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清算(四)(1/2)

凌晨四点,荒川下游一处废弃的船坞。

顾明洲从水中爬上岸,黑色潜水服紧贴在躯体上。系统提示清晰浮现:

【消耗2000点数,兑换20属性点】

【分配完成:力量30→35,敏捷30→35,体质33→38,精神33→38】

【身体重塑启动……】

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从脊椎深处爆发,如同火山熔岩般席卷全身。肌肉在皮肤下如波浪般起伏重组,旧伤疤全部消失,手臂皮肤光滑紧实,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最精密计算的战争机器零件,蕴含着恐怖的爆发力。

意识能精准控制每一根肌肉纤维的收缩,能在一秒内完成三个战术动作。

体质提升意味着更持久的耐力、更强的恢复能力、以及对毒素和疾病的抗性。

【可视地图】的半径扩展到六公里,精度提升百分之四十。他能“看见”更细微的生命状态差异——比如一个人的心跳频率、呼吸节奏、甚至是情绪波动产生的生物电变化。

【杀意感知】的范围也扩大了,从三十米延伸到五十米。任何针对他的恶意,都会如同黑夜中的火炬般清晰。

剩余点数:588。

顾明洲从储物空间取出干净衣物换上。深灰色工装裤,黑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一件不起眼的深蓝色外套。他对着水面照了照——能甩东京电影院海报上的男明星几条街。

一米八二的身高在日本人中如同鹤立鸡群,这是无法掩饰的特征。所以每一次伪装都必须更加精心,要利用环境、姿态、甚至气质的伪装来分散注意力。

清晨8点,顾明洲易容成一个四十多岁、略微驼背的旧书店老板,推着一辆装着旧书的手推车,出现在上野区。

这里是东京的知识分子聚集地,书店、画廊、咖啡馆林立。战争阴影下,很多文人选择闭门不出,但仍有少数狂热者活跃。

顾明洲的目标锁定在一栋两层西洋式建筑——门口挂着“东亚文化研究会”的牌匾。根据缴获的信件,这里是右翼文人山本五郎的据点。

山本五郎,东京帝国大学文学部教授,着名文艺评论家。在报纸上连续发表《南京之春》《圣战与美学》等文章,将南京大屠杀美化为“帝国文明对野蛮的净化”,称屠杀现场“具有残酷的美感”。

他的文章被编成小册子,大量印发给前线部队,用于“鼓舞士气”。第六师团很多军官都是他的读者,甚至有人在屠杀时引用他的句子。

这种用笔杀人的帮凶,比持刀的刽子手更该死。

顾明洲把手推车停在研究会对面,开始整理旧书。他的动作很慢,像是腿脚不便的老人。【可视地图】悄然展开。

建筑内有九个生命光点:一楼五个,二楼四个。山本五郎的光点在二楼东侧书房,心跳平稳缓慢,正在伏案写作。

守卫配置比预想的严密。除了正门两个穿西装的保镖,后门还有一个。庭院里有两个园丁打扮的人,但腰间鼓胀——带枪。

研究会周围两百米内,有十二个红色光点在缓慢移动。不是普通巡逻队,移动轨迹很有章法,呈交叉网状覆盖所有进出路径。

顾明洲推着车拐进一条小巷时,他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个人,间隔十五米,步伐节奏一致。

被盯上了。

他没有回头,继续推车前进,【杀意感知】已经启动,那两道冰冷的恶意如针尖般刺在背心。

巷子很深两侧是高墙。顾明洲推到巷子中间时蹲下身,假装检查车轮。

两个跟踪者加快了脚步。第一个已经进入巷口,手伸向怀里。

顾明洲在蹲下的瞬间,从储物空间取出装消音器的手枪,枪口贴着腋下指向身后。

“噗。”

第一个跟踪者胸口炸开血花,身体向后倒去。

第二个跟踪者反应极快,立刻扑向墙边寻找掩体,同时掏枪。但他的动作在顾明洲眼中如同慢放。

顾明洲没有起身,只是手腕一翻,枪口微调。

“噗。”

子弹穿过十五米距离,从砖墙边缘擦过,精准命中第二个跟踪者露出的半张脸。

顾明洲站起身,推着手推车走到两具尸体旁。快速搜身,从第一个人怀里摸出证件——特高课搜查一课,照片上的男人叫中岛浩。

证件夹层里还有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上野区可疑旧书商,身高约一米七五,驼背,左手有旧伤疤。”

顾明洲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皮肤光滑,没有任何伤疤。对方认错人了,但误打误撞盯上了他。

把尸体和手推车收进储物空间,换上一套邮递员制服,骑着自行车从巷子另一端离开。三分钟后,他重新出现在上野区的主街。

上午10点,一身西装的顾明洲在“东亚文化研究会”斜对面的咖啡馆二楼坐下。这个位置视野极佳,能看清研究会正门和侧面窗户。

他点了杯咖啡,摊开报纸。报纸头版是昨晚品川码头爆炸的报道,配着熊熊大火的黑白照片。标题触目惊心:《幽灵再现!品川三库房被毁,疑似军需物资遭劫》。

报道下方还有个小框:《东京民报》因“散布不实信息”被勒令停刊整顿。

顾明洲抿了口咖啡,目光扫过研究会二楼窗户。山本五郎出现在窗边,是个瘦削的老头,戴着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正在给窗台上的盆栽浇水,动作慢条斯理。

这样一个文人,笔下却流淌着比鲜血更毒的东西。

顾明洲继续观察。他发现一个规律:每隔五十分钟,会有一个穿着和服的年轻女人从研究会后门走出,提着食盒去街角的“菊屋”料理店。十分钟后提着新的食盒返回。

这山本五郎是有胃病或者不吃正餐。

上午11点五十分,那个女人再次出现。

顾明洲放下报纸,起身离开咖啡馆。他绕到后巷,在“菊屋”料理店后门附近等着。

女人提着食盒走来时,顾明洲迎面走去,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左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抱歉。”顾明洲用标准东京腔说。

女人下意识抬头,对上顾明洲的眼睛。

这男人的眼睛太迷人了——让她的意识出现半秒钟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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