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微妙的感情(1/2)

白渊的脚步声轻得像落在地毯上的羽毛,一步、两步,缓缓向周寒靠近。

他那双总是半眯着的眼,此刻眼尾微微垂着,遮住了眸底的情绪,只余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让人猜不透是探究、是戏谑,还是藏着别的什么。

周寒望着他逼近的身影,后背先一步撞上了冰冷的墙壁,凉意顺着衣料渗进来,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无路可退的角落。他喉结滚了滚,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侧的衣角,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发紧:“那啥,白哥,这、这是要干嘛……”

空气像是在这一刻凝固了。白渊没有说话,只是停下脚步时,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得能看清彼此呼吸间的白雾——周寒甚至能闻到白渊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一点烟草的余韵,漫在鼻尖,有些发闷。

白渊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周寒泛红的耳尖上,视线又缓缓下移,掠过他紧抿的唇。周寒被这沉默的注视烫得慌。

想别开脸,却又被对方的气场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再近半分,胸口几乎要贴上自己的胳膊。暧昧的气息像藤蔓一样缠上来,绕着两人的衣角、呼吸,连窗外的风声都好像轻了,只余下彼此清晰的心跳声,在安静里格外分明。

就在这呼吸相闻、连空气都快拧出蜜来的时刻,“咔嗒”一声轻响骤然炸开——玄关的门锁转了半圈,紧接着是推门时门轴轻微的“吱呀”声。

“周兄弟,刚听屋里没动静,怎么……了……”胡岩的声音裹着门外的冷风飘进来,可话才说一半,他迈进屋的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视线里,周寒后背抵着墙,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而白渊半撑着墙,身体几乎完全罩在周寒身前,那姿态亲昵得让胡岩的脑子瞬间空白。

不过两秒,胡岩猛地反应过来,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手忙脚乱地往后退,嘴里还不迭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说着就要转身带上门。

“回来。”

白渊的声音突然响起,没有拔高音量,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冷得人骨头缝里都发颤。胡岩刚碰到门把手的手猛地一顿,浑身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那语气里的低气压太明显了,是生气,是被打断好事的愠怒,压得人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他僵硬地转过身,磨磨蹭蹭地挪回屋里,连头都不敢抬,只盯着自己的鞋尖,活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白渊这才缓缓直起身,侧过头看向还没从怔愣中缓过神的周寒,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小寒,你先出去,我和胡岩说些话。”

周寒像是得了特赦令,忙不迭地点头,几乎是逃一般地从两人之间挤过去,脚步都有些发飘,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才敢松了口气。

屋里瞬间只剩下白渊和胡岩两人,空气静得能听到胡岩咽口水的声音。他偷偷抬眼瞄了白渊一眼,见对方正靠在墙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脸色沉得吓人,连忙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那啥,白先生……”

“说吧,你犯了什么错。”白渊没看他,声音依旧冷得没温度,一句话直接把胡岩的话堵了回去。

胡岩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呃……坏、坏了你的好事……”

“你还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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