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攻（1/2）

马东握着木剑的手直冒冷汗，活像攥着条随时会咬人的灵蛇。自从欧阳仙儿传授辟核剑法，他已经在这片空地上摔了十七个屁股墩，校服裤腿沾满灵泥，头发被灵气吹得像个炸开的蒲公英。此刻他刚摆出起手式，体内的灵气就像喝醉酒的灵猴，在经脉里上蹿下跳，疼得他五官都拧成了麻花。

“师父！这剑法怎么比灵膳堂的黑暗料理还难搞啊！” 马东扯着嗓子哀嚎，声音惊飞了树上三只灵鹊，“我刚想引灵气到剑尖，它就往鼻孔里钻，现在我看东西都自带重影！” 他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欧阳仙儿顿时变成了三个，每个都朝他露出神秘的微笑。

欧阳仙儿负手而立，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发间仙晶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徒儿，这辟核剑法乃上古奇功，自然不简单。” 她突然欺身上前，吓得马东往后一跳，后脑勺差点撞上身后的灵石碑，“正所谓‘欲练此功，必先自攻’，你得先把自己当成敌人，用灵气冲击经脉，冲破身体的束缚！”

“自攻？” 马东瞪大眼睛，木剑 “当啷” 掉在地上，惊起一片灵尘，“师父您没看错题本吧？别人练功都是打怪升级，您让我打自己？这和灵膳堂把灵辣椒当灵果卖有什么区别！” 他越想越觉得离谱，伸出食指在空中乱戳，“再说了，我这废品血脉好不容易存点灵气，自己打自己，这不是耗子给猫当伴娘 —— 送上门找死吗？”

欧阳仙儿却突然掏出一面铜镜，镜面泛着诡异的紫光：“看好了。” 她指尖轻点镜面，镜中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正是马东的 “虚拟灵体”。只见那灵体手持灵剑，周身缠绕着黑色灵气，凶神恶煞地朝自己扑来。马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镜子大喊：“师父！这是恐怖片现场吧？我怎么变成黑化大反派了？”

“这就是你要战胜的‘心魔’。” 欧阳仙儿神色严肃，镜面中的虚拟马东突然挥剑劈来，剑气穿透镜面，在地上犁出一道半人深的沟壑，“每一道经脉堵塞处，都是你内心的弱点。只有像这样 ——” 她手腕翻转，一道金光从指尖射出，瞬间击碎虚拟马东的攻击，“用灵气强行突破，才能让辟核剑法发挥出真正威力。”

马东咽了咽口水，盯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他想起昨天偷瞄武技阁时，守阁长老那轻蔑的眼神；想起知识竞赛上同学们笑掉大牙的模样。“拼了！” 他猛地站起来，抄起木剑在空中乱舞，“不就是自攻吗？我马东连灵粪坑都掉进去过，还怕这点疼？”

然而现实很快教他做人。当他按照欧阳仙儿所说，将灵气凝聚成 “灵矛” 刺向丹田时，整个人像被灵雷劈中般弹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七八圈才停住。他躺在地上直哼哼，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搅成了灵米粥：“师父…… 这哪是练功，分明是让我体验‘原地爆炸’套餐！”

“再来！” 欧阳仙儿却毫不留情，手中灵尺一挥，一道灵气将他强行托起，“你看，刚才攻击时你的任脉出现了裂痕。” 她指尖点在马东胸口，疼得他龇牙咧嘴，“这就是突破的契机！想象你的经脉是被灵藤缠住的灵树，只有用灵气之斧斩断束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