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进入倒计时(1/2)
厚重的橡木门紧闭,将外界隔绝。会议室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长条桌旁,帝国首相奥托·韦尔斯坐在主位,面色沉静,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的左侧,是身着笔挺军装、脸色铁青的国防部长维尔纳·冯·勃洛姆堡元帅和陆军总参谋长格特·冯·伦德施泰特上将;右侧,是外交部长康斯坦丁·冯·纽赖特男爵和海军部长埃里希·雷德尔海军元帅。这些帝国核心权力的执掌者们,此刻都因来自南欧的那个消息而眉头紧锁。
“先生们,”韦尔斯打破了沉默,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威尼斯陷落,意大利事实上的赤化统一,意味着什么,无需我赘言。第三国际已经将其前沿阵地推进到了阿尔卑斯山南麓,与我们在中欧的腹地仅一步之遥。帝国面临的战略环境,正在急剧恶化。”
冯·勃洛姆堡元帅首先开口,语气强硬:“首相阁下,这不仅是战略环境的恶化,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葛兰西的胜利,会极大地鼓舞莱茵河对岸的那些赤色分子和帝国内部的颠覆势力!我们必须做出最强硬的回应!我建议,立即向德奥边境和西线增派至少五个师的兵力,举行一场大规模的、公开的,和奥匈联合的军事演习,向巴黎和莫斯科展示我们的决心和力量!”
伦德施泰特上将补充道,手指点着地图上的莱茵兰地区:“不仅仅是展示力量。西线的第二齐格菲防线必须加速完工,关键地段的永备工事需要进一步加强。”
“另外,我们需要认真评估,如果……如果法国人利用意大利统一的势头,在莱茵兰地区制造事端,我们该如何反应?是局限于边境冲突,还是……做好升级的准备?”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是否需要考虑先发制人。
外交部长纽赖特男爵则相对谨慎,他扶了扶单边眼镜:“军事上的威慑是必要的,但外交上的孤立和分化同样重要。我们需要立即加强与荷兰和奥地利磋商,彻底构建一道针对第三国际的‘防疫线’。同时,要尽可能利用英法之间可能存在的分歧,以及……意大利新政权内部可能的不稳定因素。直接军事对抗,应该是最后的选择。”
海军元帅雷德尔关注点则不同:“意大利舰队的归属将至关重要。如果这支舰队落入第三国际之手,地中海的战略平衡将被彻底打破,帝国通往南欧和北非的海上通道将受到严重威胁。我们必须密切关注,并考虑加强与加拿大不列颠皇家海军的非正式接触,共同应对地中海的新局势。”
会议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争论激烈。军方要求强硬,甚至倾向于有限度的军事冒险;外交部则强调外交周旋和构建联盟。韦尔斯冷静地听着各方意见,心中天平在不断摇摆。
最终,他做出了决断,这也是他平衡了各方意见和国内政治压力后的必然选择:
“先生们,我决定如下:
“第一,军事上:批准国防部的建议,即日起,向巴伐利亚和巴登-符腾堡地区增派三个精锐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与奥地利的驻军举行联合军事演习。演习范围要靠近边境,规模要足够大,要让对岸看得清清楚楚!同时,西线防线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加快要塞建设。”
他看向伦德施泰特:“总参谋长阁下,总参谋部立即制定一份详细的、针对西线可能发生的各种规模冲突的应急方案,包括……有限度的反击预案。”
“第二,外交上:纽赖特男爵,你立即动身,秘密访问阿姆斯特丹和维也纳,向我们的东西方盟友阐明利害,争取签订更紧密的军事合作协定。同时,试探伦敦方面的态度,看看他们对地中海局势的关切能否转化为某种……默契。”
“第三,情报与宣传:动员一切力量,严密监视法国、意大利以及苏俄的动向。国内宣传机器开动起来,强调帝国面临的威胁,激发民众的爱国热情和警惕性,但要控制尺度,避免过度刺激导致恐慌或引发不必要的边境摩擦。”
韦尔斯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语气斩钉截铁:“帝国的回应必须是坚决、有力且清晰的!我们要让所有人明白,德意志帝国绝不会坐视赤色浪潮淹没欧洲!和平,必须建立在实力和决心之上!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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