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大妈下毒（1/2）

与此同时：

中院里，水龙头哗哗地响着，何雨水正用力搓洗着盆里的衣服，冰冷的水冻得她手指通红。

一大妈王翠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深深的愧疚和哀戚。

王翠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开口，“雨水……”

何雨水抬起头，看到是王翠兰，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没说话，继续低头搓衣服。

王翠兰往前挪了半步，声音哽咽：“雨水，真是对不起……我……我没想到，我家老易会做出这种事情……”

她说着，眼泪就滚了下来，“他怎么能……怎么能昧着良心，贪污你们兄妹俩的生活费啊，那么多年……

那么多年啊，我只要一想到，你们兄妹俩饿着肚子，我这心里头就跟刀绞似的……”

她捂住了胸口，身体微微颤抖。

何雨水搓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一大妈这副痛心疾首、悔恨万分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爹跟白寡妇跑了，哥哥傻柱还在丰泽园当学徒，工资低微，兄妹俩常常饥一顿饱一顿。

每次饿得实在受不了，翻垃圾时，偷偷抹眼泪的时候，往往是一大妈王翠兰，悄悄地塞给她半个窝头，或者一个硬邦邦的馍馍，还低声说：“雨水乖，快吃，别让人看见。”

那份带着体温的、粗糙的粮食，在饥饿的童年里，是难得的温暖记忆。

王翠兰见何雨水神情松动，哭得更伤心了：“雨水，婶子对不起你们，婶子是真的不知道啊。

老易他……他在家从来不提这些事，钱也都是他管着……我要是早知道一丁点儿，我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得拦着他，把钱还给你们啊！呜呜呜……”

她哭得情真意切，肩膀一耸一耸，充满了无助和自责。

看着王翠兰哭得如此伤心，又想起那些年她偷偷给过的馍馍，何雨水心里的那点硬气和怨恨，终究被这份“真情流露”软化了。

她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衣服，语气缓和了些：“一大妈，你……你也别哭了。

这事儿……主要是易中海他做得不对，你……您不知情，也不能全怪你。”

“雨水，好孩子。”

王翠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何雨水，脸上露出感激又愧疚的复杂表情。

“你能这么说，婶子这心里……就更难受了，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兄妹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手，哆哆嗦嗦地从自己贴身的衣襟里掏出一个旧手帕包，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一沓钱和几张票。

王翠兰不由分说，把东西硬塞到何雨水还沾着肥皂泡的手里，“雨水，这点钱和票，你拿着。”

何雨水一看，吓了一跳，那是一百块钱整，十张大黑十，还有几张肉票和糖票，这在当时是笔不小的数目。

何雨水连忙推拒，“这……一大妈，我不能要！”

“拿着，必须拿着。”

王翠兰死死按住何雨水的手，力气出奇地大，眼泪又涌了出来，“就当……就当是婶子替那个没良心的老易赔罪，是我们欠你们的。

你要是不收，婶子这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啊，我恨啊，恨我自己怎么就没早点发现。

怎么就被他蒙在鼓里这么多年，我要是早知道，怎么也不会让你们兄妹受这么多苦啊！”

何雨水看着手里被硬塞过来的钱和票，再看看王翠兰哭得红肿的眼睛和那发自肺腑的痛悔，心中的天平彻底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