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阶下之囚（1/2）

朔州城，临时帅府的地牢内，火光摇曳，映照出几张神色各异的脸。空气中弥漫着血腥、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突利被反绑双手，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渗血，金冠歪斜，华丽的皮袍沾满污渍，早已没了草原可汗的威风。

秦杨搬了把胡凳，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对面，靴子直接踩在突利腿边的草堆上。秦琼、程咬金、尉迟恭、薛仁贵、苏定方等人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角落里，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薛延陀和西突厥特使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地牢里回荡。秦杨甩了甩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秦杨俯下身，几乎凑到突利脸上，眼神冰冷刺骨，“互市！开互市！老子让你用皮毛牛羊换粮食铁器，是让你他妈吃饱喝足有力气来打老子的？”

他猛地揪住突利的头发，迫使对方抬起头，另一只手用力拍打着突利肿起的脸颊，发出“啪啪”的闷响：“啊？说话啊！草原上的狼崽子！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自称可汗？也敢来撩拨大唐的虎须？谁给你的胆子？嗯？是薛延陀那个老杂毛？还是西突厥那个缩头乌龟？”

突利被拍得眼冒金星，屈辱和恐惧交织，挣扎着嘶吼：“秦……秦二爷！要杀便杀！何必羞辱于我！”

“杀你？”秦杨嗤笑一声，松开手，把他推搡在地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充满了极度的轻蔑，“杀你比杀只羊还容易！老子现在捏死你，跟捏死只蚂蚁没区别！”

他来回踱了两步，猛地转身，指着突利的鼻子骂道：“但老子现在不想让你死得那么痛快！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死在老子的刀下？你他妈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养不熟的野狗！”

“老子告诉你，突利！”秦杨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寒冰炸裂，“从你勾结外人，把刀对准大唐的那一刻起，你，还有你手下那帮跟着你作死的部落，就他妈全是死人了！”

他眼中爆射出骇人的杀意，一字一顿，如同重锤砸在突利心上：“等老子把你这所谓的‘可汗’挂在朔州城头上风干！接下来，就轮到你的部落！你的子民！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拿起刀弓跟你造反的，老子会一个一个把他们找出来，宰得干干净净！男人杀光！女人孩子为奴！老子要让草原上今后一百年，听到‘阿史那’这个姓就做噩梦！听到‘突厥’两个字就尿裤子！老子说到做到！”

这番血腥残酷到极点的宣言，不仅让突利浑身剧颤，面无人色，连角落里的两个特使都吓瘫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秦二爷……你……你不能……”突利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长生天不会……”

“去你妈的长生天！”秦杨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老子就是你的长生天！老子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进地牢，在秦杨耳边低语几句，递上一封书信。

秦杨接过信，迅速扫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他晃了晃手中的信纸，对瘫软如泥的突利说道：“狗东西，给你看个好消息。侯君集带着你那好叔叔颉利，已经到了阴山脚下。你那几个自以为聪明的叶护（突厥官名），一看到颉利的降表，再听说你已经被老子生擒，立马就他妈的跪了！现在正抢着表忠心，要带路去抄你其他部落的老窝呢！”

他蹲下身，用信纸拍打着突利失魂落魄的脸：“看见没？这就是你带的兵！你指望他们给你报仇？做梦去吧！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你现在就是个没人要的丧家之犬！”

突利彻底崩溃了，最后的希望被碾碎。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哀求：“不……不要杀我……秦二爷……饶命……我降了……我真降了……我愿意像颉利一样……写降表……召部落归附……求您……给条活路……”

秦杨站起身，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对秦琼道：“叔宝兄，看到了吧？这就是草原枭雄的德行！顺风时嚣张不可一世，逆风时比狗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