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超市偶遇旧怨（2/2）

“你拍吧。”陈凡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我提醒你，别后悔。”

“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李磊回过神，嗤笑一声，按下了录制键，“大家快来看啊，这是我孤儿院的同学陈凡，现在还在买十九块九的洗发水，却跟我说不需要帮忙……”

他一边录，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陈凡的“糗事”，从孤儿院时的穷酸，说到现在的“没出息”。那女生在旁边帮腔，时不时发出夸张的笑声。

陈凡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他的手指放在购物车的扶手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塑料表面。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这个人，得给点教训。

不是为了争口气，而是这种人，不撞到南墙，永远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行了，视频拍完了。”李磊收起手机，得意地晃了晃，“陈凡，你等着，今晚朋友圈见！到时候看还有谁愿意跟你这种穷鬼打交道！”

说完，他搂着女友，头也不回地走了，走之前还故意撞了一下陈凡的购物车，让几瓶瓶装水滚到了地上。

陈凡弯腰，把滚落在地的瓶装水一一捡起来，放回购物车。动作很慢，很稳，看不出丝毫慌乱。周围的顾客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开了，只有促销广播还在不知疲倦地吆喝着。

他推着购物车，走到收银台排队。前面的大妈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小伙子，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一看就是没素质的。”

陈凡抬起头，对着大妈扯了扯嘴角，算是道谢。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露出类似“笑”的表情，很淡，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付完钱，拎着两个塑料袋走出超市。下午的阳光已经没那么刺眼了，风一吹，带着几分凉爽。陈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购物袋，里面的打折洗发水和牙膏安安静静地躺着。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消息，只有工作室兼职员工发来的“今天房源信息整理好了”的留言。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他没回消息，而是点开了系统界面——明天的签到地点还没刷新，但今天的奖励已经领过了，是“工作室办公文具一套”。

没什么用，但聊胜于无。

陈凡把手机揣回口袋，拎着袋子往工作室的方向走。步伐平稳，速度不快，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如果有人仔细看，会发现他攥着塑料袋的手指，比刚才更紧了些，指节泛白，连带着塑料袋的提手都被捏得变了形。

李磊的嘲讽，他没忘。李磊拍的视频，他也没在意。

他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明天的签到地点，或许可以选在李磊公司楼下。

系统的奖励，从来都不是凭空来的。既然有人要往枪口上撞，那他不介意，用系统给的“子弹”，好好教训一下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走到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楼下，陈凡抬头看了看三楼的窗户——那是他租的工位，灯光还亮着，兼职员工应该还在整理房源信息。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攥紧的手指，活动了一下手腕，刚才因用力而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推开写字楼的玻璃门，他的脚步轻快了几分。没必要为了李磊这种人影响心情，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工作室的业务做好，等着明天的签到。

至于李磊……等着吧。

他陈凡或许话少，或许看着好欺负，但不代表他没脾气，更不代表他会任由别人骑在头上欺负。

明天，就该让李磊知道，什么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