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小尾巴露出来了(1/2)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谢寄白正坐在凌乱的床铺中央。
一张极具欺骗性的娃娃脸,圆润的杏眼,微翘的睫毛,鼻尖还带着点未褪的婴儿肥,右颊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让他笑起来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可此刻,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却笼着层阴鸷的戾气。
他垂眸盯着床单上干涸的痕迹,下颚线绷得死紧,圆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床铺一片狼藉。
皱巴巴的床单半垂在地,枕头歪斜着压住一条裙摆的蕾丝,空气里还浮动着甜腥的暧昧。
这些事情都残忍地戳破他“这只是春梦”的自欺欺人。
操…昨天晚上的一切居然是真的。
他昨天的确有点印象,看见冰甜恬,可后面……什么都以为只是梦。
可醒来却告诉他,一切不是梦,这让他怎么去面对。
在他发呆的同时突然想起昨夜掌心里颤抖的腰肢,和带着哭腔的呜咽。
记忆越是清晰,他的太阳穴就跳得越厉害。
谢寄白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墙壁,布料撕裂声里飞出几片羽毛。
“林悦…。”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圆眼睛弯成月牙,酒窝里却盛满毒汁,“敢在老子酒里下药…。”清朗的声线裹着冰碴,像草莓蛋糕里藏着的刀片
他昨天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才会喝下。
谢寄白掀起被子起身前往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是不愿承认。
谢寄白的骄傲是最脆弱的铠甲。
明明看见林悦指尖抖落的药粉,却在酒杯递过来时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酒精灼烧喉管的瞬间,谢寄白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只是不想闹得太难看才喝的。”
他刻意忽略林悦贴上来时酒杯沾着的可疑粉末,却记得冰甜恬前往厕所的那一瞬间。
当药效发作时,他跌进柔软身躯的身体比大脑更早认主。
指尖触碰到的肌肤像浸了蜜的雪,让他想起每晚旖旎的梦,也是这般草莓混着薄荷的甜腥。
可当晨曦刺破谎言,他盯着凌乱不堪的床铺,第一反应竟是责怪林悦,觉得如果不是她的药,昨天晚上也不会以为是梦。
少年暴怒的尾音在颤抖,像被踩住尾巴却不肯认输的猫。
多可笑啊。
谢寄白宁愿相信是药物作祟,也不愿承认自己早就想撕碎那件碍事的粉裙。
宁愿归咎于林悦的算计,也不敢面对昨夜掐着人家腰说“再哭一次”的,分明是自己清醒的恶欲。
这世上最卑劣的谎言,是把预谋说成意外。
就像猎人假装走火,园丁失手打翻除草剂。
他大可以继续扮演受害者,把责任推给药性、推给月光、推给少女后颈那颗勾人的红痣。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餍足的表情,映出无数个面目狰狞的自己。
看啊,连倒影都在嘲笑他。
就像在说,你分明尝到了禁忌的甜头
凭什么还要装作是被迫咽下的苦果。
谢寄白一拳砸在镜子上,玻璃碎片飞溅,刺痛了他的手,却好像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草!”
他望着镜子中破碎的自己,深吸一口气,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他知道,逃避没有用,必须去面对冰甜恬,他需要负责,昨天晚的事已然证明,他和裴航昭没有区别。
*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在柔软的被褥上落下细碎的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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