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坦白（1/2）

晚上，聂氏设宴，魏无羡和江厌离坐在一起，蓝湛没来，金子勋话里话外找魏无羡的茬，江澄和江厌离仿佛听不到。

金子勋说：“听说魏公子剑法了得，还想比试一番，没想到连剑都不佩。”

姚宗主附和：“就是，世家子弟以佩剑为荣，魏公子不佩剑未免太自大了。”

周围的闲言碎语，听着让人烦心。

有人议论：“听说夷陵监察寮温家人死的极惨。”

魏无羡反驳：“诸位既然同情温家人，不如这射日之征就不要参加了，毕竟温家灭门的时候也没给江氏手下留情啊！”

魏无羡说完就离开了宴会。

姚宗主不满地说：“这，这像什么话……”

金子勋不屑地说：“真是目中无人。”

聂怀桑看着大哥脸色不好，连忙劝道：“大家喝酒，喝酒。”

江厌离和江澄对视一眼，江澄也离席了。魏无羡拿出酒葫芦，这酒里灵气浓郁，酒香醇厚，坐在围栏上听着蓝湛弹琴，竟然让心情好了许多。

江澄问：“魏无羡，你怎么了？随便呢？为什么不佩剑？”

魏无羡回答：“不想。”

江澄生气地说：“下次不许这样，现成没家教的把柄让人抓。”

魏无羡觉得烦人，转身走了。

江澄站在原地，气得不行，魏无羡一点也不听话。早上，魏无羡还没睡醒，外面就闹哄哄的。

聂氏门人喊道：“魏公子，魏公子。”

魏无羡穿好衣服，开了门：“什么事？”

聂氏门人说：“魏公子，有位女子来到不净世，说是来找魏公子，报救命之恩。”

魏无羡疑惑地问：“找我？女人？救命之恩？”他指着自己。

门生点点头：“是的！”

蓝湛来找魏无羡，听到魏无羡和聂家门人的对话。

蓝忘机说：“魏婴。”

魏无羡回答：“蓝湛，我去看看。”

魏无羡跟着聂家门人走了。

蓝湛紧随其后。柏烟坐在聂家的接待客人的厅中，她四下打量，观察着这个家族的每一个细节。聂家的陈设虽然不似其他世家那样华丽繁复，却透着一股子粗犷与细腻并存的风格，让人感到既亲切又不失大气。

柏烟轻声说道：“羡羡，你终于来了。”

魏无羡带着一丝疑惑回应：“柏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柏烟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保持安静。魏无羡了然地点头，他深知柏烟身上的秘密非同小可，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早已深谙于心。

柏烟接着说：“我在那里待得实在无聊，所以决定来投奔你，顺便报答你之前的救命之恩！”她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站在一旁的门人，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魏无羡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微笑着回应：“那真是太好了！”

柏烟随即询问：“这位是？”

魏无羡介绍道：“柏姨，这位是姑苏蓝氏的二公子，蓝湛蓝忘机，也是我一生的知己。”

柏烟听后，不由自主地嘴角微微抽动，心中暗想魏无羡这个家伙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柏烟:“蓝二公子好！”柏烟到了给她安排的房间，躺在床上，累得几乎动弹不得。自从魏无羡离开乱葬岗之后，柏烟就一直在准备着离开那个阴森之地。她让李神手剪了一个漂亮的小纸人，红衣附在小纸人身上，被柏烟小心翼翼地带出来。一路上，白天她自己走些路，晚上则让红衣带着她飘行，就这么紧赶慢赶，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魏无羡。

小纸人从柏烟的衣服里钻出来，动作轻盈而灵巧，仿佛有生命一般。它眨巴着小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突然发出一声轻叹：“他们居然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柏烟微微一笑。

柏烟:“因为这剪纸自带灵力，只要你不故意泄露气息，他们感应不到的，更别说百家那些废物了。”

小纸人飞到桌上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端到柏烟面前。柏烟坐起来：“羡羡和湛湛知道了也没事，你避着江家和金家就行。”

纸人点点头。

红衣:“本来几百年没离开乱葬岗，想着出来好好玩一下，没想到外面又打起来了，我只能跟着你了。”

纸人瘫在床上，生无可恋。

柏烟:“有人的地方就有冲突，很正常。”

柏烟拿出水果递给小纸人，红衣从里面飘出来，咔嚓咔嚓。

红衣:“是啊，都是短暂和平。”

敲门声响起。

柏烟:“请进”

魏无羡:“柏姨”

魏无羡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红衣，把门关上，把结界打开。柏烟拿出各种各样的水果放到桌上：“羡羡坐。”

魏无羡:“柏姨她……”

柏烟:“她是你未来师傅派来保护我的。”

柏烟说道理直气壮，反正魏无羡不可能问杨戬。

魏无羡:“哦，”

魏无羡无奈的应了声。

柏烟:“他说你灵力不继让我来保护你，而她来保护我。”

柏烟指了指红衣胡说八道。

红衣上前跪拜：“参见大人！”

魏无羡:“起来吧，乱葬岗怨鬼出来多少？”

红衣:“就我一个，我也是柏烟用纸人带出来的。”

红衣指指床上的小纸人。魏无羡点点头，柏烟看红衣怕的要命，看来魏无羡现在对厉鬼的压制比想象中厉害。

魏无羡挥挥手，红衣退到一边继续啃水果，咔嚓咔嚓。

魏无羡:“柏姨，我明天就要奔赴战场了，你能否留在这里？聂家的环境相对安全，对你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柏烟:“我是奉上神大人的命令来保护你和照顾你的，上神有意收你为徒，自然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

柏烟巧妙地将责任推给了杨戬，只要她不将杨戬召唤出来，就没有人能够揭穿她的谎言。她必须跟随魏无羡，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选择。

魏无羡感到有些无奈，他即将前往战场，无法照顾柏烟，同时也不希望她跟随师姐一同冒险。柏烟看着魏无羡的苦恼，默默地将酒杯放在他面前，随后拿出一瓶珍贵的琼浆玉液，小心翼翼地倒入酒杯中。

柏烟:“我可以跟你一起上战场，我会待在营地里，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我会负责你的日常饮食，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会安排。”

魏无羡听了柏烟的话，也只能点头同意。他知道以柏烟的能力，他根本无法阻止她，与其让她自行其是，不如直接答应，省得她自己偷偷跟去。他喝了一口琼浆玉液，发现这酒不仅口感醇厚，而且似乎还能加速灵力的运行。

柏烟:“你和蓝二公子的关系似乎很不错啊，我看他对你很关心。”

魏无羡:“嗯，我们两个志同道合。”

柏烟拿出一壶龙井茶，轻轻放在魏无羡面前：“这个送给你朋友，它的功效和你现在喝的琼浆玉液一样。”

魏无羡:“柏姨为什么不自己送给蓝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