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我祖先砍的不是锁,是命根子(1/2)

影蛭残念凝成的黑蛇吐着信子,离鹿角只剩三寸。

我喉咙发紧——那鹿角上还沾着刚才崩断锈链的碎屑,此刻在黑雾里泛着暗红,像滴凝固的血。

小心!

石心的嘶吼突然炸响。

我转头的瞬间,那尊原本立在祭坛角落的石像已扑了过来。

他的石臂砸在黑蛇七寸位置,碎石飞溅中,黑蛇被砸得歪了方向,擦着鹿角尖儿窜进雾里。

可石心的胸膛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原本呆滞的石眼泛起微光:角中有心......心不死,则门不开......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地散成石粉。

我伸手去接,只抓住一把碎渣,指缝里漏下的石子儿打在脚背上,凉得刺骨。

地母之心?我盯着那半截鹿角,后槽牙咬得生疼。

刚才陈九渊的断刀插进心口时,我看见过族人跪在这祭坛前的画面,可谁能想到,他们世世代代守着的,竟是个装着活物的容器?

归墟会怕的,从来不是我们反抗。青衫残影突然横刀挡在我和鹿角之间,陈九渊的断刀虚影在雾里拖出冷光,是我们记得。

记忆碎片像针一样扎进太阳穴——百年前的暴雨夜,银目风语狼王跪在血井边,它的皮毛被血浸透,却仍用前爪按着心口。剖心封脉,护守钥一脉。它的声音混着雷鸣,震得山崩地裂。

鲜血从伤口涌出,凝成颗跳动的光团,被塞进刚砍下的鹿角里。

地母之心......是初代共契灵的心脏?我攥紧衣角,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怪不得老皮说共契不是奴役,原来最早的共契,是它们拿命换我们活。

黑蛇又从雾里钻出来了。

这次它的速度更快,蛇身泛着青黑的鳞光,吐信时带出的腥气直往鼻腔里钻。

我下意识要冲过去,可影铠突然在双臂泛起蓝光——八息,它现在能护我八息。

不能硬接。我咬着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如果影蛭碰到地母之心,谁知道会触发什么?

归墟那些人搞了百年人体实验,说不定就等着这颗心脏苏醒。

我闭眼,指甲狠狠掐进旧疤里。

住院时电疗留下的疤痕还没好透,这一掐,疼得我膝盖直打颤。

父母被砍倒的画面突然涌上来——妈妈护着妹妹往厨房跑,爸爸抄起菜刀扑向拿枪的人,子弹穿透他后背时,他回头对我笑,血沫子沾在嘴角:阿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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