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丹修士的“致命弱点”(1/2)
灵枢峰顶,沈嫣的小院静悄悄的。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棂,在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嫣蜷缩在被子深处,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连抬一下眼皮都觉得费力。
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绵密而恼人的坠痛,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里面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带着一种酸胀的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开,让她浑身发冷,手脚冰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黏住了几缕散乱的发丝。
她虚弱地睁开眼,视线都有些模糊。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针脚歪歪扭扭、用碎布头拼成的、有点丑萌的小兔子玩偶——那是昨天林晚被她威胁后,为了“赔罪”兼“讨好”,连夜赶工做出来的“安慰礼物”。
沈嫣看着那只丑兔子,只觉得讽刺。堂堂金丹修士,灵枢峰(曾经的)大弟子,竟然会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被凡人所谓的“发烧”折磨?这简直荒谬!
可偏偏,身体的感觉骗不了人。那股阴冷的疼痛和莫名的虚弱感,如同跗骨之蛆,让她引以为傲的修为和意志力都显得苍白无力。
“难道是……丹毒反噬?或者药力冲突?”沈嫣有气无力地想着,试图调动丹田内的金丹之力。
往日磅礴精纯的灵力此刻却像是被冻僵的河流,运转得异常滞涩缓慢,那点微弱的暖流刚试图探向小腹,就被那顽固的阴寒坠痛感毫不留情地击退,反而引得一阵更剧烈的抽痛。
“唔……”她闷哼一声,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脸色又白了几分,下意识地将被子裹得更紧,身体蜷缩得更小,仿佛这样能汲取一点可怜的暖意。
那只丑兔子被她无意识地搂在怀里,冰凉的布料触感反而让她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林晚清脆又带着点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
“嫣师姐!嫣师姐!你看谁来看你啦!”
脚步声停在门外,紧接着是林晚推门的声音。
“师姐!慕容师姐来啦!她说暂时住在我们峰,正好来看看……呃?”
林晚欢快的声音在看到床上景象的瞬间戛然而止,变成了惊恐,“师姐?!你怎么了?!”
沈嫣勉强侧过头,视线越过被角,看到林晚像阵风一样冲了进来,小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而在林晚身后,那道淡青色的、温婉沉静的身影也缓步走了进来,正是慕容芷。
慕容芷的目光落在沈嫣脸上,那双沉静的眸子微微一凝。
沈嫣此刻的状态确实糟糕: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失了血色,额头鬓角都是冷汗,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眼神涣散而痛苦,整个人透着一股病弱的、惊心动魄的破碎感。
“沈师妹?”慕容芷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沈嫣想开口说“没事”,想撑着坐起来维持一点形象,但小腹猛地一阵绞痛袭来,让她眼前发黑。
喉咙里只能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控制不住地又蜷缩了一下,抱着丑兔子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师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昨天吃坏肚子了?还是练功出岔子了?”
林晚急得快哭了,扑到床边,伸手就想摸摸沈嫣的额头,“脸好白!好冰!我去找师尊!去找药堂长老!”
“慢着。”慕容芷的声音平静地响起,阻止了慌乱的林晚。
她走到床边,目光并没有停留在沈嫣痛苦的脸上,而是落在了她紧紧蜷缩的身体,以及那微微隆起的、被锦被覆盖的小腹位置。
她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扫过沈嫣略显僵硬的睡姿,掠过她下意识护住小腹的动作,最终停留在她因为疼痛而微微痉挛的指尖上。
慕容芷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混合着了然、一丝微不可查的……促狭?以及更深沉的了悟。
她红唇微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沈嫣和林晚耳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无妨。不必惊动师叔和长老。”她顿了顿,目光温和地落在沈嫣因疼痛而紧闭的双眼上,语气平淡得如同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沈师妹这般症状,应是月事初至,体寒血瘀所致。喝些温经散寒的药汤,好生休息几日便好。”
月事?!
这两个字如同两道惊雷,一前一后,狠狠劈在了沈嫣和林晚的头顶!
沈嫣猛地睁开眼,瞳孔剧烈收缩,原本就惨白的脸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恐慌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月事?!女人……
那个?!怎么可能?!她……她明明是……是沈砚啊!就算身体变了……这种……这种事情……
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连腹部的疼痛都似乎被这灭顶的羞耻感暂时压了下去,只剩下灵魂被彻底撕裂的荒谬感!
而林晚,则直接石化了!她张着小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月…月事?她清楚地知道这是什么,但发生在……发生在自己“大师兄”身上?!这…这比师兄变成师姐还要惊悚一万倍!
“月…月事?”林晚的声音都变调了,下意识地看向沈嫣的小腹位置,
“可是…师姐她……”她猛地想起什么,目光刷地投向沈嫣紧紧裹着的锦被!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不…不要!”沈嫣瞬间明白了林晚想干什么,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虚弱的惊呼,伸出手想阻止!然而,她的动作在剧痛和虚弱面前慢如蜗牛。
林晚的动作却快如闪电!她脑子一热,出于一种混合着担忧和巨大好奇的冲动,在沈嫣绝望的目光中,猛地伸手,一把掀开了沈嫣紧紧裹在腰腹位置的锦被!
被子被掀开一角。
沈嫣身下,那身崭新的、烟霞色的细软绸缎中衣下摆处,靠近小腹的位置,赫然浸染开一片刺目的、暗红色的湿痕!如同雪地里绽开了一朵妖异而残酷的花!
时间仿佛凝固了。
空气死寂,只剩下沈嫣因为极度羞愤和恐慌而变得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林晚看着那片刺目的红,小脸先是茫然,随即“轰”地一下变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结结巴巴,手足无措:“啊!这…这…我…我不是故意的!师姐!我……”
沈嫣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烧得她头晕目眩。
她猛地将掀开的被子死死拽回来,重新裹紧自己,整个人缩成一团,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身体因为极致的羞耻和屈辱而微微颤抖着。
那只丑兔子被她死死攥着,几乎要捏变形。完了……全完了……最后一点遮羞布也被无情地扯掉了……还是在……在慕容师姐面前……
慕容芷静静地站在床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看着沈嫣那如同受伤小兽般蜷缩颤抖的背影,看着林晚惊慌失措的模样。
她的目光在那片刺目的红痕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沈嫣死死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点通红的耳尖上,那耳尖还在细微地颤抖着。
慕容芷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带着一丝了然,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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