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回忆:囚笼里的蜜糖与暗流(2/2)

接下来的日子,庄园里仿佛笼罩着一层蜜糖色的光晕。

清晨,季珩总赖着不起,直到苏漾在他怀里动了动,他才会睁开眼,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讨吻:“再抱会儿。”

阳光透过纱帘落在他脸上,平日里的冷硬线条柔和了许多,睫毛长而密,像覆盖着一层金粉。

苏漾推他,他就耍赖似的往她颈窝钻,呼吸拂过皮肤,带着灼热的痒意,直到她笑着投降,任由他在被子里胡闹片刻,才肯起身。

早餐是在花房里吃的。

季珩会亲自给她剥虾饺,晶莹的皮捏开,露出鲜嫩的虾肉,沾了点醋递到她嘴边。

苏漾张口咬住,舌尖不经意扫过他的指尖,他就会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根悄悄泛红,眼底却漾着笑意。

午后,季珩在书房开视频会议,苏漾会端着切好的水果进去。

她不说话,只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看书,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季珩讲着枯燥的商业术语,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她那边瞟。

看她翻书时指尖的弧度,看她被阳光晒得微眯的眼,连她安静的呼吸声,都像带着钩子,勾得他心猿意马。

有时她会突然抬头,冲他眨眨眼,用口型说“渴了”,他便立刻打断会议,亲自去给她倒水,回来时会议早已结束,他却毫不在意,只笑着捏捏她的脸:“故意的?”

傍晚去马场骑马,是两人最常做的事。

苏漾穿一身白色骑装,长发束成高马尾,策马跑在前面,风掀起她的衣角,像只振翅的蝶。

季珩跟在后面,目光追着她的身影,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那天跑到半山腰,苏漾勒住缰绳等他。

季珩催马上前,突然俯身将她连人带鞍捞到自己马背上,圈在怀里。“这样快些。”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呼吸带着松木的清香。

苏漾没反抗,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控缰绳。

山路颠簸,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渐渐变得急促。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或许是他吻上她后颈的瞬间,或许是她转身勾住他脖子的刹那。

马在林间缓步走着,他的吻落在她的锁骨、耳后,带着不容抗拒的灼热;

她的指尖穿过他的发,在他背后轻轻抓挠,像在点火。风声、马蹄声、彼此的喘息声混在一起,成了最暧昧的背景音。

直到马突然受惊,扬起前蹄嘶鸣,两人才慌乱地分开,苏漾的骑装领口敞开着,露出泛红的肌肤,季珩的衬衫被扯得凌乱,眼底还燃着未熄的火。

“季珩!”苏漾又气又窘,抬手捶了他一下,“你疯了!”

季珩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笑得像个得逞的顽童:“谁让你勾我。”

结果就是,苏漾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两天没让他进门。

他就在门外守着,隔一会儿敲次门,声音从委屈到讨好:

“漾漾,我错了。”

“给你买了上次你说的那家蛋糕。”

“外面冷,让我进去好不好?”

直到第三天早上,苏漾开门时,看到他靠在门框上睡着了,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手里还攥着个没拆封的暖手宝,才终是没忍住,拉了他一把。

他立刻醒了,像只被原谅的大型犬,顺势抱住她,头埋在她颈窝,闷闷地说:“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季珩觉得,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

苏漾的眼里只有他,笑是给他看的,闹是对着他的,连生气时的样子,都带着独属于他的鲜活。

庄园的180亩土地,成了他们的秘密花园,隔绝了所有外人,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