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结果(1/2)

“那天那只手机在我身上;我是刘行长的助理,出去应酬,怕耽误工作,手机一般都放在我身上,完事后我再还给他;那天偏偏就落在我车上。”

海都银行的副行长刘蒯以出差为由,离开海都;他的助理肖泽昊出面接待皮克等人,“那钱是怎么转出去的,我真不知道,你再问我也不知道。”

“昨天警察上门询问,刘蒯为什么说那是他无偿赠予的?”皮克问。

“可能他也不清楚自己的钱到底去了哪里,以为是家务事;他是行长,又涉及钱财,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使二十万真丢了,他也不会闹得连警察都上门。”

“他的钱可真多,二十万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皮克嗤笑。

肖泽昊耸耸肩,“人比人气死人,怎么办呢。”

“警察办案,我们要见他本人。”皮克不客气地沉下脸。

“刘行真的出差了,一周内回不来。”

……

汪桥生坐到电脑后,对着屏幕捋捋散乱的发型,提提衣领,冲着进来的皮克和老赵淡淡地叹口气,“好人不能做,我说实话吧。”

还未开口的皮克不动声色,“那最好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们也是受害者。”

“的确,”汪桥生苦笑,“没想到我汪桥生也有被骗的时候。”

皮克皱皱眉头,没说话。

“其实那钱不是无偿赠与,我再有钱,二十万也不是个小数目,那钱是我借她的,昨天警察一上门,我就知道我做了件多么可笑的好事,她是讹上我不想还钱了;政府门前静坐的事我也知道,我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你说是赠与。”

汪桥生点点头。

“可是你和她根本不认识。”皮克紧抿着嘴,努力平复着心口的怒火。

“我不敢说自己是完人,认识一个女人对我不是难事,我知道她是长安镇人,长安镇兴盛的时候我也曾去过,二十万元……对我来说还好吧。”

“你们有联系方式吗?”皮克又问。

“没有,说实话,当时也就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她自己找过来;我也有些犹豫,我这人就好个面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好咬牙给了。”

皮克再无法掩饰自己的鄙视,也不想掩饰。

老赵说,“汪总这话经不起推敲呀。”

汪桥生皱着眉头,格外诚恳地说,“我自己都觉得蹊跷,别说别人了;这事对我很麻烦,希望尽快了了。”

出了城建集团大门,老赵说,“现在这事小范围已经传开,傻子才会承认。这么问估计不会有结果,还是得另想办法。”

皮克回头看向城建集团处于闹市中心,有些年头的五层建筑,七姐妹中一个有点姿色,但年纪已经不小的女人趁着下班里外正是混乱的当口,轻松地从这里拿走了二十万元。

“汪桥生的话很狡猾,就是含含糊糊,越是含糊,越没法落实。”老赵又说,“肯定有高人指点。”

电话突然响起来,赫枫说,“到天江华府来。”

到了天江华府,赫枫正坐在天江华府外街景花园的凳子上晒太阳,提起塑料袋冲着他们示意了一下。

老赵跑过去,接过塑料袋,“你不说我都忘了,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

塑料袋里是三个盒饭和三杯热饮。

皮克大大咧咧地坐下,“跑了一天,颗粒无收,没人承认,都睁眼说瞎话,还说得特别动人,这帮混蛋。”

老赵鼓着嘴巴,“不仅是他们,所有女人全部翻供,还有人诈唬着要告我们刑讯逼供,显然有人把话递进去了。”

皮克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经侦那边的意思是尽快了结此事,给上面一个说得过去的答复即可,上面怎么办,那是上面的事,否则这事压在我们这里,又无法推进下去,责任就得我们扛。”

赫枫把筷子塞到皮克手里。

“谁住在天江华府?”皮克吃了口饭 ,却无法下咽。

老赵说,“国土局副局长林南祥。”

“他编的理由更出奇,说他父母曾受过刘爱苹父母的帮助,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真他……妈说得出口。”

赫枫微微一笑,“这个林南祥的老丈人是谁,你们知道吗?蓝城。”

“蓝城?”老赵一下直起腰杆,“就是那个抗……美援……朝战场上下来的,号称徒手拧断五个敌人脖子的蓝城?“

“对,”赫枫若有所指,“蓝城只有一个女儿,爱女如命。”

天江华府是海都少有的高档住宅区,赫枫等出示了证件才被保安经理犹犹豫豫地放进来。

赫枫接着说,“他老婆蓝灿是专职太太,儿子十三岁,放寒假后被接到外婆家,家里有一个住家保姆。”

对于一般嫌疑人,他们很少牵扯到家人,现在这么做实在是无奈之举。

皮克说,“对付流氓,咱们只能更流氓。”

赫枫直接摁铃。

保姆带着审慎的眼光扫视着一脸冷厉的三人,昂起下巴,傲气地问,“你们是谁?”

老赵拿出证件在她眼前一晃,“警察。”

保姆惊慌地喊。“太太,太太。”依然堵在门口。

一位穿着打扮丝毫没有松懈的女人出现在保姆身后,“大惊小怪,找林局长,那你们应该去单位,到家里更办不了事。”

保姆附耳,“是警察。”

女人睁大眼睛,但很快反应过来,“快请进来。”

“我们找林南祥,”松散地坐在沙发上,赫枫说,“我们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儿。”

女人一愣,喃喃地,“当然可以,那我打个电话。”

赫枫点点头,拿起茶抿了一口,神色莫测。

二十分钟后,林南祥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笑着寒暄个不停,眼里却压抑着怒火。

“一会儿我儿子要回来,小孩子不懂事,是个人来疯,书房安静,我们去那儿谈。”林南祥小心翼翼地笑着,眼里含着几分祈求。

“好。”赫枫轻松地站起来,和皮克老赵一起跟着他走进书房。

等保姆上过茶,书房门的锁扣一碰上,林南祥的脸色倏地冷下来。

“我已经回答过你们的问题,再说有什么必要非得来家里,在单位有什么不好说的。”

“在单位好说吗?”赫枫打断他,“你再仔细想想,是在家说好还是在单位说好?”

林南祥一愣,“我,我不明白。”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强硬,“是问那二十万吗,我说过我是代父母……”

“你是受害者,你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赫枫突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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