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余波震荡,朝野哗然(1/2)
锦衣卫在西郊废弃矿洞查获逆党巢穴,缴获大量违禁军械与毒药,擒获要犯数十名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在当日便传遍了整个京城。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朝堂之上,景帝震怒,当庭摔碎了镇抚司呈上的证物——几支淬了诡异蓝芒的弩箭和一小瓶气味刺鼻的毒粉。那本至关重要的账册,虽未在朝会上公开展示,但其存在和部分指向性的内容,已足以让某些人心惊胆战。
“查!给朕一查到底!”景帝的声音如同寒冰,响彻金殿,“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天子脚下,行此大逆不道、祸乱江山之事!萧逐渊!”
“臣在!”萧逐渊出列,一身飞鱼服衬得他面容冷峻,身姿如松。
“此案由你锦衣卫全权负责,凡有牵连者,无论涉及何人,一律严查不贷!朕予你先斩后奏之权!”
“臣,领旨!”萧逐渊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如电,扫过殿中神色各异的群臣,尤其在永王萧承睿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永王面色如常,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愤慨与震惊,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干系,唯有笼在袖中微微蜷起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退朝后,暗流涌动更甚。永王一系的官员纷纷闭门谢客,或密议对策,或急于撇清关系。而与永王不睦的,或忠于皇帝的清流官员,则暗中拍手称快,期待着能将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镇抚司,诏狱深处。
阴冷潮湿的空气混合着血腥与草药的味道。时若戴着特制的麂皮手套,正在一间临时辟出的、灯火通明的验房内,仔细检验从矿洞带回的各式毒药样品。萧逐渊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着她将不同的粉末溶于清水、酒液甚至牲畜血液中,观察其颜色变化与反应。
“这种紫色粉末,遇水即溶,无色无味,但银针探入会迅速发黑,是剧毒。”时若指着一个琉璃皿,“而这种墨绿色的胶状物,需加热或与酒同服才会激发毒性,能令人四肢麻痹,产生幻觉,与之前柳氏试图构陷我所用之毒,有七分相似。”
她又拿起一个密封的小瓷瓶,小心地嗅了嗅瓶口:“此物……气味与永王府水榭中残留的香毒几乎一致,应是‘赤喉兰’提纯后的产物,只需微量,便可融入熏香,长期吸入,能缓慢侵蚀心肺,令人虚弱咳血而死,且不易察觉。”
每验出一种毒药,萧逐渊的脸色便阴沉一分。这些阴损歹毒之物,若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被囚的工匠呢?可问出什么?”时若净手后问道。
萧逐渊摇头:“大多是被掳掠或诱骗去的普通匠人,只知埋头干活,对上层之事知之甚少。几个小头目倒是开口了,但只承认听命于一个被称为‘墨先生’的人,对此地真正的主人讳莫如深,或者说,他们确实不知。那‘墨先生’在我们攻入时,便已服毒自尽。”
线索似乎又断了。账册虽指向永王府的资金,但以永王的狡猾,完全可以推脱是手下人私自挪用,或者被他人栽赃陷害。
“那个试图从密道逃跑的账房先生呢?”时若追问。
“是个硬骨头,用了刑也不肯吐露幕后主使,只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墨先生’安排。”萧逐渊眼神冰冷,“不过,从他随身物品中,还搜出了这个。”他递过一张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字迹与之前在济世堂收到的匿名信截然不同,显得更加仓促和潦草:“风紧,速清‘旧档’,湮灭‘暗线’。”
“旧档……暗线……”时若沉吟,“是指矿洞里的账册和记录?还是指……其他东西?这纸条是传给谁的?看来,我们行动的消息,还是走漏了一丝风声,有人想在他们被彻底挖出来之前,断尾求生。”
“已经在查这纸条的来源和传递渠道。”萧逐渊道,“但对方非常谨慎,用的是一次性的信鸽,难以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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