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古服诡影（1/2）

古老服饰人的脚步声在祠堂里缓慢回荡，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跳上。他们的服饰材质奇异，表面泛着一层暗淡的光泽，像是用某种早已灭绝的兽皮制成，衣襟上绣着的符号与渊门凹槽边缘的纹路如出一辙，只是符号的颜色是诡异的暗红色，像是用凝固的血液染成。小虎能清晰地闻到他们身上传来的气息 —— 那是一种混合了腐土、铁锈与陈旧纸张的味道，既古老又阴冷，仿佛他们刚从深埋地下的古墓中走出。

“你们是谁？” 小虎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挡在小豆子和小雅身前，尽管他知道自己此刻的魂灵之力微弱不堪，但依旧不愿退缩。他紧盯着为首那人的脸，试图从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可那人的皮肤苍白得像纸，没有任何血色，连眼窝都深陷下去，只剩下一双漆黑的眼睛，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看不到任何情绪。

为首的古服人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他的手指细长而干枯，指甲呈暗黑色，指尖轻轻划过空气，祠堂里的温度瞬间又降低了几分。那些原本准备离开的居民，此刻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上重新浮现出恐惧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事物。

“我们是守渊人。” 为首的古服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两块石头在相互摩擦，“从先祖魂灵建立这座小镇开始，我们就负责守护渊门，确保它永远不会被打开。”

“守渊人？” 小虎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如果你们是守渊人，为什么之前不出现帮助我们对抗影魂？反而在渊门关闭后才现身，还说这只是开始？”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之前的猜测被彻底打乱 —— 如果这些古服人真的是守渊人，那他们之前的行为就无法解释，除非他们在撒谎，或者 “守渊人” 这个身份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豆子也警惕地看着古服人，他扶着小雅，将她护得更紧了些：“你们说铜镜被污染了，会再次打开渊门，那为什么不现在就毁掉铜镜？反而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话？”

为首的古服人缓缓转过头，看向小豆子，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毁掉铜镜？那是不可能的。铜镜是渊门的钥匙，也是封印渊门的关键，一旦毁掉铜镜，渊门的封印就会彻底失效，到时候，魂灵之渊里的东西会立刻冲出来，整个小镇都会被吞噬。”

这番话让小虎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 之前他以为铜镜只是钥匙，现在看来，铜镜的作用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他再次看向渊门凹槽里的铜镜，裂缝里渗出的黑色气息虽然微弱，却在缓慢地扩散，像是在逐渐侵蚀铜镜的金色光芒。“既然铜镜不能毁掉，那你们有什么办法阻止它被污染？”

“办法只有一个。” 为首的古服人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小雅，“让她成为新的守渊人，用她的真魂之力，压制铜镜里的污染气息。只有守渊人的真魂，才能与铜镜产生共鸣，维持封印的稳定。”

小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 让小雅成为守渊人？这和之前魂灵之渊的意志想要控制小雅有什么区别？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不可能！小雅只是个孩子，你们不能让她承担这么重的责任！”

“这不是责任，是宿命。” 为首的古服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她的母亲，就是上一任守渊人，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因为耗尽真魂之力而去世，现在，轮到她了。”

“小雅的母亲…… 是守渊人？” 小虎和小豆子都愣住了，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小雅还在沉睡中，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胸口微微起伏，呼吸依旧有些虚弱。

为首的古服人继续说道：“小雅的母亲在去世前，将守渊人的印记封印在了小雅的身体里，就是你们之前看到的黑色印记。之前印记被激活，就是因为铜镜的污染气息触发了守渊人的传承机制，现在印记消失，是因为传承机制暂时稳定了，但这只是暂时的，一旦铜镜的污染气息超过临界点，印记就会再次激活，到时候，小雅要么成为守渊人，要么被印记吞噬，彻底消失。”

小虎的大脑一片混乱，他需要时间整理这些信息。之前他以为印记是魂灵之渊意志控制小雅的工具，现在看来，印记竟然是守渊人的传承印记。那之前影魂和神秘影子的行为，到底是在帮助魂灵之渊的意志，还是在阻止守渊人的传承？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意识空间里看到的先祖魂灵 —— 他们手里拿着小雅的布偶，而布偶最终变成了铜镜。如果先祖魂灵与守渊人有关，那他们的行为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 他们是在帮助小雅激活守渊人的传承，对抗魂灵之渊的污染。可之前先祖魂灵的身影为什么会消失？难道是被古服人阻止了？

“你们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些？” 小虎盯着古服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破绽，“如果你们早点说，我们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小雅也不会受到这么多伤害。”

为首的古服人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因为我们需要确认，你们是否有资格知道这些秘密。之前的影魂和神秘影子，都是我们用来考验你们的工具，只有通过考验，证明你们有能力帮助小雅完成传承，我们才会现身。”

“考验？” 小虎的心里充满了愤怒，“用小镇居民的生命和小雅的安危作为考验？你们根本不是守渊人，而是一群冷血的刽子手！”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手背上残留的黑色纹路再次发烫，像是在呼应他的情绪。

就在这时，小雅突然发出一声轻哼，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还有些迷茫，看着周围的古服人，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紧紧抓住了小豆子的衣服：“小豆子哥哥，他们是谁？我好害怕。”

为首的古服人看到小雅醒来，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小雅，你醒了。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你必须接受自己的命运。你的母亲是伟大的守渊人，她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了小镇，现在，轮到你了。”

小雅摇着头，眼泪从眼角滑落：“我不要当守渊人，我要妈妈，我要和小虎哥哥、小豆子哥哥在一起。” 她的哭声在祠堂里回荡，让周围的居民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帮助她 —— 古服人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他们根本无法动弹。

小虎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他再次看向渊门凹槽里的铜镜，裂缝里的黑色气息已经扩散到了铜镜的边缘，金色光芒变得更加微弱。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意识里看到的先祖魂灵记忆 —— 那些穿着古老服饰的人，虽然和眼前的古服人服饰相似，但气质却完全不同，记忆里的人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守护的决心，而眼前的古服人，眼神里只有冰冷和麻木。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脑海中成型：眼前的这些古服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守渊人，而是被魂灵之渊意志控制的 “伪守渊人”！真正的守渊人，应该是记忆里那些与先祖魂灵一起守护渊门的人，而眼前的这些人，只是模仿了守渊人的服饰和身份，目的是让小雅心甘情愿地成为他们的工具，彻底激活铜镜的污染气息，打开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