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鼎现世?青囊遗泽启新程(1/2)

青铜鼎的共鸣仍在石壁间震荡,余音如脉搏般沉缓。齐砚生掌心血晶微微震颤,与那金属低鸣形成共振,仿佛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苏醒。他未言,只将血晶贴于眉心,古瞳深处顿时泛起涟漪般的金纹。

视野骤然扭曲。

断裂的记忆碎片夹杂着现实路径,在瞳孔中交错闪现——五岁那年巷口的血迹、沈清梧高烧时蜷缩的身影、寒隼肩胛骨下银针刺入的刹那……这些画面如乱流冲刷神识,令他脚步一滞,额角青筋跳动。护腕下的旧疤开始发烫,七色丝线绷得几乎要裂开。

“再走十步。”他咬牙,指尖扣住一根银针,反手刺入太阳穴三寸。剧痛如雷贯脑,却将涣散的意识强行凝聚。古瞳焦距校准,前方岩层中一道微不可察的灵脉轨迹浮现,直指密室最深处。

沈清梧靠在残破石柱旁,左肩处冥蝎毒的余症让她呼吸急促。她抬手抚过耳后月牙疤痕,低声说:“这条路……你背着我逃命时走过。”声音很轻,却让齐砚生心头一震。他转头看她,见她苍白指尖搭在药箱边缘,动作依旧稳如穿针。

寒隼站在坍塌的石梁前,左手紧握并蒂莲匕首。火系灵脉在他体内躁动不安,与尚未消尽的月白之气相互撕扯。每踏出一步,冷汗便顺着鬓角滑落。他猛然挥刀,幽蓝火焰喷涌而出,灼烧地面游走的灵脉残丝。那些黑蛇般的能量触须一旦被火舌舔过,立刻蜷缩溃散。

三人前行,脚下碎石不断滑落深坑。通道两侧岩壁渗出暗红液体,滴落在地发出腐蚀声响。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药草混合的气息,令人作呕。齐砚生走在最前,银针不离指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异动。

终于,尽头豁然开朗。

一口三足青铜鼎半埋于岩层之中,鼎身覆盖青苔,剥落后露出斑驳铭文——“医道永续,圣手承志”。字迹苍劲,笔锋如针走龙蛇,正是青囊门祖训。鼎口朝天,似在等待开启。

沈清梧踉跄上前,目光落在鼎耳上一处凹槽。她沉默片刻,打开鎏金药臼,从底部轻轻拨出一片断裂的金属碎片。那是多年积攒的银针碎屑中最特殊的一块,边缘呈弧形缺口,曾属于某根救她性命的主针。

她将碎片对准凹槽。

严丝合缝。

“咔。”

一声轻响,鼎盖自行升起三寸,一股清冽药香随之逸出,驱散了四周浊气。齐砚生伸手探入,取出一封泛黄信笺。封皮上四个字墨迹清晰:“致吾儿砚生”。

他的手指顿住。

母亲的笔迹。

他没有立即拆开,而是将信贴身收进内袋,目光扫过鼎内。空无一物,唯有底部刻着细密符文,与血晶中的蝎形烙印方向相反,似为克制之用。

寒隼蹲下身,指尖抚过鼎腹铭文,忽然低语:“这鼎……不是容器。”

齐砚生皱眉。

“是钥匙。”寒隼抬头,“它能激活什么,而不是藏着什么。”

话音未落,地面猛然震动。

裂缝自鼎基蔓延而出,蛛网般扩散至四壁。石屑簌簌落下,整座密室开始崩塌。寒隼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沈清梧手腕:“裴玉容设的陷阱!这里会彻底塌陷!”

他欲带人跃向侧方残存石梁。

齐砚生早有防备,右手一扬,银针破空而至,精准刺入寒隼曲池穴。寒隼手臂瞬间麻木,松开了手。齐砚生跨步上前,将沈清梧护至身后,眼神冷峻:“她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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