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腐败根源（1/2）

飞船驶入中枢维度引力范围时，驾驶舱内的温度骤降至冰点，舷窗玻璃上凝结的不再是雾霭，而是一层半透明的“意识冰晶”——冰晶中封存着无数扭曲的人脸，他们的嘴巴无声开合，眼球在冰晶内部缓慢转动，死死盯着舱内的五人。小豆子伸手触碰冰晶，指尖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一段破碎的记忆顺着指尖涌入意识：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正在解剖意识光团，光团中渗出黑色的液体，滴落在金属台上，腐蚀出细密的孔洞。“是‘意识腐败的样本记忆’。”阿杰的意识光流在冰晶前徘徊，光流边缘泛起警惕的淡蓝色，“这些冰晶是中枢维度的‘意识废气’凝结而成，里面封存着被污染的记忆碎片，接触久了会被强行植入腐败意识。”

小雅的全典自动开启防御模式，屏幕上弹出中枢维度的全景扫描图：整个维度被一层黑色的“意识云层”包裹，云层下方是连绵的金属建筑群，建筑群的缝隙中生长着暗红色的藤蔓，藤蔓顶端结着类似心脏的果实，每颗果实都在规律地跳动，释放出腐败的意识能量。“那些藤蔓是‘腐败载体’，果实是它们的能量核心。”小雅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建筑群的细节图，“金属建筑是观测者的‘意识加工厂’，它们把捕获的居民意识注入藤蔓，培育出腐败能量，再用这些能量驱动意识大炮。”她指向扫描图的中心，“希望花的母株应该在意识大炮的正下方，那里有一道强烈的生命能量波动，与小女孩身上的希望花能量同源，但被腐败能量压制着。”

小虎突然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蓝色的羁绊能量在额头凝聚成光团：“我的意识里出现了陌生的记忆！有个观测者在给藤蔓浇水，用的是……用的是初代载体的意识碎片！”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记忆里说，意识腐败不是自然产生的，是观测者用初代载体的负面意识培育出来的！老者的影像里提到的‘意识腐败’，根本就是观测者制造的武器！”

小女孩抱着怀中的希望花，花瓣突然剧烈收缩，露出里面细小的金色花蕊：“母株在呼唤我！但它的意识很虚弱，被腐败能量包裹着，快要窒息了。”她看向舷窗外的意识云层，“云层里有‘意识捕手’，它们是无形的意识体，会捕捉经过的意识波动，把闯入者的意识拖进腐败记忆的幻境里。我们不能直接穿过云层，必须找到观测者的运输通道，混进意识加工厂。”

小豆子的双生印记与体内的晶体碎片能量连接，指挥官的记忆碎片在意识中展开：一艘小型运输船正从云层的一道裂缝中穿过，裂缝周围有微弱的能量屏障，屏障上的纹路与37号维度老者留下的锚点纹路一致。“找到了！”小豆子调出记忆中的坐标，操控飞船向裂缝飞去，“那道裂缝是观测者的秘密运输通道，屏障是用锚点能量构建的，我的双生印记能模拟能量频率，打开屏障。”

飞船靠近裂缝时，意识云层突然翻涌起来，无数透明的影子从云层中浮现，正是小女孩所说的意识捕手。影子们发出无声的尖啸，扑向飞船，却在接触到飞船外壳的瞬间被金色的光芒弹开——那是小女孩将希望花的能量注入了飞船护盾。“希望花能驱散意识捕手，但能量消耗很快。”小女孩的脸色变得苍白，“我们只有三分钟时间穿过屏障，进入运输通道！”

小豆子立刻调动双生印记的能量，金色的光流顺着飞船外壳蔓延，与屏障的纹路完美契合。屏障像水幕般分开，露出里面漆黑的运输通道。飞船刚驶入通道，身后的屏障就重新闭合，意识捕手撞在屏障上，化作黑色的液体滴落。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发光的管线，管线中流淌着淡绿色的液体，液体中漂浮着细小的意识光团，正是被捕获的居民意识。“这些意识还活着！”阿杰的意识光流探向管线，“它们被麻痹了，暂时没有被注入腐败能量。通道的尽头连接着意识加工厂的原料仓库，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入工厂内部。”

飞船在原料仓库的停机坪平稳降落，停机坪上停着数十艘小型运输船，每艘船的舱门都敞开着，里面装满了装有意识光团的透明容器。仓库的墙壁上挂着巨大的显示屏，上面循环播放着意识加工的流程：将居民意识注入藤蔓、培育腐败能量、提取能量注入意识大炮。显示屏下方，几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观测者正在搬运容器，他们的动作机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被操控的木偶。“是‘意识傀儡’。”小雅的全典扫描过观测者，“他们的意识核心被植入了腐败芯片，失去了自主意识，只会执行预设的指令。”

五人换上从运输船上找到的实验服，低着头跟在观测者身后，向意识加工厂的内部走去。走廊两侧的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呻吟声，透过门上的观察窗可以看到，里面的居民被固定在金属台上，藤蔓的丝线从他们的额头钻入，正在抽取意识能量。一个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的意识光团被抽出了一半，光团的一半是纯净的蓝色，另一半却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腐败能量。“他的意识还在抵抗腐败！”小女孩停下脚步，希望花的花瓣轻轻颤动，“如果能切断丝线，用希望花的能量净化，他就能恢复清醒！”

小豆子刚要调动能量，就被阿杰拉住了：“不能在这里动手！走廊里有‘意识监测器’，一旦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就会激活警报。”他指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那里是藤蔓的培育室，所有的腐败能量都来自那里。培育室的中央有‘腐败核心’，只要毁掉核心，藤蔓就会失去能量，停止抽取意识。”他的意识光流化作细线，探入培育室的门缝，“里面有三个守卫，都是真正的观测者，不是傀儡，他们的意识强度很高。”

众人走到培育室门口，假装搬运容器，趁守卫不注意，小虎的羁绊能量突然爆发，蓝色的光带缠住守卫的身体，让他们无法发出警报。阿杰的意识光流化作利剑，刺穿了守卫的意识核心——没有鲜血流出，守卫的身体化作黑色的液体，融入了地面的管线中。“他们的身体是用腐败能量构建的，没有实体。”阿杰的光流带着凝重，“只要腐败核心还在，他们就能无限重生，我们必须尽快毁掉核心。”

培育室的中央，一棵巨大的藤蔓盘踞在金属平台上，藤蔓的主干有十几米粗，表面布满了类似血管的纹路，黑色的腐败能量在纹路中流动。主干的顶端结着一颗篮球大小的黑色果实，正是腐败核心，无数条丝线从核心延伸出去，连接着周围的藤蔓。果实的表面有一张模糊的人脸，正是37号维度老者的模样，人脸的嘴巴缓缓张开，发出低沉的呻吟声。“是老者的意识！”小豆子的双生印记剧烈发烫，“他的意识被封印在腐败核心里，用来驱动整个培育室的藤蔓！”

小女孩走到藤蔓前，希望花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培育室。藤蔓的丝线在接触到光芒时，纷纷收缩回去，主干上的纹路也开始变得暗淡。“母株的能量在回应我！”小女孩的身体漂浮起来，希望花的能量化作一道紫色的光流，注入藤蔓的主干，“老者的意识还在抵抗腐败核心的控制，他在给我们传递信息！”

小豆子的双生印记探入腐败核心，与老者的意识连接。无数记忆碎片涌入他的意识：老者发现观测者在培育意识腐败，试图阻止却被抓住；观测者将他的意识封印在腐败核心里，用他的初代载体意识驱动藤蔓；他偷偷在运输通道的屏障上留下了锚点纹路，就是为了让小豆子等人能进入这里。“他说意识大炮的启动密码是假的！”小豆子大喊，“影像里的密码是观测者故意留下的，用来引诱我们激活意识大炮，其实大炮的真正作用是将腐败能量发射到各个维度，让所有维度都被污染！”

腐败核心突然剧烈震动，老者的人脸发出痛苦的嘶吼：“快毁掉我！我的意识已经被腐败能量侵蚀了一半，如果再拖延下去，我就会变成腐败核心的一部分，彻底失去自我！”藤蔓的丝线突然爆发，向众人射来，这次的丝线上带着黑色的火焰，能燃烧意识能量。“是腐败核心在反击！”小虎的羁绊能量形成光盾，挡住丝线，“小豆子，快用双生印记的能量，结合希望花的能量，毁掉核心！”

小豆子和小女孩同时调动能量，金紫交织的光流注入腐败核心。核心发出刺耳的尖啸，黑色的腐败能量疯狂涌出，与光流对抗。老者的意识在核心中爆发，蓝色的意识能量帮助光流推进：“腐败核心的弱点在人脸的眼睛里！那里是封印我意识的地方，也是腐败能量最薄弱的地方！”

光流集中在核心的眼睛上，黑色的外壳开始出现裂缝。突然，培育室的大门被撞开，无数意识傀儡冲了进来，他们的手中拿着能量武器，向众人射来黑色的能量束。小雅的全典突然爆发出蓝光，在众人周围形成一道防御屏障：“我来挡住他们！你们快毁掉核心！意识大炮的启动倒计时已经开始了，还有十分钟！”

光流终于穿透了核心的眼睛，腐败核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彻底炸裂开来。黑色的腐败能量四处飞溅，却在接触到希望花的光芒时，化作金色的能量，融入了空气中。巨大的藤蔓开始枯萎，主干逐渐变成灰色的粉末，房间里的丝线也纷纷断裂，失去了能量。走廊里传来居民的欢呼声，他们的意识终于摆脱了藤蔓的控制，恢复了清醒。

“快去救母株！”小女孩拉着小豆子的手，向培育室下方的通道跑去。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的中央，一朵枯萎的巨型花朵躺在石台上，正是希望花的母株，它的花瓣已经变成了黑色，只有花蕊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金色光芒。母株的周围，缠绕着无数黑色的管线，正在抽取它的生命能量，输送向意识大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