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鞋跟咔一声,心跳就停了(1/2)

煤炉里的炭火烧得越来越暗,只剩下最后一点顽固的微红,像一只濒死的眼睛,在幽暗中微弱地眨动。

那点红光映在砖墙上,随风轻轻晃动,仿佛某种活物的呼吸。

我蜷在又冷又硬的毛毯里,每一次呼吸都带出稀薄的白雾,在鼻尖凝成细小的冰晶,触感刺骨。

空气里弥漫着煤灰与湿土混合的陈腐气味,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一把碎玻璃,刮得喉咙生疼。

身体的寒冷和虚弱像潮水一样企图淹没我的意识,但我死死守着大脑里那片清明的孤岛。

指尖已经冻得发紫,触碰墙壁时,粗糙的砖面像砂纸磨过神经末梢,带来一阵阵针扎般的痛感。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下颌骨酸胀欲裂,可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亮得吓人——那是大脑在极限燃烧时,瞳孔对光的异常敏感。

那段从冰柜l - 。周麻子在查这个,绝对不是心血来潮。”

我伸出舌头,无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上颚,一共三下。

这是我进入最高强度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顾昭亭的眼神立刻一动,他看懂了我的信号。

“你要用他?”

“嗯。”我点头,声音因虚弱而有些飘忽,但逻辑却无比清晰,“一个信数据,一个信感觉。一个幽灵黑客,一个守墓的怪物。他们就像油和水,迟早会迎面对上。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着,等他们彼此发现对方的存在,等他们为了各自坚信的‘真实’开始对峙,等他们亲手撕开这个铁桶一样的殡仪站的第一条裂缝……我们就钻进去。”

我们的话音未落,洞外的风声忽然变得尖利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哀嚎。

一阵强风从砖墙的缝隙里灌了进来,吹得煤炉里最后的火星明明灭灭。

一张被雨水泡得发黄、边缘卷曲的旧照片,被这阵风裹挟着,像一只疲惫的蝴蝶,轻飘飘地落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我伸出颤抖的手,将它捡了起来。

那是一张至少有二三十年历史的合影。

照片的背景是老旧的殡仪站大楼,上面还挂着“xx市第一殡仪站”的红布横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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