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三日惊雷，暗棋尽出（2/2）

第二日黄昏，秦啸岳动用了他所谓的“底牌”。

那是一位在宫中资历极老、掌管一部分宫内杂物采买、人脉通达却从不站队的老宦官。这位老宦官欠着秦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他利用职务之便，设计了一个精妙的圈套，以核对一批新入库的贡品为由，将小顺子诱至了一处偏僻的库房。

小顺子虽心生警惕，但碍于对方身份和看似合理的公事，还是独自前往。就在他踏入库房的瞬间，预先埋伏在内的两名秦啸岳秘密培养的、不属于任何明面编制的高手骤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制伏，卸掉下巴防止其咬毒，并迅速转移。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发生在宫规管理的灰色地带，且时间极短，等到寒梅察觉到小顺子失去联系时，人早已被秘密带出了皇宫，押送至秦啸岳掌控的一处绝密据点。

刑讯由秦啸岳的人亲自进行。起初，小顺子还妄图凭借邪术加持和精神控制抵抗，但在专业的刑讯手段和陆昭暗中提供的、针对邪气侵蚀的破邪符水双重作用下，他的心理防线最终崩溃。

他断断续续地交代了：寒梅确实是圣教此代的“圣女”，谋划“夺舍”已久；那青年“容器”是精心挑选的、与李唐血脉有微弱联系的旁支子弟，经过多年邪法培育；禁库内的祭坛是进行仪式的核心；月蚀之夜便是行动之时……他还供出了几个宫中潜伏的同党，以及几个与圣教有勾结的、位于礼部主客司（负责胡商事务）和鸿胪寺的低阶官员！

口供画押，铁证如山！

…

拿到口供的瞬间，陆昭与秦啸岳都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此时，距离月蚀之夜，仅剩最后一日。

“不能再等了！”秦啸岳眼中杀机毕露，“必须立刻进宫，面见陛下……或者太子！出示证据，调动兵马，拿下寒梅！”

陆昭却相对冷静：“秦公，陛下昏迷，太子年幼，且宫禁仍在寒梅掌控之中。我们贸然闯宫，若不能一击必中，逼得寒梅狗急跳墙，恐陛下和太子有性命之忧。”

“那你说如何？”秦啸岳焦躁道。

陆昭目光深邃：“将计就计！月蚀之夜，寒梅必全力进行仪式，那时也是她防备可能最集中，也最容易忽略外部的时刻。我们就在那时，调动所有力量，强攻禁库，在她仪式最关键时打断她！同时，派精锐直扑陛下寝宫和东宫，确保陛下与太子安全！”

秦啸岳沉吟片刻，重重一拍案：“好！就依你！老夫这就去安排兵马！明日月升之时，便是决战之刻！”

…

就在陆昭与秦啸岳紧锣密鼓地部署最终行动时，寒梅也收到了小顺子失踪以及几个外围眼线被拔除的消息。她站在祭坛前，看着愈发暗淡的帝星虚影（她通过邪法观测），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终于……要来了吗？也好，省得我多费手脚。所有的虫子，都聚在一起，正好……一网打尽。”

她轻轻抚摸着噬魂木珠，低声吟诵起古老而晦涩的咒文，秘殿内的邪异气息，开始如同潮水般涌动起来。

最终的对决，一触即发。整个长安城的命运，都系于这最后一日的暗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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