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龙气冲天，谁还跪昆仑？（2/2）
可就在这一刻，那雷云竟如薄纸般被撕裂！
一道贯穿天地的裂缝横贯苍穹，紫电哀鸣，雷霆溃散，仿佛连天都不敢再罚！
朝歌城中，万民跪伏，泪流满面。
“人皇！人皇！”
“龙回来了！龙回来了啊！”
“我们……不必再跪了！”
呼声如潮，汇聚成一股浩荡人道意志，冲霄而上，竟与那龙蛇异象共鸣，化作一道璀璨金光，注入帝辛体内！
他的龙瞳更盛，金光如日，照彻十万里山河。
破碎的龙袍无风自动，片片飞扬间，竟凝出道纹——那是人皇命格与天地法则重新缔约的征兆！
而祭台残垣之上，费仲面色惨白，踉跄后退。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布下的血阵崩解，铜驼挣脱镇龙钉，仰天怒吼，青铜之躯滴血不坠，反将七十二根金钉尽数拔出，砸向四方！
“逃！必须逃！”费仲咬破舌尖，欲以秘术撕裂空间。
可就在这刹那——
“白骨无门，幽魂有主。”
一声轻笑自虚空传来。
白骨道人踏着枯骨之桥，自冥冥中走出。
他手持一柄骨杖，杖头雕着半截断首，眼中无神，却有森然道意流转。
骨杖轻扫，一道白骨锁链破空而出，瞬间洞穿费仲丹田，将其钉死在祭台残柱之上！
“你……你是谁？！”费仲嘶吼，挣扎不得，只觉全身法力被白骨锁链层层封印，连神魂都在哀鸣。
白骨道人淡淡道：“我乃归元道场执律使，奉苏师兄之命，清理门户。”
话音未落，苏辰已缓步走来。
白衣胜雪，踏月而行。
他每一步落下，脚下便生出一朵归元圣莲，莲开百瓣，清香弥漫，净化残存血煞。
他目光平静，却如渊似海，映着费仲扭曲的面容。
“你曾是我截教外门弟子。”苏辰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律令，“百年前因修炼《九幽骨诀》走火入魔，被逐出山门。截教上下，皆以为你堕入邪道，污我清誉。”
费仲冷笑：“哼……清誉？你们高高在上，怎知我求道之苦？我不过想突破瓶颈，却被当成弃子！”
“可你不知。”苏辰抬眸，眼中浮现一丝悲悯，“那《九幽骨诀》并非你自取，而是元始天尊一道神念，借你心魔之隙，悄然植入识海。所谓‘走火入魔’，不过是玉虚宫精心设计的心蛊发作！”
“什么？！”费仲瞳孔骤缩，浑身一震。
苏辰抬手，头顶归元圣莲缓缓旋转，一缕纯净莲光垂落，直入费仲识海。
刹那间——
记忆回溯！
百年前，他在玉虚宫外求法，被一名白衣童子引至偏殿，得授“秘传残卷”。
那卷轴上赫然写着《九幽骨诀·上篇》，字迹古拙，却暗藏扭曲道韵。
而那童子转身离去时，袖角露出半截玉虚符印……
“原来……是他们……”费仲声音颤抖，眼中血丝密布，既有愤怒，也有悔恨，“我竟成了他们污蔑截教的棋子！为了挑起三教不和，为了……让天道认定我截教收容邪修！”
“正是。”苏辰轻叹，“元始欲行‘清静无为’之道，视我截教万仙皆为乱源。故以心蛊种下弃徒，再借天道之眼，定我截教‘藏污纳垢’之罪。此乃封神杀劫的前奏。”
他俯视费仲，语气渐冷：“你可恨，但更可悲。可悲的是，你至死未明，自己不过是圣人手中一枚被点燃的弃子。”
费仲仰天大笑，笑声中尽是凄厉：“哈哈哈……大道无情，圣人更无情！我费仲一生求道，到头来，竟是他人剧本里的丑角？！”
笑声戛然而止。
苏辰一指点出，莲光入体，将其心脉禁锢，却不灭其神魂：“你罪不至死，尚有赎罪之机。若愿归心正道，他日或可重入山门。”
费仲沉默，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青铜祭台，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此时，帝辛已立于祭台之巅。
他手中握着尤浑腹中取出的“毒丹核心”——那是一颗漆黑如墨、却隐隐有金纹流转的诡异晶核，乃是西方教以万民怨念炼成的“傀皇之心”。
此刻，那心核在他掌心剧烈震颤，仿佛在恐惧。
帝辛冷冷一笑，五指猛然收紧！
“咔——”
一声脆响，毒丹核心爆裂，黑气四溢，却被他口中一声龙吟震散，化作青烟消弭于天地。
他抬头，目光如刀，直刺昆仑方向：“从今日起，商不祭天，只敬人道！谁若再以‘天命’压我人族，朕便以龙气破之！以人道逆之！”
话音落下，朝歌地脉轰然共鸣！
一道青光自祭台蔓延而出，贯穿城池、山川、江河，所过之处，干涸的灵泉复苏，枯死的古树抽芽，甚至有凡人孩童在梦中觉醒微弱灵根！
系统提示骤然在苏辰识海响起——
【叮！首位人皇级传道者成功觉醒，贡献度+30！】
【无敌领域扩展至三十万里！
首次覆盖人间王朝，激活‘龙脉共鸣’——】
【效果一：凡修《混沌归元真经》之地，地脉灵气提升五倍！】
【效果二：可催生‘人道灵根’，凡心向大道者，皆有机缘踏入修行！】
【系统评价：你正在改写洪荒规则。天道……已开始震颤。】
苏辰微微一笑，仰望苍穹。
那龙蛇异象仍未散去，反而愈发凝实，仿佛在向整个洪荒宣告：人间，亦可证道！
而在遥远的昆仑玉虚宫中——
元始天尊猛然起身，手中拂尘“啪”地断裂，白玉柄坠地，碎成三截！
他双目死死盯着天机镜中那龙蛇交尾之景，脸色铁青，声音低沉如雷：“龙蛇合道？……这不可能！‘天命锁龙’乃天道亲设，连圣人也不能逆！他……竟破了？”
他猛然转身，望向碧游宫方向，眼中杀机暴涨：“苏辰……你究竟是谁？为何能引动如此异变？！”
与此同时，金鳌岛上。
通天教主静坐碧游宫，手中青萍剑横于膝上，剑尖轻颤，似有所感。
他缓缓抬头，望向朝歌方向那冲天而起的龙蛇异象，眸光深邃如海。
良久，他轻叹一声，声音几不可闻：
“徒儿们……终于有人，走出了不一样的道。”
而在碧游宫外，一道白衣身影悄然浮现。
他立于云海之间，背对朝阳，无敌领域如莲华绽放，三十万里疆域尽在其庇护之下。
苏辰，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