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退休会上的真相碎片（2/2）

林蔚然盯着他：“那你现在怕吗？”

台长未答。大厅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特警小组破门而入，迅速将其控制。手铐扣上的那一刻，他忽然开口：“你们截得住数据，拦不住结果。实验早就开始了。”

顾明远押着他往外走，林蔚然留在原地，从电脑主机中抽出一块固态硬盘。标签写着：“深度调查部人员档案·生物信息采集版”。

她翻看背面，发现散热片有轻微发热。这不是正常待机温度。

“不对。”她低声说。

顾明远回头：“怎么了？”

“硬盘在升温。”她将设备托在掌心，金属外壳已有些烫手，“像是……内部有自毁模块。”

话音未落，接口处冒出一缕青烟。

她立刻撕开帆布包内衬，掏出防静电袋，将硬盘塞入。烟雾停止，但指示灯由绿转红，开始规律闪烁。

“远程触发的熔毁程序。”顾明远蹲下检查，“一旦激活，三分钟内芯片会彻底损毁。”

林蔚然迅速打开随身读取器，尝试导出数据。进度条刚跳出，便卡在1%不动。

“加密等级太高，本地无法破解。”

顾明远站起身：“交给我带回支队技术科。”

她摇头：“来不及。如果这是唯一副本，毁了就什么都没了。”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窗外雨势渐小，城市灯火映在玻璃上，模糊成一片光晕。

林蔚然忽然想起什么。她翻开父亲的笔记本复印件，找到最后一页。那组变更记录旁边，除了日期，还有一个极小的符号：∞。

她曾以为是笔误。

现在她明白了。

这不是数字，是接地符号。

她猛地拉开会议室配电箱，找到备用电源接口，将读取器反向接入电路接地端。屏幕闪烁两下，进度条重新跳动。

2%……5%……12%……

硬盘温度持续上升，外壳开始发软。

顾明远脱下外套垫在桌上，让她把设备放上去。他守在门口，盯着走廊动静。

18%……23%……31%……

林蔚然的手指紧贴读取器边缘，感受着热量传导。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滴在键盘上。

41%……49%……56%……

突然，读取器屏幕闪出警告：【检测到反向追踪信号，来源未知】

她心头一紧。

顾明远快步过来：“谁在定位我们？”

“不知道。”她迅速断开连接，拔出硬盘，却发现读取器自动开启了蜂窝模块，正在发送回执确认。

她砸向桌面，外壳裂开，sim卡弹出。

顾明远接过，用随身小刀撬开芯片，扔进空水杯，浇上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