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7 隐形的富江与警部的窘迫」（2/2）

「頼む…もうそんな…とんでもないこと、しないでくれ…」

（求你…别再搞出这种…离谱的事情了…）

他几乎能想象，如果「富江」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夜晚的新宿——

那个霓虹闪烁、人潮汹涌、欲望横流的魔窟，会造成怎样灾难性的、甚至可能引发流血踩踏事件的恐怖后果！光是想想就让他头皮发麻！

「富江」——神渡准——似乎很欣赏他这副狼狈不堪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她轻轻笑了一声，重新优雅地靠回后座，翘起一条腿，纤细的小腿线条完美得如同古典雕塑。

「约束したんだ。」

（我答应过的。）

她（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随意：

「少なくとも今日一日は、この子たちと街を満吃する。」

（最起码今天，要陪这两个孩子逛到尽兴。）

九条阵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脸色由红转白。

晚高峰？夜晚的新宿？他几乎已经看到明天社会新闻的头条标题了！

就在他几乎要不顾一切再次开口劝阻，甚至考虑是否要动用非常手段先将这位「祖宗」暂时「保护性拘留」起来时，「富江」却又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仿佛只是提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ま、心配しなくてもいいわ。」

（嘛，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她（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完美无瑕的下巴，那双魔性的眼眸中流转着属于原罪权柄的、冰冷而超越凡俗的光泽。

「これからは、‘普通’の女の子でいるから。」

（从现在起，我会做个「普通」的女孩子。）

「‘虚伪’のほんの少しの応用よ。あの二人の子以外の谁の目にも、私はもうあの‘川上富江’ではなくなる。ごくありふれた、ちょっと可爱い程度の、名もなき少女でしかない。」

（只是「虚伪」之力的一点小小应用罢了。除了那两个孩子，在任何人眼里，我都不再是那个‘川上富江’。只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稍微有点可爱的、无名少女而已。）

话音落下的瞬间，九条阵猛地再次看向后视镜。

镜子里，后座上那个黑发雪肤、妖异魅惑的「富江」依然存在，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认知过滤感笼罩了他的意识。

理智上他知道那就是神渡准变化的富江，但他的感知、他的直觉、他作为人类的本能却在清晰地告诉他：

那只是一个长得还算清秀的普通陌生女孩，丢进人海里瞬间就会找不到的那种，毫无特别之处，更不可能引发任何骚动。

这种认知与现实的割裂感让他一阵轻微的眩晕，但同时，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 relief（宽慰感）瞬间冲垮了他的紧张。

「はあ…」（哈啊…）

九条阵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整个人如同虚脱般瘫软在副驾驶的座椅里，后背的警服已经被冷汗浸透。

虽然依旧觉得让这位祖宗顶着任何皮囊在外面闲逛都很危险，但只要不再引起刚才那种规模的灾难性围观，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开车的下属找个合适的地方停车。

警车缓缓靠在路边。

「富江」对着水野姐妹露出一个（在九条阵看来）极其普通的微笑：

「さあ、行きましょ？まだまだ楽しむ时间はたっぷりあるわ。」

（好啦，我们走吧？享受的时间还多得很呢。）

她率先优雅地推门下车。

水野姐妹看了看几乎虚脱的九条阵，又看了看车外那个在她们眼中依旧是惊艳绝伦的「富江小姐」，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红着脸，快步跟了上去，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兴奋与期待。

九条阵透过车窗，看着那三个女孩（？）的身影融入街头逐渐增多的人流之中。

正如神渡准所说，路人们的目光不再为那个身影停留，她就仿佛一滴水汇入大海，没有激起丝毫涟漪。

【异常は日常に纷れ、日常は异常を看过する。】

（异常混入日常，日常忽略异常。）

九条阵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