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雷霆落，凤位初定（1/2）

慎刑司的刑房里，日夜不停地传来凄厉的惨叫。皇帝遇刺的惊怒未平，紧接着又爆出巫蛊谋逆大案，晟明宗的耐心已然耗尽，下了死命令，务必撬开那些人的嘴。

龙曦年送去的“线索”恰到好处。那领头太监和两个嬷嬷在严刑拷打之下，精神防线逐渐崩溃。起初他们还试图咬紧牙关，只承认是奉命搜查，对巫蛊之事一概不知。但当审讯者“不经意”地提及李贵妃兄长李振的名字，以及他们在宫外的家人时，恐惧彻底压倒了忠诚。

先是那个被当场抓住塞布偶的嬷嬷熬不住了，嘶哑着供认，是长春宫的一个大太监暗中指使她，借搜查之机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放入揽月轩，事成之后许以重金，并保证她宫外的家人平安。她本以为只是些金银或普通信件，万万没想到是巫蛊这等灭族之物！

紧接着，另一个沉默的嬷嬷也崩溃了，她供认出长春宫曾多次通过内务府的旧有关系，克扣揽月轩用度，甚至试图在饮食药物中动手脚，只是龙婕妤防范严密，未能得逞。

那领头太监见大势已去，为了保住家人，终于吐露了最关键的信息：此次借搜查之名构陷龙婕妤，确实是得了长春宫的暗示，目的是除掉龙婕妤和她腹中胎儿，永绝后患。他甚至隐隐约约提到，皇帝遇刺一事，似乎也与宫外某些“大人物”欲借此搅乱局势、谋求军权有关，只是他地位低微，所知不详。

这些口供，如同一条条毒蛇，最终都指向了长春宫的主人——李贵妃！

口供呈报至御前，晟明宗看着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罪状——构陷妃嫔、谋害皇嗣、行巫蛊厌胜之术诅咒君上，甚至可能牵连前朝刺杀案！他额角青筋暴跳，猛地将供词狠狠摔在地上！

“毒妇！贱人！”皇帝的咆哮声在养心殿回荡，吓得内侍们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她怎么敢？！李家怎么敢？！”

盛怒之下，皇帝甚至没有召李贵妃对质，直接下旨：

废黜李氏贵妃之位，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彻查兵部尚书李纲及其党羽，凡与巫蛊、构陷、刺杀案有牵连者，一律革职查办！

李振削去一切官职，押入天牢候审！

内务府涉案人员，一律处死！

雷霆之怒，席卷朝野！曾经权倾后宫的宠妃，转眼间沦为阶下囚；显赫一时的李家，顷刻间大厦将倾，抄家下狱者不计其数。朝堂之上，与李家过往密切的官员人人自危，纷纷上疏撇清关系，甚至反戈一击。

龙曦年在揽月轩听闻圣旨，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只是轻轻抚摸着日益隆起的小腹。这一切，本就在她算计之中。借皇帝之手，终于除掉了这个心腹大患。李贵妃倒台，皇后去了一个强大的对手，短期内也不会再轻易动她这个“功臣”和有孕的妃嫔。

然而，权力的真空，需要迅速填补。

皇帝在处置完李家后，深感后宫失衡，前朝亦需安抚。他念及龙曦年在此次风波中“受尽委屈”却“深明大义”，又身怀龙裔，功在社稷，更兼皇后多次赞誉其“德行出众”、“堪为后宫表率”。

半月后，一道更令人震惊的旨意传出：

“咨尔婕妤龙氏，柔嘉成性，淑慎持躬，克娴内则，敬凛箴规。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贵妃，摄六宫事。于戏！懋敦雍睦，翼中壼而敷仁恩，永绥福履，荷天家而衍庆泽。钦此！”

皇贵妃！摄六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