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决定不再忍气吞声（1/2）

夜里我靠在张伟怀里，眼泪把他的睡衣浸湿了一片。他拍着我的背说软话，可我心里的委屈像堆在心里的湿棉花，沉得慌。我知道他想缓和气氛，可“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这话，我已经听了太多次，每次都没兑现。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时候张伟已经去工地了。客厅里传来婆婆收拾东西的声音，我起来开门，看见她正把一袋子东西往门口拎。那袋子是黑色的，跟之前她偷偷装食材给小姑子的袋子一模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问：“妈，您这是要去哪？拎的什么东西啊？”婆婆手一顿，赶紧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说：“没什么，就是家里有些旧衣服，想拿去楼下捐了。”我盯着她的手，袋子口没扎紧，露出来半根香蕉——那是我昨天刚买的，放在冰箱里还没开封。

“旧衣服里怎么会有香蕉？”我往前迈了一步，想看看袋子里到底是什么。婆婆赶紧往后退，说：“哎呀就是昨天买多了，放着怕坏，一起拿去给楼下清洁工吃。你管这么多干嘛？”她的语气有点急，眼神也躲着我。

我没再追问，转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一看，昨天买的一斤香蕉少了一半，还有我特意给张伟留的卤牛肉也不见了。我拿出手机，打开监控回放——早上六点多，婆婆偷偷从冰箱里拿了香蕉和卤牛肉，装进黑色袋子里，还往里面塞了两盒牛奶。

看着监控画面，我心里的火一下就上来了。之前说的好好的，再也不偷偷拿东西，结果这才几天就又犯了。张伟还说让我再相信她一次，可她根本就没打算改！

我拿着手机，走到客厅，把监控给婆婆看：“妈，您还说拿的是旧衣服？这香蕉和卤牛肉是怎么回事？您不是答应过，再也不偷偷拿东西了吗？”婆婆的脸一下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是看张婷最近没怎么吃东西，想给她送点过去。怕你不同意，才没跟你说。”

“又是小姑子！”我攥紧了手机，指节都有点发白，“之前偷偷拿食材、用购物卡，现在又拿香蕉和牛肉，每次都是为了她！您有没有想过，这是我和张伟辛辛苦苦买的？张伟每天在工地累死累活，我在超市站一天，您就这么把东西拿给别人？”

“什么叫别人？张婷是我女儿，是张伟的妹妹！”婆婆也提高了声音，“我给我女儿拿点东西怎么了？这家里的东西，我还不能做主了？”“您当然能做主，但您得跟我们说一声！”我也忍不住喊了出来，“您每次都偷偷摸摸的，把我们当傻子耍吗？”

婆婆被我说得说不出话，突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拍着大腿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连给女儿拿点东西都要被骂！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她的声音很大，楼道里都能听见。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撒泼打滚，心里又气又累。以前每次吵架她都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就等着张伟回来帮她。我拿出手机，给张伟打电话，我倒要看看，这次他还会不会偏袒她。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张伟的声音很疲惫：“怎么了晓？我正忙着呢。”我说：“你赶紧回来！妈又偷偷拿东西给小姑子，还坐在地上哭，你自己回来看看！”张伟说：“你别跟妈吵啊，我马上就回去。”

挂了电话，婆婆还在哭。我没理她，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翻之前的监控——从装监控到现在，她偷偷拿东西的画面我都存着，有拿肉的、拿水果的、拿购物卡的，一共十几段。我以前总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现在看来，忍根本没用，只会让她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