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长老问询，智探虚实（1/2）

青玄真人并未带林轩前往他处理事务的外院大殿，而是径直向着天枢学院更深处，那片被氤氲灵雾笼罩、寻常弟子禁止踏足的内院区域行去。

沿途，亭台楼阁愈发精致玄奥，灵气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偶尔可见一些气息渊深的内院弟子或长老匆匆而过，看到青玄真人皆恭敬行礼，目光落在林轩身上时，则不免带上一丝好奇与审视。

林轩默然跟随，心中警惕不减，混沌神识却已如最精密的仪器，悄然感知着内院的环境。这里的阵法禁制远比外院复杂强大，空间结构也更加稳固，甚至隐隐有独立的法则韵味流转。天枢学院的底蕴，果然深不可测。

最终，两人来到一座位于灵泉之畔的雅致小筑前。小筑以翠竹搭建，清幽古朴，门楣上悬挂着一块木匾，上书“静心斋”三字，笔力苍劲，蕴含道韵。

“进来吧。”青玄真人推门而入。

斋内陈设简单，一桌，一蒲团，一香炉，炉内青烟袅袅，散发着一股能宁心静神的檀香。除此之外，唯有四壁书架上摆放着不少古籍与玉简。

青玄真人在蒲团上坐下，示意林轩也坐在对面。

没有立刻开口，青玄真人先是慢条斯理地烹起一壶灵茶，茶香四溢，与檀香混合，让人心神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但林轩道心坚定，并未受其影响，只是静待对方开口。

斟满两杯茶，青玄真人才抬起眼眸，那睿智而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平静地看向林轩。

“木轩，此处并无外人。老夫且问你，你……当真不知自身灵力之秘？”

他没有绕圈子，直接切入了核心。

林轩心中早有准备，知道在一位元婴真人和那测灵玄晶面前，完全否认已无意义。他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困惑”与“思索”，沉吟片刻后，才谨慎开口道：

“回长老，晚辈自幼修炼家传《厚土诀》，灵力属性确为土行，只是比寻常土灵力似乎……更为精纯厚重，且带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包容’与‘沉寂’之意。至于其根源，家传典籍语焉不详，晚辈亦不甚明了。今日测灵玄晶异动，晚辈也是首次得见。”

他将自身力量定性为“变异”的、偏向“归墟”、“沉寂”属性的土灵力，这既解释了特殊性，又规避了“混沌”这个可能引来更大麻烦的词汇。

“包容……沉寂……”青玄真人轻轻重复着这两个词，手指无意识地在茶杯边缘摩挲着，眼中闪过思索之色，“据学院古籍零星记载，上古时期，天地初开，除却清浊二分，五行衍化之外，尚有几种接近本源之力的异气存在。其中，便有一种，其性近‘土’，却非寻常土行，厚重载物，亦能……归葬万物，名为‘玄黄母气’亦或‘归墟之气’。”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林轩：“观你灵力特性，与那记载中的‘归墟之气’，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林轩心中微震，没想到青玄真人竟直接点出了“归墟之气”！虽然与他真正的混沌之力仍有差异，但已极为接近！这天枢学院对上古秘辛的了解，果然深厚！

他面上不动声色，顺着对方的话说道：“长老博闻强识，晚辈佩服。若晚辈灵力真与那‘归墟之气’有关，不知是福是祸？”

“福祸难料。”青玄真人轻轻摇头，“此类接近本源之力，威力莫测，潜力无穷，若能掌控，前途不可限量。然其本身亦蕴含大恐怖，掌控稍有不慎，便易遭反噬，堕入寂灭。上古触及此道者，能善终者寥寥无几。”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更重要的是，此类力量，极易被某些……存在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