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二皇子府被盗(1/2)

回到沐府,丫鬟小绿立刻迎了上来,“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我没事,只是在东宫与太子殿下多说了几句话,耽误了些时间。”沐星然轻声说道。

小绿麻利地替她推开门,“奴婢这就去让厨房热膳,您在东宫肯定没好好用饭。”

“不必了,有些乏了,我先回房洗漱。”

房内,沐星然关上门,方才还带着疲惫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走到妆台前,取下头上的珠钗。

今日刚出东宫,就被两个二皇子的人跟随,沐星然冷笑一声,伸手拉开妆台最下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她换上夜行衣,迅速消失在沐府的夜色里。

二皇子府离沐府不算太远,沐星然借着夜色掩护,避开巡逻的侍卫,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二皇子府的后墙。她抬头看了看墙头的尖刺,脚尖在墙根的青石上一点,身形一纵,便翻了过去,稳稳落在府内的竹林里。

听说二皇子夜锦贪财好色,府中库房藏了不少金银珠宝,都是他这些年借着皇子身份,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今日他敢对她动手,那她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先让他心疼心疼他的宝贝钱财。

绕开侍卫的巡逻路线,沐星然很快就找到了库房的位置,库房门口挂着两把黄铜大锁,还站着两个守卫。

沐星然躲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她取出两枚银针,指尖微动,两枚银针如两道寒光脱手而出,精准地刺中了两个守卫的穴位。那两个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靠在门框上,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沐星然躲在不远处,迅速甩出两枚银针,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她快步上前,从腰间摸出一根细铁丝,对着黄铜锁芯拨弄起来,不过片刻,咔哒一声,锁开了,紧接着,第二把锁也应声而开。

推开库房的门,一股混杂着灰尘和金银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沐星然取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库房内部。

看清库房里的景象时,沐星然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库房足有三间屋子那么大,里面堆得满满当当,一排排的木箱靠墙放着,有的箱子没盖严,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元宝和亮晶晶的珠宝,有圆润的珍珠、剔透的翡翠、血红的玛瑙,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库房的角落还放着一张梨花木桌,桌上摆着一个砚台,那砚台通体金黄,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龙鳞和凤羽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用纯金打造的,砚台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

沐星然走上前,拿起金砚台,入手沉甸甸的,足有三四斤重,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夜锦,你倒是会享受,用纯金砚台写字。”

说完,她心念一动,手中的金砚台瞬间消失不见,进入了她的空间里,半个时辰后,原本满满当当的库房只剩下几个空箱子和一张空桌子,库房里一块碎银子都没留下。

沐星然轻轻带上库房的门,又将两把黄铜锁重新锁好,伪造出没人来过的样子,做完这一切,她转身离开库房,悄无声息地翻出二皇子府的后墙,消失在夜色中。

隔日,晨光透过殿中的雕花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文武百官刚随着太监的退朝的声整理好朝服,开始准备依次走出金銮殿,二皇子夜锦却突然从队列中快步走出,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二皇子夜锦的脸上满是焦灼:“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昨夜儿臣府邸遭了贼,府中库房被洗劫一空,连一枚铜钱都没剩下啊!”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官员们互相交换眼色,窃窃私语。要知道二皇子府的防卫虽不及皇宫森严,却也常年驻守着数十名精锐侍卫,巡逻更是昼夜不停,别说洗劫库房,就连府门都难靠近半步。

去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惯偷,仗着自己能缩骨钻缝,想趁着夜色溜进府中偷些值钱物件,结果刚翻过墙头,就被暗桩上的绊索缠住脚踝,不等他挣扎,十数支弩箭已齐刷刷对准了他的咽喉,此事当时还在京中传了许久,成了震慑宵小的一例。

龙椅上的皇帝眉头微蹙,指节轻轻敲击着扶手,沉声道:“夜锦,你且起身回话,库房中存放的有多少银子,又是何时发现失窃的?”

夜锦跪在冰凉的地面,可此刻他心中的惊涛骇浪,府中多少银子,这话若是如实回答,无异于自寻死路。

这些年他在京中,明面上靠着皇子身份接受朝臣的供奉,暗地里却借着督办河工、采买军粮的由头,从地方官那里搜刮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

若是把这些数目说出来,父皇定会追问银子的来路,到时候河工的亏空、军粮的掺假,还有那些被他压榨得家破人亡的百姓,桩桩件件都会被翻出来。

虽为皇子,可父皇最忌恨的便是贪赃枉法,他想起四弟当年的模样。四弟夜恒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当年江南闹水灾,父皇派四弟去督办赈灾事宜,谁料四弟竟私吞了两万两赈灾银,用来给宠妾买了一座别院。

事情败露后,父皇震怒,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手摔了御案上的茶杯,厉声斥责四弟罔顾百姓死活,愧为皇家子孙。四弟跪在地上求饶,额头磕得满是血痕,可父皇连一眼都没看他,直接下旨削去他的皇子封号,贬去皇陵守墓,永世不得回京。

他若是坦白库房里藏着数百万两银子,别说保不住皇子之位,怕是连性命都要搭进去。

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不耐,“怎么,连库房里有多少银子都记不清了?”

夜锦身子一僵,连忙抬起头,“父皇恕罪!儿臣……儿臣平日里只管府中琐事,库房的事都是交给管家打理的,具体数目,儿臣确实记不太清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祈祷父皇能信他的话,他知道,这个借口漏洞百出,可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果然,皇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的府邸,你的库房,你却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银子,夜锦,你当朕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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