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研究员的死亡密码（2/2）

起初是车内杂音，引擎运转，雨刷摆动。三分钟后，手机接通，扬声器传出男人声音：“你们那边处理干净了吗？”

另一个低沉嗓音回应：“按老办法。”

“张立必须处理干净，数据不能流出去！”

“我已经安排了车祸点位，交警队有人。”

“董事会那边……周慕云知道吗？”

“他知道，也同意了。”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摘下耳机，把两段证据分别存入两个u盘，一个藏进灯座夹层，另一个贴身放着。笔记本合上之前，她在文档里打了一行字：“张立用命换的时间，够不够掀翻他们？”

窗外雨声变密，屋顶铁皮传来连续敲击。

她起身检查门窗，确认反锁后，从柜底翻出一副备用耳机，插进电脑。重新播放那段音频，这次她调出声波图谱，放大静音段落。软件分析出一段极短的背景音——类似传真机拨号的蜂鸣，持续不到两秒。

她记下频率数值，打开另一个程序开始反向追踪信号源。

就在这时，邮箱提示音响起。她没开通任何公开账号，这个地址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发件人为空，标题是“hn-097_recovered”。附件是一段视频，大小1.2gb，加密状态。下载完成后，双击打开，弹窗要求输入密码。

她试了之前用过的所有组合，无效。

页面底部缓缓浮现一行小字：

“初始密钥已失效。请使用林建国生日报码进行二次验证。”

她输入父亲生日，画面跳转。这次没有视频，只有一张扫描件：泛黄的纸张上是一份手写笔记，字迹熟悉得让她呼吸一滞。

第一行写着：

“当你们看到这份记录时，我可能已经不在原岗位。但请记住，所有篡改都始于第三实验室，温控日志被替换，原始数据封存在b区冷柜底层，标签为‘废弃样本’。”

落款时间是二十年前的5月18日。

她盯着那行字，手指无意识抚过屏幕边缘。

纸张右下角有个手绘符号：一个圆圈内交叉两条线，像某种标记。

她忽然想起什么，翻出背包里的旧资料袋。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张复印件——三年前瑞恩生物的厂区平面图。在第三实验室角落，印着同样的符号。

她正要放大比对，电脑右下角网络图标突然闪烁。她立刻拔掉网线，可邮箱页面仍未关闭，那封邮件的附件栏开始自动刷新。

新的提示浮现：

“检测到本地设备接入。是否同步云端备份？”

她按下电源键强制关机，屏幕黑下去的刹那，听见音箱里传出一声极轻的拨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