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2/2）

她正忙于事务，自然无暇多管。

她手头事情繁多，暂时不会插手这些琐事。之所以还留在此处，是因为要与苏牧商议一些要事。

“大王，乔峰前来求见，应该是为了出城之事。”于凤舞推测乔峰此行的目的，多半与出城有关。

“出城？”

苏牧闻言眉头微皱，随即反应过来。

如今临淄实行严格的管制，人员进出皆受严密控制。若乔峰为此事而来，倒也合情合理。

“出城不是问题。”

苏牧随意摆了摆手，淡淡回应。

几人交谈间，乔峰与陆小凤由金凤卫引路，走入殿中。

“拜见汉王、大都督、二位宫主！”

乔峰恭敬行礼，态度郑重。

陆小凤亦不敢怠慢，依样见礼，举止得体。

见二人行礼，苏牧微微颔首，开口道：“乔峰、陆小凤，你二人同行，倒让孤有些意外。”

“汉王竟知陆小凤之名，实令在下惊喜！”未等乔峰回话，陆小凤抢先笑道。

苏牧闻言轻笑，语声温和：“有你陆小凤同行，乔峰求索真相之路，想必不难。”

陆小凤心中一动，试探问道：“听闻汉王知晓内情，不知是否……”

“你说呢？”苏牧含笑反问。

陆小凤顿时明了，连忙致歉：“是在下失言了。”

苏牧望向二人，缓缓说道：“孤无意多言，否则以你陆小凤之能，蛛丝马迹皆可推演出真相。为免扰你二人追寻，有事便速速道来，莫要耽搁。”

乔峰闻言一怔，他虽知陆小凤之能，却未料苏牧对其如此看重。然而此刻并非思量之时，当务之急是尽早出城。

于是乔峰恭敬说道：“汉王，在下与陆兄欲尽快出城，不知可否……”

“无妨，此事易办，你二人随时可离。”苏牧摆手打断，爽快应允。

言毕，他即刻唤来锦衣卫，安排二人即刻启程。

“孤已命锦衣卫护送你们出城，现在就可动身。”

乔峰：“……”

陆小凤：“……”

如此雷厉风行，实令人惊叹。

乔峰暗叹苏牧行事之速，陆小凤却已察觉苏牧不愿与他多谈，唯恐他由片语中窥见真相，故急于送他们离城。

汉王是否太过高看我陆小凤了？

难道我真有这般能耐？

陆小凤一时怔然，竟不知如何回应，心中暗忖自己是否当真如此了得。

“既然汉王已安排妥当，我等自当遵从。”陆小凤虽有心探问，却也知不可为，唯有顺从安排。

“汉王，告辞了。”

目的已经达成，乔峰很知趣地告退了。

追寻真相的路终究要靠自己，何况那黑衣人的出现令乔峰心生忌惮，他必须全力追击。

等乔峰与陆小凤离去后，怜星才开口问道：“姐夫，萧远山还在城里吗？”

“我怎么会知道？”苏牧耸耸肩，随口应道。

他顿了顿，又补充说：“反正现在知情的人差不多都死绝了，谭公谭婆、铁面判官这些人早已没命，智光大师更是无足轻重，杀他易如反掌，估计萧远山也已经把他解决了。”

“照这么说，岂不是全都没命了？”黄蓉惊讶地低语。

她微微愣神，心里却有个疑问没解开。

“等等，按理说这种灭口的事，不应该是少林方丈玄慈做的吗？为了掩盖身份而杀掉知情人，这才像幕后黑手该做的事，为什么是萧远山动手？”

黄蓉实在想不通，萧远山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把知情人都杀了，他儿子还怎么知道真相？

怜星也反应过来，点头附和：“没错，蓉儿说得对，这种事本该是玄慈那老东西做的，怎么变成萧远山了？这说不通啊。”

她又想到如今江湖上的传言，照萧远山这么行事，乔峰怕是要被中原武林当成大魔头，人人喊打了。

怜星接着说道：“而且偏偏选在乔峰追查的时候下手，这不是在坑自己儿子吗？”

苏牧听了，淡淡一笑：“他就是要这个结果。一方面是为复仇，一方面也是要让乔峰在中原武林无法立足，到那时，乔峰就只剩一条路可走。”

怜星挑眉追问：“哪条路？”

苏牧答道：“回归萧氏一族。”

那条路，比在江湖上漂泊好得多。更何况如今天下大乱，萧氏作为契丹贵族后裔，未必没有别的打算。

说不定还能割据一方，到那时，他儿子便是复国功臣，岂不是更好？

怜星和黄蓉都明白过来，却仍忍不住问：“可眼下这局面，真的有可能吗？”

苏牧语气平静：“若是太平盛世，自然无望。但如今天下已乱，就未必没有机会。”

黄蓉沉默不语，眉头紧锁，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怜星却毫无顾忌，直接问道：“既然如此，那萧远山显然所图甚大。没想到慕容家要复国，契丹也要复国，那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怜星也很想知道苏牧的想法——是乐见其成，还是打算阻止萧氏的计划？

说到底，这些事情，总该有个说法吧？

……

“契丹复国，绝无可能。”

苏牧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并不看好萧氏能够成功。

原因很简单，就是内部存在分歧。

苏牧继续说道：“一方面，萧氏一族并非所有人都愿意复国，所以分歧必然存在，而且分歧很大。”

复国一事，并不简单。

这么多年以来，萧氏之所以能够发展壮大，全赖依附大夏朝廷才得以生存，这种依附已经成为习惯。

一旦失去大夏的供养，仅凭自身势力就想在中原打下一片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