死循环。”

靠近识念临界点,张叙舟的识脉通脉突然剧烈震颤。他能 “听” 到临界点里传来无数道争吵的声音:有人在喊 “规矩不能破”,有人在叫 “不变就会死”,两种极端的认知碰撞出刺目的火花,形成一道无形的墙。墙面上浮现出无数张人脸虚影,有守识村的村民,有识渊族的先民,甚至有黑袍人年轻时的模样 —— 他正对着一块识晶怒吼,似乎在争辩着什么。

“这临界点是由无数生物的‘认知冲突’凝聚而成的。” 识明族长的声音突然在张叙舟脑海中响起,是老者残留的识念在与他共鸣,“想穿过它,必须让自己的识念同时容纳‘固化’与‘流动’,就像水既能结冰,也能成汽。”

张叙舟深吸一口气,将掌心按在临界点的无形墙上。识脉通脉的灰褐与莹白漩涡缓缓旋转,在他体内形成微妙的平衡 —— 他既想着 “必须拿到定识蕊”(固化的目标),又接受 “可能会失败”(流动的变通)。临界点的墙面突然出现一道缝隙,缝隙尽头,一朵洁白的花蕊正在缓缓绽放,花瓣上的纹路一半是固定的几何图形,一半是流动的曲线 —— 正是他们寻找的定识蕊。

但就在张叙舟伸手去摘花心的瞬间,临界点突然剧烈震颤。黑袍人的虚影从墙中冲出,骨笛指向定识蕊,一道灰褐能量射去,眼看就要将花蕊摧毁。“休想!” 张叙舟的识脉通脉突然爆发出莹白的光,将灰褐能量挡在半空,“你的执念咒根本不是在‘保护’识念,是在扼杀它的可能性!”

“可能性?那只会带来混乱!” 黑袍人的虚影发出狂笑,“只有永恒的固化,才能让地脉保持‘完美的秩序’!” 他的身影逐渐变得凝实,骨笛再次举起,“今天,我就让你们永远困在这认知悖论里,成为‘执迷草’的养料!”

随着骨笛的吹奏,临界点墙面的人脸虚影纷纷伸出手,朝着张叙舟等人抓来。苏星潼的银簪立刻射出金色星纹,织成一张光网,暂时挡住了虚影的攻击,但光网在无数只手的撕扯下,已经开始出现裂痕。“我们快撑不住了!” 苏星潼的额头渗出冷汗,银簪的星纹变得黯淡,“必须尽快拿到定识蕊的花心,制作破煞符!”

张叙舟看向识明族长残留的识念 —— 老者的识念正化作一道光,缠绕在识晶法杖上。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身对魏知说:“魏知先生,你的‘认知弹性’足够强吗?” 魏知一愣,随即坚定地点点头:“我研究识念变异十年,最清楚‘绝对化思维’的危害 —— 为了破解执念咒,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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