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炼制解毒丹（2/2）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满是对养生堂的不满，养生堂掌柜听着这些议论，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气的说不出话来。
沐星然此刻看着养生堂掌柜的模样，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极淡的笑，她没有再停留，走进了诚兴药铺。
刚走进去，药铺里的药童阿福看见沐星然，眼睛一下子亮了，他连忙笑着迎上来：“沐姑娘，您来啦！”
“您先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给您喊林掌柜，上次您送来的人参品质相当好，好多老主顾都问还有没有呢。”
听到这话，沐星然涌上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空间里的人参长得比外面快很多根茎饱满，药效也比普通人参强上不少。她原本还担心城里的人认不出好东西，毕竟不便宜，没想到才这么短时间就卖完了，连回头客都有了。
沐星然笑着摇了摇头：“那你快去喊林掌柜吧，我这次来，还有别的东西要给他看。”
“好嘞！”阿福应了一声，脚步轻快地往后堂跑去。
没多久，后堂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林掌柜穿手里还拿着个小秤，看见沐星然，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沐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阿福说你还有别的东西要给我看？”
林掌柜走到柜台前，把小秤放在桌上，走过来目光落在沐星然的布袋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
上次沐星然送来的人参已经让他很意外了，不知道这次又会带来什么好东西。沐星然站起身，从布袋里拿出两个玉瓶，递到林掌柜面前：“林掌柜，您先看看。”
林掌柜接过玉瓶，然后小心翼翼地拧开了瓶盖，一股药香瞬间飘了出来。
“这是……”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他低头往瓷瓶里看，只见里面装着一颗颗棕色的药丸。
“这是解毒丹？”林掌柜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连忙把另一个瓷瓶也拧开，里面的解毒丹和另一个瓶里的一模一样，一共有八颗。
林掌柜从事药材生意十多年，见过的解毒丹不少，但这么好品质的解毒丹，他还是第一次见。
普通的解毒丹药香浑浊，表面粗糙，可眼前这解毒丹，无论是色泽、香气，还是质感，都属于最上乘。
沐星然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是我用家传的丹方炼的，药材都是我自己采的，林掌柜您是行家，应该能看出这解毒丹的药效可比普通解毒丹要强许多。”
林掌柜心里清楚，好的解毒丹有多抢手尤其是最近山上的蛇虫多了，常有村民被咬伤，解毒丹总是供不应求，普通的解毒丹药效一般，还常被人抢购，更别说这么好品质的解毒丹了。
林掌柜抬头看着沐星然，满是激动：“沐姑娘，这解毒丹您打算怎么卖，若是您愿意卖给我，价格方面好商量！”
他满眼期待地望着沐星然，显然是既怕价格太高承担不起，又怕出价低了错失这等好货。
沐星然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暗自发笑，面上却依旧平静的说道，“普通解毒丹一颗一百两，我这丹药效的价格自然要高些。”
她顿了顿，看着林掌柜骤然绷紧的神情又补充道，“但我也不会漫天要价，毕竟是想和林掌柜长期合作的。”
“一颗三百两。”沐星然终于说出了定价。
林掌柜猛地一怔，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桌面，三百两一颗，比普通解毒丹贵了两倍，若是批量进货，每月的开销可不是小数目。
可他转念一想，这丹药的效果，若是遇上被剧毒所困的人，别说三百两，便是五百两一颗，人家也会抢着买。
沐星然继续说道，“另外，我每月能炼出十瓶左右，每瓶二十颗，若是您的铺子愿意长期收，我可以立下字据。”
这话像是一颗定心丸，彻底稳住了林掌柜的心，他先前的犹豫瞬间消散，每月十瓶，每瓶二十颗，便是两百颗丹药，按三百两一颗算，每月需付六万两银子。
这丹药一旦上架，光是诚兴药铺的老熟客，不出半月便能售罄，利润至少能翻一倍，更重要的是，有了这独家供应的解毒丹，诚兴药铺便能压过养生堂一头，名气和生意都会更上一层楼。
林掌柜满脸的笑意，他起身对着沐星然作了个揖，语气诚恳说道：“沐姑娘果然爽快，三百两一颗，每月两百颗，这生意我诚兴药铺做了，现在我便让人拿笔墨过来，您稍等一会儿。”
没多久，账房先生捧着写好的字据走了进来，“每月交付十瓶解毒丹，每瓶二十颗，每颗三百两。”
林掌柜抬头看向沐星然：“往后若是制出新的丹药，无论是什么品类，还请优先供给我们诚兴药铺，至于价格，咱们后续还能再议，定不会让您吃亏。”
林掌柜顿了顿，又想起铺子里最近的境况，语气稍缓了些，试探着问道：“另外，这个月的银子，我想着分两次给你，月初你交货时，我先付三成作为定金，剩下的七成，等丹药在铺里售完，我立马结清，这样的方式，你看可行？”
沐星然想了想，诚兴药铺在城里也算根基深，能长期合作自然是好，至于付款方式，分两次付虽不如一次结清爽快，但也就第一个月这样操作，她点点说道，“没问题，就按林掌柜说的来。”
说罢，沐星然把两瓶丹药推到林掌柜面前说道，“这里面是八颗解毒丹，先给你卖着先，剩下的等我把药材配齐，要过半个月送过来。”
“好！”林掌柜刚要伸手去拿瓷瓶，脸上露出几分难色，“沐姑娘，实不相瞒，最近铺里资金有些周转不开，方才说的那三成定金，能不能等你下次送剩下的丹药过来时，我一并付给你。”
这话一出，连旁边的阿福都有些尴尬，阿福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看沐星然，毕竟药铺以前生意不怎么好，店里确实没多少银子了。
“可以，那就等下次一起付吧，毕竟我的货也没交给你不是吗？不过林掌柜，往后每月交货，还得按咱们说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一次例外。”
林掌柜一听这话，连忙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沐姑娘放心。”
说着，林掌柜连忙把桌上的瓷瓶拿起来，交给阿福，又把字据推到沐星然面前：“那咱们现在就签字吧！”
沐星然垂眸扫过字据，上面的字迹工整，条款也清晰。她拿起毛笔蘸了墨，“沐星然”三个字便落在纸上。
“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掌柜也跟着站起来，亲自送沐星然到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药铺门口才松了口气，林掌柜才转身对阿福说道，“往后跟沐姑娘打交道，可得仔细着点，这位姑娘看着年轻，却是个心里有数的。”
从诚兴药铺离开后，沐星然直接走到一处无人的巷子里，确认四周没有人之后她用意念把空间的那匹马和马车挪了出来。
那马见了沐星然，轻轻打了个响鼻，沐星然伸手拍了拍马脖子，利落地上了马车，她拉起缰绳，马鞭轻轻一扬，马儿便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主街走去。
“姑娘，刚出炉的糖糕要不要尝尝？甜而不腻，热乎着呢！”
街头的糖糕铺前，老板正热情地招呼着，沐星然一看竹筐里的糖糕表面还撒着一层白芝麻，香气直往鼻尖钻。
“来两斤”，沐星然递过碎银子，接着，她又去对面的卤味铺，铺子不大，却挤满了人，案板上摆着卤鸡、卤鸭、卤猪蹄，色泽红亮，卤汁的香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沐星然要了一只卤鸡和半斤卤豆干，老板娘用荷叶包好，还热情地送了一小罐卤汁！
刚把吃的放进车厢，沐星然就看见前方摆着个小摊，摊上堆着十几个粗陶碗，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汉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块布擦拭着碗沿。
那些陶碗算不上精致，可比较厚实，看着就耐用，沐星然想起青云镇，她的小院里只有两只吃饭的碗，她走到摊前，蹲下身子拿起一个陶碗。
“姑娘是要买碗？这些都是我家老婆子亲手烧的，厚实得很，三个铜板一个，要是多买，还能便宜点。”
沐星然拿起几个碗翻看了一下，每个碗的釉色都均匀，没有裂痕，确实还不错，她抬头问道：“老伯，我要六个碗，您看多少钱？”
老汉摸了摸胡子，笑着说，“平时三个铜板一个，六个就是十八个铜板，姑娘要是诚心买，给十五个铜板就行，算我便宜卖你。”
沐星然爽快地付了钱，老汉找来一个竹篮，将六个陶碗小心翼翼地摆进去，又在碗与碗之间垫上干草，防止磕碰。
“姑娘放心，这样装着，路上颠簸也不会碎。”
沐星然提着竹篮放到马车上，然后继续驾着马车往前走去，路过布庄时，沐星然还特意下车，买了两匹上好的棉布打算给自己做里衣，还有两床棉被。
趁着老板打包的功夫，她走到成衣架前，架子上挂着几件做好的裙子，都是时下流行的样式，其中一条石榴红的罗裙最是惹眼，料子是极薄，阳光透过布料，裙摆上还绣着几簇石榴花。
“姑娘好眼光，这裙子是前天刚做好的，就一件，光是绣这些石榴花，就花了三天功夫。”
布庄老板娘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语气里满是对自家手艺的得意。
“这条也包起来。”
老板娘一边仔细地将石榴红襦裙叠好，一边随口问道：“姑娘这是要出远门吗，买这么多东西。”
沐星然笑着点头，“是啊，打算去前面看看”。
“前面？姑娘是要去京城吧？咱们这离京城也就两天路程，走小道快得很，京城可比咱们这小城热闹多了，街上的铺子能从街头排到街尾，还有皇宫呢，虽然进不去，但远远看着也气派！”
沐星然听老板娘这么一说，倒对京城生出了几分好奇，如今既然离得近，去看看也无妨。
“多谢老板娘告知，那我正好顺路去京城逛逛。”
说罢，她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银子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