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幽眠（1/2）

白渊抬手捂了捂发胀的脑袋，尖锐的刺痛感还在神经末梢蔓延，混沌的意识勉强回笼了几分。

他深呼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肺腑发紧，手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之前便是靠着自残带来的剧痛挣脱梦境，此刻这法子显然仍是唯一的出路。

可还未触及皮肤，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便突兀地在空旷的包厢里响起。

那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几分病态的甜腻，像是毒蛇吐信时的嘶鸣，顺着耳廓钻进心底，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寒意：

“你很好，真的很好……”

笑声渐歇，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痴迷与惋惜，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又像是在感慨即将破碎的美好：

“好到我几乎都不想杀你了，你的魂魄纯净又坚韧，比我见过的任何猎物都要诱人。”

停顿了片刻，那声音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冰冷，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的事实：

“但我不得不这么做，你的魂魄，能让我变得更强。”

“谁！”

白渊猛地坐起身，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握着短刃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警惕地环顾着四周，目光如炬，扫过包厢的每一个角落——雕花的木柱后、垂落的幔帐旁、紧闭的门窗边，甚至是桌案底下，可视线所及之处，空无一人。

那道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像是直接在他的脑海里回响，分不清源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正黏在自己身上，带着贪婪与审视，如同狩猎者在观察即将到手的猎物。

空气中的死寂被这诡异的声音打破，却更添了几分阴森，烛火剧烈地摇曳起来，投下的影子扭曲变形，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黑暗中蛰伏、蠕动。

阴冷的笑声在死寂的包厢里疯狂回荡，甜腻中裹着淬毒般的恶意，像是无数根细针钻进耳道：

“我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离开——”

厉鬼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病态的兴奋与残忍，每一个字都透着蚀骨的寒意：

“你会在这无边无际的痛苦里挣扎，看着希望一点点熄灭，在绝望的泥潭里缓缓死去，哈哈哈哈！”

笑声尖锐又癫狂，震得烛火剧烈摇晃，墙上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模样，周身的冷雾也随之翻涌，檀香的蛊惑气息愈发浓重。

白渊眉头紧紧皱起，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冷厉。

他握紧袖中的短刃，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包厢每一处阴影：

“躲在暗处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有胆量，就出来堂堂正正对决！”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刺破了周遭的死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气。

那道声音的源头像是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低低地笑出了声，甜腻的语调里满是戏谑与痴迷：

“好啊——”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蛊惑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