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冰冷车厢里的审判(1/2)
剧院外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吹不散林晚心头的窒闷与翻江倒海的恶心。她扶着冰凉的罗马柱,弯着腰,剧烈的干呕让她眼前阵阵发黑,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狼狈,不堪,如同被撕去了所有光鲜的伪装,只剩下最脆弱的内核,暴露在寒冷的夜色里。
就在她几乎脱力,快要滑倒在地时,一只手臂有力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林晚?你还好吗?”
是一个略带担忧的、温和的男声,有些熟悉。
林晚勉强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清了来人的脸——程砚。他穿着一身深色大衣,显然是刚看完演出出来,眉宇间带着医者特有的关切。
“程…程医生?”林晚有些意外,想挣脱他的手,却浑身无力。
“你脸色很不好,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去医院吗?”程砚扶稳她,语气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专业感。他的目光扫过她苍白如纸的脸和额角的冷汗,眉头微蹙。
就在这时,一股更强大、更冰冷的气息自身后席卷而来,带着几乎要将空气冻结的怒意。
“放开她。”
陆靳深的声音不高,却像是裹挟着西伯利亚的寒流,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
林晚身体一僵,程砚也松开了手,转过身。
陆靳深就站在几步开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先是落在程砚扶着林晚胳膊的那只手上,眼神锐利如刀,随即移向林晚,那里面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一种被冒犯的冰冷。
苏媛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神情。
“靳深,”程砚神色自若地打了个招呼,解释道,“我看林小姐似乎很不舒服,差点晕倒。”
“不劳程医生费心。”陆靳深迈步上前,一把将林晚从程砚身边扯了过来,动作粗暴,毫不怜香惜玉。林晚踉跄了一下,撞进他怀里,被他身上冰冷的雪松气息和浓烈的怒气包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我的太太,我自己会照顾。”陆靳深盯着程砚,话语里的占有欲和敌意毫不掩饰。
程砚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他看了看脸色惨白、微微颤抖的林晚,又看了看面色阴鸷的陆靳深,最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林小姐,保重身体。”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晚一眼,转身从容地离开了。
苏媛也适时地柔声开口:“靳深,你快带林小姐回去吧,她看起来确实需要休息。我也该去参加庆功宴了。”
陆靳深没有回应苏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臂弯里这个几乎虚脱的女人身上,或者说,集中在因她而起的这场令他极度不悦的意外上。
他紧紧箍着林晚的手臂,几乎是将她半拖半拽地拉向了停在不远处的宾利。
“放开我……陆靳深,你弄疼我了……”林晚挣扎着,声音虚弱却带着愤懑。
陆靳深充耳不闻,一把拉开车门,近乎粗暴地将她塞进了后座,随即自己也坐了进来,对前排的司机冷声命令:“开车,回公馆。”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车厢内空间逼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
林晚蜷缩在座位一角,尽可能远离他,用手按着依旧不适的胃部,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那股恶心感。
陆靳深没有看她,他扯了扯领带,动作间带着烦躁。他点了一支烟,车窗降下一条缝隙,冰冷的夜风灌入,吹散了些许烟味,却吹不散这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解释。”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冷硬。
林晚闭了闭眼,疲惫像潮水般涌来:“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会‘恰好’在程砚面前上演这么一出弱不禁风的戏码!”陆靳深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视着她,烟头的红光在昏暗的车厢里明明灭灭,映照着他冷峻而盛怒的侧脸,“还是说,这就是你新的手段?用这种方式来吸引其他男人的注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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