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1 奥义绝杀与神话比肩」(2/2)
随着相机快门声疯狂响起如同暴雨,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死死聚焦在恨不得把脸埋进膝盖里的九条阵身上,紧接着就是如同海啸般涌来的声浪:
「九条警部!こちらを向いてください!ほんの一瞬で结构です!」
(九条警部!请看一下这边!只要一瞬间就好!)
「九条警部!サインをお愿いします!息子の激励に!」
(九条警部!请给我签名!为了鼓励我儿子!)
「九条警部、なぜそのような神技をお持ちながら、剣道馆を开かずに警部という职に就かれたのですか?何か深いお考えが?答えてください!」
(九条警部,为何您拥有如此神技却不开设剑道馆而是担任警部呢?是否有深意?请回答!)
他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被无数闪光灯和好奇目光围观的、无所适从的猴子,坐立难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只能用手捂住滚烫的脸,强作镇定,心里已经把神渡准和国枝弘一这两个罪魁祸首来回「感激」了无数遍。
社会性死亡了!!彻彻底底的社会性死亡了啊!!!这以后还怎么在警视厅正常上班?!出门会不会被当成神明参拜?!
而另一边,赛场中央。
柴崎盛夫听着对手那充满极致崇拜与绝对自信的话语,感受着全场为对方那神乎其技和其背后「师范」而起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沸腾欢呼,以及自己体内那飞速流逝的体力、越来越多累积的有效打击带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与深入骨髓的耻辱……
他最后的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的一声,彻底断裂!化为了齑粉!
「ふざけるなあああ!!てめぇら全体がふざけやがってええ!!」
(别开玩笑了啊啊啊!!你们全他妈的在耍我啊啊啊!!)
他发出歇斯底里的、完全失去理智的咆哮,猛地伸手,粗暴地、近乎撕裂般地将自己头上的面罩、身上的胴甲、小手护具全部扯了下来,狠狠地、如同发泄般摔在地上!
汗水淋漓、横肉因极致愤怒而疯狂扭曲的脸上,充满了破釜沉舟的、疯狂的决绝!
「こんなもん…邪魔だ!重い!全てを…全てを舍てて!最後の一撃に悬ける!」
(这些东西……碍事!沉重!把所有一切……全都舍弃!赌在这最后一击上!)
卸去所有护具,意味着放弃一切防御,将自己彻底暴露在危险之下,但也意味着他将能摆脱束缚,爆发出更快的速度和更强的力量!
这是输红眼了的疯狂赌徒行为,更是彻底撕掉伪装,回归最原始兽性的标志!
裁判大惊失色,试图上前阻止这严重违规的行为,却被柴崎那如同实质般散发出的、择人而噬的疯狂气势所震慑,一时竟不敢过分靠近。
然而,让所有人再次瞳孔地震、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是,面对卸去所有护具、如同彻底解放了凶性的狂暴野兽般的柴崎,国枝弘一,竟然也毫不犹豫地、开始冷静地解除自己的护具!
面罩被轻轻取下,露出那张坚毅、专注却平静得可怕的脸庞;胴甲、小手……一件件被整齐而郑重地放在脚边。
他同样以无甲之身,露出了蓝色的剑道服。
「あなたの望み通りに。」(如你所愿。)
他平静地说道,仿佛在答应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请求。双手重新握紧了那柄竹刀,摆出了最纯粹、最基础,却也最蕴含无穷可能的中段架势:
「剣の理をもって、正面で、决着をつけよう。」
(以剑之理,于正面,一决胜负吧。)
这份从容不迫、乃至带着一丝怜悯的气度,与柴崎那彻底癫狂、如同野兽般的姿态,形成了天上地下般无比鲜明的对比!
以无甲的武士布衣之躯体,对抗同样无甲却彻底疯狂的恶鬼猛兽!这是何等的自信、气魄与对自身剑技的绝对信任!
「てめぇをぶちのめす!骨まで砕いてやる!!」
(把你揍扁!连骨头都给你敲碎!!)
柴崎盛夫发出了最终也是最后的怒吼,将残存的所有体力、燃烧的意志、彻底的凶性都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双脚!
他猛地蹬地,地板仿佛都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如同脱缰的疯牛、离弦的血色箭矢,朝着国枝弘一狂冲而去!其速度,竟真的因卸去负重而提升了一截!
手中的竹刀并非传统的劈砍,而是凝聚了他此刻所有速度、力量与滔天怨念的——舍弃了一切防御与后续变化的!
最强!最快!最纯粹的一本突刺!(ippon-zuki!)
刀尖撕裂空气,发出凄厉刺耳、如同鬼哭般的尖啸!
目标直指国枝弘一那毫无防护的、微微起伏的胸膛心脏位置!
这是真正意义上舍弃了一切、只求同归于尽的、最终的一击!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心脏都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忘记了跳动!
无数双眼睛瞪大到极致,死死地盯着那决定生死胜负的、电光火石的刹那!
就在那致命的竹刀尖端即将触及国枝弘一身体的、千钧一发之际!
国枝弘一动了!
他不退反进!迎着那凝聚了所有疯狂与杀意的突刺,冷静而精准地向前踏出坚定的一步!
但他的脚步并非直线前进,而是带着一种玄妙难言的、契合某种至理的微妙弧度!就在柴崎的竹刀刀尖几乎要碰触到他衣服纤维的刹那——
他身体重心骤然提升,凌空而起,其左脚精准无比地、如同踏在无形的台阶上一般,轻盈而稳当地踩在了那猛刺而来的竹刀刀身的前端之上!
「なに!?马鹿な!?」(什么!?不可能!?)
「天ぁっ!?」(天啊!?)
无数人失声惊叫,许多人猛地捂住嘴巴,眼中充满了荒谬绝伦的神情!
借着一踏之力,国枝弘一的身体如同完全摆脱了地心引力般,轻盈地向上飞起,在空中完成了一个优雅而迅疾无比的拧身翻转,衣袂飘动,如同掠过水面的飞燕,又似精准捕猎的苍鹰,从柴崎盛夫那因前冲而低伏的头顶上方一掠而过!
与此同时,就在身体处于最高点、即将下落的瞬间,他手中的竹刀借着下落的势能、腰腹核心扭转爆发的力量以及身体本身的重量,划出一道干净利落、完美无缺的半月形弧线,自上而下,精准地挥落——
啪!!!!
一声沉重、响亮而无比清晰的打击声,如同最终的审判之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一片的场馆之中,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
国枝弘一轻盈地、如同羽毛般落在柴崎盛夫的身后,双足稳稳踩地,身形没有丝毫晃动,依旧保持着残心的姿态,竹刀斜指地面。
而柴崎盛夫,则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灵魂与力量,被施了定身术般,僵立在原地,依旧保持着那全力突刺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那毫无防护的后颈处,一道清晰的红痕迅速浮现、肿胀起来。
他瞪大了双眼,瞳孔扩张到极致,其中充满了极致的茫然、震惊、无法理解,以及最终如同潮水般涌上来的、冰冷彻骨的……绝望与醒悟。
在刚才那一瞬间,在那竹刀触及他后颈的刹那,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无比真实的、冰冷的死亡气息。
如果是真剑…此刻他的头颅…恐怕已然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
哐当。
他残存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散去,手指无力松开,那柄寄托了他最后疯狂的竹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那庞大的、如同山岳般的身躯晃了晃,最终失去了所有支撑,轰然向前跪倒,继而彻底瘫软下去,伏倒在地,不再动弹。
胜负,已分。
尘埃落定。
计分板上的数字,在此刻,已然彻底失去了意义。
【最终、地狱の业火をくぐり抜けて帰还した武士は、狂乱する悪鬼の差し违える必杀の猛枪を、自らの足场として天空へ跃り上がり、翻って雷霆の一刀をもって、その巨头を断ち落とした。】
(最终,穿越地狱业火归来的武士,将狂乱恶鬼那同归于尽的必杀猛枪化作自身的踏脚石,一跃凌驾于苍穹之上,翻身以雷霆之一刀,斩断了那巨大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