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泡澡（2/2）

何雨柱看了看身上，还有一周就要过年，确实是应该换一身新衣服了。

何雨柱跟同路的老大爷分开，裹紧了旧棉袄，一头扎进了四九城最大的百货大楼。

人潮涌动，年味十足。

他直奔成衣柜台，有了布票和工业券打底，何雨柱底气十足。

他没选那些花里胡哨的，就挑了身厚实耐磨的深蓝色咔叽布工装，又买了顶同色的解放帽，再配上一双结实的翻毛劳保皮鞋。

这身新行头一换上，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连柜台后的售货员小姐姐都多看了他两眼。

“人靠衣裳马靠鞍！”

何雨柱对着柜台玻璃模糊的倒影照了照，咧嘴一笑，新衣服的拘束感很快被一种满足取代。

身上暖和了，心思就活络到了别处。

那身旧棉袄捂了一冬，加上刚才冰面捞鱼的“激烈运动”，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对，顺路去澡堂子泡个澡，搓他个干干净净，一身新衣才配新气象！”

何雨柱打定主意，拎着旧衣服打的包裹走到无人的地方，直接扔空间内，直奔附近口碑不错的澡堂。

交钱买票，领了手牌和毛巾肥皂，掀开厚重的棉门帘。

澡堂里人声鼎沸，白茫茫的水汽弥漫，人影在雾气中晃动，如同鬼魅。

何雨柱找了个角落的空位，把包裹放好，脱了崭新的衣裤鞋袜仔细叠好收进衣柜，走进雾气蒸腾的大池子。

滚烫的池水包裹上来，烫得他龇牙咧嘴，但那份深入骨髓的舒爽也随之蔓延开，冻僵的骨头缝似乎都在呻吟着舒展开。

泡透了，浑身发红，何雨柱才爬出来，往搓澡的木板床上一躺，喊了一嗓子：“师傅，劳驾，搓个澡！”

一个粗犷的声音应道，“好嘞！您稍等！”

不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只穿着条湿漉漉大裤衩的搓澡师傅拎着搓澡巾和肥皂盒过来了。

师傅一边往何雨柱背上淋热水打肥皂，一边搭话开着玩笑，　“小伙子，本钱很足嘛，那么精神，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能受得了。”

“嘿嘿，大叔你可别打趣我，我还没媳妇儿呢。”何雨柱趴在热乎乎的板床上，舒服地哼哼着。

搓澡师傅力道十足，粗糙的澡巾刮过皮肤，带走一层层陈年老垢，那感觉，又疼又爽。

何雨柱闭着眼享受着。

雾气缭绕，周围是哗啦啦的水声、搓澡的啪啪声、以及男人们大声的谈笑和咳嗽。

就在搓澡师傅搓到他脚底板的时候，何雨柱下意识地侧了侧头，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旁边一张搓澡床。

那张床上也趴着一个人，正被另一个搓澡工伺候着。

那人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身形精瘦，皮肤偏黑，闭着眼，似乎也在享受。

引起何雨柱注意的，是那双脚。

脚底板很脏，显然也是很久没好好洗过了，但何雨柱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了他的脚趾上。

确切地说，是脚拇指和旁边的二脚趾之间的缝隙，那个缝隙，太大了。

正常人的脚趾，并拢时拇指和二趾之间即使有缝隙，也不会特别夸张。但这个人不同。

他两只脚的拇指和二趾之间，都豁开一个异常明显的、近乎菱形的宽大缝隙。

足有半指宽，而且两只脚都一模一样，这就经不起深思。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他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只有那些长期穿着小鬼子木屐的人，脚趾才会出现这种现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