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血色黎明·终局前奏（2/2）

齐砚生终于动了。

他伸手握住药杵，缓缓拔起。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滴落在地板上。他转过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药人们。他们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前方的敌人，神情肃穆。

他明白。

这些人曾经是病人，是实验品，是被操控的工具。但现在，他们选择了站出来。因为他们记得是谁把他们从深渊里拉回来。他们记得那一针的温度，记得醒来时看到的第一张脸。

这不是复仇。

这是守护。

他重新面向裴玉容。

她站在高处，紫晶灵脉发出嗡鸣，周围的畸变体开始重组队形，分成三列，准备再次冲击。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袖口的银尺，眼中杀意凝聚。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她说，“你们救不了所有人。”

齐砚生开口了，声音很轻，却穿透了风声。

“我们不需要救所有人。”

他举起药杵，指向她。

“我们只需要，把你留下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三十七道金光猛然合拢，围绕着齐砚生形成环形法阵。银杏叶在空中划出道道轨迹，如同银针穿行经络。一股强大的气流以他们为中心扩散开来，逼得畸变体纷纷后退。

裴玉容的脸色彻底阴沉。

她双手抬起，后颈的紫晶灵脉剧烈震动，黑雾从她体内喷涌而出。畸变体们发出嘶吼，四肢扭曲变形，肌肉暴涨，进入暴走状态。

天空的血色更浓了。

城市仿佛被染红，光线透过缝隙洒进来，照在每一个人脸上。

齐砚生站在法阵中心，药杵横于胸前。他的衣服破烂，满身是血，但他站得笔直。

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开始。

他也知道，这一战之后，不会再有下一个二十年。

裴玉容率先出手。

她指尖射出一道黑色能量波，直奔法阵核心。三十七名药人同时抬手，银杏叶迎向攻击。金光与黑雾碰撞，炸出一圈冲击波。

齐砚生借力跃起，药杵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他没有冲向她。

而是落在法阵顶端，双脚稳稳踏住能量交汇点。他的身影在金光中显得格外清晰，像一座不可动摇的山。

裴玉容仰头看他，嘴唇微动。

“你终究只是个医生。”

齐砚生低头注视她，眼神平静。

“那你呢。”

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下。

三十七片银杏叶随之升起，环绕在他周围，排列成最终针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