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叛 乱起(1)+(2)(1/2)

李安禾嗔怪地睨了女儿一眼,失笑道:“瞧瞧,你又犟起来了,和‘婉’字一点都不搭边。也不知我与你爹是什么命,生下三个孩子,都辜负了我俩的期盼。”

她叹息一声,向正房走去。

婉娘抿起唇,不舍地瞧向床榻,也跟着她娘的步伐离开。

而她娘的话语也在前方传来:“昨日你爹将三个孩子带了回来,他们都在愁你们夫妻俩的事,想着让你俩和好。你与瓒子多大的人了,竟还叫孩子们为你俩操碎了心,实在太不应该。”

“不过好在,他们三个比别家的孩子都要懂事,不然担忧地哭起来,娘这屋顶怕是要掀翻了。”

婉娘听得心里不是滋味,鼻尖泛起酸意“娘,我与瓒哥今晚就会将三个孩子接回去。”

李安禾微微侧身,点了点头,幽幽道:“是该接回去,你大哥被闹得整晚未睡。他本就不想娶妻,就喜逍遥自在,被这么一闹,怕是要彻底断了娶妻的心思。”

婉娘:......

李安禾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发出长叹:“你们三个都是不省心的孩子,娘真想和书颜姐姐换换,瓒子听话又孝顺,我与你爹此刻也能安心去看大好山河,都是命啊......”

婉娘闻言,不由上前扶住她娘:“娘,莫要这样说,大哥,二哥听见了,又要伤心了,说不定两人还会打起来。”

李安禾脚下一顿,随即愤愤然道:“我就不该将你们三个生下来气我,去外面捡个孩子都比你们仨听话。”

婉娘赶紧哄道:“好啦好啦,娘便帮女儿问问瓒哥,他不说,我也不知他为何容不下滚滚。”

李安禾斜瞥了她一眼,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婉娘扯出一抹笑意,扶着娘一道前往正房。

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房间又有两人悄然而至。

他俩撩开车帘,瞧着靠在一起睡得正酣的三小只,皆无奈地摇摇头。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依次捏过三小只的鼻子,齐声唤道:“火烧屁股了,还不起来。”

小以宁不耐烦地拍了一下做怪的手,翻过身,继续呼呼。

王滚滚皱起眉头,伸手在空中挥舞两下,冷不丁地抬起一只小脚搭在床伴的脸上。

只有被“袭击”的林寅虎缓缓睁开了眼,两道不该出现的模糊身影瞬间闯入他眼帘。

下一刻,一道难以置信的爆鸣在房间上空炸开。

“小,小叔叔,诚子叔,您俩怎么还在这儿?”

此言一出,两小娃便猛得坐起身,眨着睡眼寻找两个老男人的身影。

而少年紧随其后的下一句话,便让两小娃差点破防。

只见他不可抑制地瘪起嘴,带着哭腔道:“小叔叔,你和小婶婶吵架,连恩科都不考啦!哇……”

王滚滚瞬间呆滞:“啊,没去考?”

小以宁则彻底宕机,跟着哭了起来:“哇……”

王诚瞧着这一幕,便似笑非笑地给老对头一个自己意会的眼神。

林玉瓒的额头忍不住跳起几根青筋,当即送了侄儿一个脑崩儿,赶紧把女儿抱起来轻拍后背,以免被泪水呛到。

他没好气道:“虎哥儿,我与你诚子叔已经从贡院里出来,你嚎什么?。”

话音刚落,脑子还未清醒的小以宁便打了一个猛嗝:“啊?晴姐儿睡了三日啦!”

林玉瓒:……

王诚不由轻笑出声,温声细语地解释道:“都别哭了,晴姐儿也未睡了三日,今日卯时出题,我与你爹在贡院待了将近两个时辰,答完便出来了,现下已是巳时三刻。你们也莫睡了,快些起来用早膳,免得饿过了时辰,肚子难受。”

谁知,他刚一说完,外甥女又冒出一句让两人哭笑不得的话:“大舅舅,你和爹这么早就出来,是不是交了白卷?”

王、林二人:……

两个老男人顿感无语,齐声回道:“没错!”

小以宁: ??^??,悬着的心终于死啦!

小娃终于被惊得清醒,反应过来,生气道:“爹坏,大舅舅坏,总是骗人,晴姐儿不跟你们好啦!”

王、林二人顿时失笑不已,不再逗弄她,催促起床上两小只抓紧穿衣洗漱。

床上的两小只也平复好心情,磨磨蹭蹭地下了床。

恰在此刻,外头响起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下人出现在门口,通报道:“大爷,姑爷,郡主请您二位过去。”

王、林二人不由微微皱眉,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

......

正房主厅内,李安禾坐在上首,满是不悦地注视着下方两个小子,骂道:“你俩竟在贡院只待了两个时辰,如此托大,是不是存心气你们表舅舅,你们明明知晓这恩科是为你们特设的。若是考不好,世人不止耻笑你俩,连你们表舅舅的颜面都要被你俩丢尽。”

王、林二人相视苦笑,今日考得是策论,正是他俩最擅长的部分,不管何题目,皆是信手拈来,自然答得快些,再者两人早已决定不在贡院耽搁受冻。

王诚沉吟片刻,率先解释道:“娘,这天下着雪,我与顺安又没有带铺盖,您总不能让我俩合衣而眠,这......我俩身体也受不住啊!”

不成想,他娘一听到此言,竟拍桌而起,质问道:“你这是在怪娘没将被褥亲自送到马车上,而是送到你屋里?”

“......,儿不敢。”王诚认怂地拱手认错。

李安禾重重哼了一声,瞧向林玉瓒,等着他狡辩。

林玉瓒低垂眉眼,很快便找了一个恰当的理由,恭恭敬敬地回复:“启禀岳母大人,女婿忘带药谷开的药丸了,这药不能停。女婿怕漏吃一粒,得补一月又要花费不少银两,女婿实在舍不得浪费婉娘的银子。”

李安禾:......

王诚:→_→,好奸诈的小人!

李安禾一时语塞,竟对这位厚脸皮的女婿无言以对。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中堂的壁画,缓缓落坐,甩了下帕子,抿嘴道:“坐吧!下次莫要打眼,切记。”

两个老男人心头松了一口气,随即扬起谦逊笑容,纷纷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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