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沉睡于白渊体内的“第三人格？”（2/2）

黑渊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终于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外来者”，而是白渊最近才苏醒的第三人格！可他完全没察觉到任何征兆。

白渊的意识空间向来由他和本尊共同感知，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不可能！”黑渊下意识地反驳，黑色雾气在掌心凝聚得更浓，

“白渊的意识波动我随时能感知到，你要是真的存在，我不可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第三人格冷笑一声，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你以为你改造这个房间，是为了躲清净？其实是你在害怕。

害怕想起被封印的日子，害怕自己只是个随时会被抛弃的影子。”

这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戳中了黑渊心底最隐秘的痛处。

他猛地攥紧拳头，黑色雾气不受控制地溢出，却在看到对方手腕上的锁链时，又强行压了下去。

那锁链不仅困住了第三人格，似乎也在隐隐压制着对方的能量，若是强行动手，说不定会让整个意识空间陷入混乱。

黑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必须弄清楚，这个第三人格到底是怎么苏醒的，又想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白渊和血海之主？一旦暴露，会不会给即将到来的灵异之夜，再添一层变数？

被锁链困住的人影还在挣扎，暗金色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符文光芒忽明忽暗，像是随时要被冲破。

他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黑渊，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就是黑渊？”

黑渊后背贴着墙，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那股潜藏的戾气，竟和他被封印时的状态如出一辙，可又多了几分更诡异的“破碎感”，像是无数意识碎片强行拼凑在一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黑渊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声音沉了下来。

他盯着对方手腕上的锁链，突然想起什么——当年囚禁他的锁链，是白渊用自身灵力炼化的，除了白渊和他自己，没人能触发。

可眼前这人，既不是白渊，也不是他，怎么会被这锁链困住？

那人似乎没听见他的问题，只是歪着头打量黑渊，目光扫过他的脸、他的手，像是在审视一件属于自己的物品。

突然，他猛地挣动起来，锁链勒得他手腕发红，却依旧不肯停下：“这是我的……都是我的！空间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你凭什么占着？”

“身体？”黑渊心头一震，猛地反应过来——对方说的“身体”，难道是白渊的身体？可他是白渊的第二人格，眼前这人又是什么？第三人格？还是……

没等他想明白，那人突然停止了挣扎，眼神变得空洞起来，嘴里开始喃喃自语：

“疼……好疼……黑暗……锁链……”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黑渊记忆里被封印时的感受一模一样。

黑渊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这人，会不会是他被封印时，从他意识里分裂出去的碎片？

可当年血海之主清理他意识的时候，明明说过所有残留碎片都被彻底净化了，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就在这时，房间的墙壁突然开始晃动，褪色的窗帘无风自动，空气中的旧纸张味道里，渐渐混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黑渊脸色一变——这是意识空间不稳定的征兆！他知道，再这么下去，不仅这个房间会崩塌，甚至可能影响到白渊的本体。

“喂！你清醒点！”

黑渊往前迈了一步，试图唤醒对方，可刚靠近，就见那人猛地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冰冷，甚至比刚才更具攻击性：

“别碰我！你这个假货！我要杀了你，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暗金色的锁链再次亮起，这一次，符文的光芒竟开始变得暗淡——锁链快要困不住他了！黑渊心头一紧，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搞清楚眼前这人的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