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电视塔的意识绞杀与芯片里的星辰回响（1/2）

安全屋的玻璃窗被夜雨砸得噼啪响，水珠在玻璃上划出蜿蜒的痕，像谁在窗外哭着写密码。客厅里的灯开得很亮，却照不散空气里的紧绷——李阿姨刚热好的奶茶放在桌上，杯壁凝的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淌，在桌布上晕出深色的圈，没人动一口。

林墨站在窗边，手里攥着从纺织厂带回的银色母巢碎片，碎片上最后一点蓝色光点已经熄灭，却像烧红的针，扎得她掌心发疼。平板电脑亮着，国际刑警发来的实时数据在屏幕上滚动：“市中心12个小区的儿童出现意识波动，均为此前被种子标记的‘备用节点’；电视塔顶层电磁信号突破3.0特斯拉，主脑激活进度47%；‘星核’（国际刑警对西装男的代号）在电视塔内布控，疑似有武装人员拦截。”

“3.0特斯拉，我们的屏蔽手环撑不住。”小凯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弹出手环的耐受曲线，红色的警戒线已经被突破，“而且主脑在吸收备用节点的意识，每多一分钟，就多一个孩子的意识被‘绞杀’——他们会忘记家人，忘记自己，变成主脑的‘空壳节点’。”

小远坐在沙发上，怀里的奥特曼玩偶光剑亮得发颤，贴在他胸口的位置烫得他微微缩肩，却不肯松手。他抬起头，眼睛里蒙着层水光，却没哭，只是声音发紧：“林墨姐姐，芯片在‘疼’——它能感觉到那些小朋友的意识在‘喊救命’，像上次小宇在天文台被孢子困住时一样。我们得快点去救他们，不然他们会变成‘没有名字的星星’。”

晓晓趴在桌上，手里的铅笔尖断了两次，还是在纺织厂地图旁边，画了电视塔的分层图。她的手抖得厉害，线条歪歪扭扭，却在每个楼层的陷阱位置，都画了个小小的奥特曼光剑符号，笔尖戳破纸页，留下个黑色的小洞：“我查了电视塔的资料，顶层有个‘信号发射舱’，主脑肯定在里面。中层有旋转的电磁门，是防闯入的，底层有安保室，‘星核’肯定会派人守在那里……我们可以走电梯井的维修梯，绕开中层的门，但维修梯很窄，只能一个人走。”

张诚把棒球棍放在膝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盯着电视塔的资料照片，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我和周阳去底层吸引火力，林墨你带孩子走维修梯；小凯留在外面的车里，用远程设备干扰主脑信号，同时联系国际刑警的突击组；李阿姨，你在车里接应，要是我们半小时没出来，就带孩子走，别管我们。”

“不行！”林墨猛地回头，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没忍住，砸在手里的母巢碎片上，“不能把孩子单独放在维修梯里，那里没有屏蔽，电磁信号会伤到他们！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们答应过孩子，不会丢下他们。”

李阿姨走过来，把林墨掉在桌上的围巾捡起来，重新帮她围好，指尖带着奶茶的温度：“没人会丢下谁。我跟你们一起去底层，帮你们递工具，还能假装是迷路的市民，吸引安保的注意力。阿玲，你跟林墨姐姐走，帮着看维修梯的台阶，别让姐姐和小远、晓晓摔倒，好不好？”

阿玲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林墨的衣角，另一只手拿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李阿姨调的糖水：“我会看好路，还会给大家喝糖水——妈妈说，喝了糖水，力气会变多，就不怕黑了。”

夜雨下得更大了，车窗外的城市灯光变得模糊，像隔着层毛玻璃。小远坐在副驾，怀里的奥特曼玩偶光剑贴在车窗上，蓝光透过雨珠，在车身上映出细碎的亮斑。他突然小声说：“林墨姐姐，你别害怕——上次在钟楼，你说只要我们团结，就能打败坏人。这次我们也能，因为我们有奥特曼，还有彼此。”

林墨伸手摸了摸小远的头，指尖碰到他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的头发：“姐姐不害怕，有你们在，姐姐什么都不怕。”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掌心的母巢碎片已经被攥得变了形——她怕的不是陷阱，是怕自己保护不好这些孩子，怕他们变成“星核”口中的“空壳节点”，怕他们再也记不起奥特曼，记不起草莓蛋糕的味道。

电视塔底层的安保室亮着惨白的灯，玻璃门上贴着“禁止入内”的标识，门内隐约能看到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电击棍，正盯着监控屏幕。夜雨顺着门口的屋檐往下淌，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安保室的灯光，像块破碎的镜子。

“我去敲门，就说我是来送文件的，不小心迷路了。”李阿姨理了理衣领，把装着安全糖果的袋子藏在身后，“你们趁机从侧面的维修通道进去，通道门的密码是‘’，晓晓说‘星核’喜欢用简单的密码。”

李阿姨走到安保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门内的男人警惕地看过来，其中一个走过来，打开门一条缝：“你找谁？这里是管制区域，不能随便进。”

“对不起，我是附近公司的，来送份紧急文件，导航导错了，能不能帮我指个路？”李阿姨假装慌乱地拿出手机，屏幕上亮着伪造的导航界面，“我女儿还在车里等我，雨太大了，我怕她害怕……”

男人的注意力被手机吸引，另一个男人也凑过来看。张诚和周阳趁机绕到侧面的维修通道，张诚用铁丝快速撬开密码锁，门“咔嗒”一声开了。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男人突然发现不对，伸手去抓李阿姨的胳膊：“你是假的！想骗我们？”

“快跑！”张诚回头大喊，手里的棒球棍挥过去，打在男人的手腕上，电击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另一个男人掏出对讲机想呼救，周阳一把夺过对讲机，摔在地上踩碎：“别想叫人！你们的主子在顶层，顾不上你们！”

李阿姨趁机钻进维修通道，张诚和周阳跟在后面，把门反锁。通道里的灯忽明忽暗，墙壁上的电线裸露着，时不时冒出火花。小凯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不好！‘星核’知道我们来了，他启动了底层的电磁陷阱，通道里的电磁强度在飙升，你们快往上走，不然手环会失效！”

林墨带着小远、晓晓、阿玲已经爬上了维修梯，维修梯是金属的，被雨水打湿后滑得厉害。小远走在中间，玩偶的光剑亮得更甚，贴在梯级上，能听到轻微的“滋滋”声：“这里的电磁信号好强！芯片在保护我们，但它快撑不住了，我们得快点爬！”

阿玲的小脚踩在梯级上，好几次差点滑倒，都被林墨及时拉住。她手里的糖水洒了一半，却还是把瓶子递到小远嘴边：“小远哥哥，喝口水，力气会变多的……芯片也会有力气的。”

小远喝了口糖水，甜香在嘴里散开，他感觉玩偶的光剑好像不那么烫了：“谢谢你阿玲，糖水真甜，芯片好像‘笑’了。”

就在这时，底层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对讲机里传来张诚的声音，带着喘息：“电磁陷阱炸了！我和周阳没事，就是有点擦伤……你们别回头，快点去中层，‘星核’派了更多人上来，我们挡住他们！”

林墨回头看了眼底层的方向，只能看到通道口冒出的黑烟，心里像被揪紧：“张哥，你们小心！我们尽快到顶层，毁掉主脑，帮你们解围！”

维修梯的尽头是中层的平台，平台上有扇旋转的电磁门，门的缝隙里冒着蓝色的电流，像条吐着信子的蛇。晓晓趴在平台的栏杆上，往下看了眼，又往上看了看顶层的方向：“电磁门的旋转速度很快，只有在它转到最左边的时候，会有一秒钟的缺口，我们可以从缺口钻过去——但要快，不然会被电流打到。”

小凯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焦急：“主脑激活进度到60%了！备用节点的孩子意识波动更剧烈了，有三个孩子已经出现‘记忆空白’，他们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你们必须在十分钟内通过电磁门，不然来不及了！”

小远把奥特曼玩偶举起来，光剑的蓝光对准电磁门：“芯片说，它能暂时干扰电流，让缺口变大一点！林墨姐姐，你带着晓晓、阿玲先钻过去，我来干扰电流！”

“不行！你会被电流伤到的！”林墨想拉住小远，却被他轻轻推开。

小远的眼神很坚定，像颗不会动摇的星星：“林墨姐姐，上次在天文台，是你们保护我；这次，我想保护大家。奥特曼说，真正的勇敢不是不害怕，是害怕还敢往前走。”

小远把玩偶贴在电磁门上，光剑的蓝光瞬间变得刺眼，电磁门的电流“滋滋”声变小了，旋转速度也慢了下来，左边的缺口果然变大了。“快钻过去！”小远大喊，声音因为用力而发哑。

林墨咬咬牙，抱着阿玲，先钻过缺口，然后伸手拉晓晓。晓晓钻过去时，衣角被电流擦到，发出“嗤”的一声，冒起小小的火花。“我没事！”晓晓赶紧说，把烧焦的衣角藏在身后，“快拉小远过来！”

林墨伸手去拉小远，就在小远要钻过缺口时，电磁门突然加速旋转——“星核”远程操控了门的速度！小远的胳膊被电流擦到，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玩偶也掉在了地上。

“小远！”林墨大喊着，想伸手去捡玩偶，却被突然冲上来的两个黑衣男人拦住。

“想毁主脑？没那么容易！”其中一个男人举起电击棍，朝林墨挥过来。就在这时，张诚和周阳突然从楼梯口冲出来，周阳一把推开男人，张诚捡起地上的玩偶，扔给小远：“快带孩子去顶层！这里交给我们！”

小远接住玩偶，光剑的蓝光弱了些，却还是亮着。他拉着晓晓和阿玲，往顶层的楼梯跑：“林墨姐姐，我们在顶层等你！我们会保护好芯片，等你过来一起毁掉主脑！”

电视塔顶层的信号发射舱像个巨大的银色罐头，舱壁是透明的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夜雨和城市的灯光。主脑就放在舱中央，是个比母巢大三倍的黑色球体，表面缠绕着红色的线路，线路上跳动的蓝色光点，正是被备用节点控制的孩子意识——每个光点旁边，都标注着孩子的名字，有的光点已经开始变得暗淡，像要熄灭的星星。

“星核”站在主脑旁边，手里的金色遥控器亮着红光，看到林墨带着孩子进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却没立刻动手，只是指着主脑上的光点：“来得正好，让你们看看‘星辰净化’的最后一步——这些孩子的意识，会被主脑提炼成‘纯净星光’，再也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永远活在‘星辰之城’里，多好。”

“好？”林墨的声音发颤，却带着愤怒，“你问过他们吗？小宇想和妈妈一起吃草莓蛋糕，晓晓想画完她的奥特曼地图，阿玲想给大家分安全糖果——这些真实的快乐，比你那虚假的‘星辰之城’好一万倍！你不是在‘净化’，是在‘谋杀’，谋杀他们的记忆，谋杀他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