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停职警察的暗夜援助（2/2）

走廊里，摄像头还在转动。她等它背对工位，才拎起包，轻轻推开门。走到电梯口，她没按下行键，而是转身走向消防通道。

楼梯间空无一人。她下到二楼，听见一楼大厅有保安巡逻的脚步声。她停在转角，等声音走远，才继续往下。后门的电子锁坏了，一直用铁链拴着。她从门缝钻出去，踩进积水的巷子。

雨已经停了。她沿着墙根走，绕到电视台正门前的公交站。站台空着，广告灯箱亮着，映出她模糊的影子。她没看，只是低头检查鞋底是否沾了泥。

一辆环卫车从街口驶过，车灯扫过地面。她站在阴影里，等车过去才继续走。走到路口，她拐进一家二十四小时打印店。玻璃门没锁，她进去，用现金买了张本地地图，又买了一个小型手电筒。

出来后，她在路边长椅坐下，摊开地图。笔尖沿着江岸线移动，最后停在城西污水处理厂的位置。她用红圈标出泵房区域，再在第三接口处画了个叉。

手电筒打开，她检查电池是否装牢。光束短而集中，照在地图上不显眼。她关掉，塞进包侧袋。

手机还在关机状态。她没打算现在开机。包拉好，她站起身，把地图折成小块，塞进裤兜。走过便利店时，她买了瓶水，扫码付款，低着头。

走出店门，她没走原路，而是拐进一条窄巷。巷子尽头有扇铁门，通向市政管网的检修道入口。她停下，蹲下身，用手电照了照门锁。锈迹斑斑，但没焊死。

她站起身，退后两步，看了眼头顶的监控探头。角度偏左，照不到门边。她记下位置，转身离开。

回到主路，她走得不快。地铁还没开始运营。她穿过两个街区，走到一处废弃的变电站围墙外。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路灯。她靠着墙坐下，从包里拿出笔记本。

这次她接上了电池。屏幕亮起，她没联网，直接插入u盘。三个加密包还在，但这次她没点开。她打开本地文档，新建一页，开始画路线图。

笔尖在触控板上缓慢移动。从电视台出发，避开主干道，走后巷和绿化带。中途标注了两个监控盲区，一个在菜市场后门，另一个在桥洞下。终点是城西泵房的东侧围墙，靠近排水渠。

她画完第一稿，又改了一遍。时间标在凌晨两点五十分，换班前二十分钟。行动路线避开巡逻路线，入口选在检修道铁门。

笔记本合上，她检查了一遍包里的东西：手电、地图、水、u盘、录音笔。最后，她摸了摸内衣夹层，u盘还在。

天边开始发灰。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前方路口亮起第一盏交通灯。她看了眼手表，五点四十三分。

她没走大路，而是贴着绿化带边缘前行。走到第七个路口，她忽然停下。前方五十米，一辆黑色电动车停在街角，骑手穿着雨衣，头盔面罩是深色的。

她没动，只是把手伸进包里，握住了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