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衣藏秘（1/2）

铁皮柜缝隙里的红布像凝固的血，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林野的呼吸骤然停滞，他伸手去拉柜门，指尖刚碰到生锈的把手，就被苏姐按住手背。“先听动静。” 苏姐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紧闭的杂物间门 —— 门外没了 “夜班医生” 的嘶吼，只剩隐约的脚步声，正慢慢往远处飘去。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林野才猛地拉开柜门。一股混杂着福尔马林与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偏过头，再看时，心脏狠狠一缩：柜子里蜷着一具护士的尸体，青灰色的皮肤紧绷在骨头上，僵硬的手指攥着一张泛黄的病历单，护士服的衣角还在滴着暗红色的液体，落在地砖上晕开小小的血渍。

“她…… 她的脸……” 陈默的声音发颤，指着尸体的头部。林野这才发现，尸体的脸被一块白布蒙着，白布下凸起的轮廓扭曲得怪异，像是面部的骨头被生生打碎过。苏姐小心翼翼地抽出尸体手里的病历单，纸面脆得一碰就掉渣，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 “患者：李娟”“症状：反复撕扯面部皮肤，声称‘脸不属于自己’”“科室：精神科 302”。

“302？” 林野突然抬头，“我们刚才在二楼，这医院有三楼？” 他想起走廊墙上的楼层标识，只有 “1f”“2f” 两个金属牌，锈迹斑斑的，像是挂了十几年。苏姐还没说话，陈默突然指着尸体的手尖叫：“动…… 她的手动了！”

三人齐刷刷看去，尸体僵硬的手指果然微微抬起，指腹擦过病历单上 “302” 的字样，接着便彻底不动了。林野的电影票突然发烫，他低头一看，暗红色的字迹正缓缓浮现：生路线索关联 “三楼精神科”，楼层标识存在 “视觉错位”，需找到 “真实楼梯口”，剩余时间：105 分钟。

“视觉错位？” 苏姐皱起眉，走到杂物间的窗边，推开积灰的玻璃。窗外是漆黑的夜空，只有医院主楼的轮廓在黑暗中隐约可见，“这栋楼是附属楼，说不定楼梯口藏在什么地方，被院线用‘障眼法’遮住了。” 她转身时，胳膊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染红了袖口，“我们得尽快出去，我的旧票根只剩最后一张了，撑不了下次危机。”

林野点点头，刚要迈步，就看到那面布满裂痕的镜子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他转头看去，镜面里的杂物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正站在楼梯口，背对着镜面 —— 那身影的白大褂上，沾着和 “夜班医生” 一样的暗褐色血渍。

“是他！” 陈默吓得往后缩，苏姐立刻捂住他的嘴，指了指镜面，“别出声，他好像没发现我们。” 可下一秒，镜面里的身影突然转头，纱布下的浑浊眼睛直直盯着林野，嘴角竟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

林野猛地后退，撞到了铁皮柜，柜子里的尸体突然 “哗啦” 一声倒出来，露出了藏在尸体身下的东西 —— 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镜面干净得发亮，映出的不是林野的脸，而是一间病房的门，门牌号正是 “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