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毒宴启幕·银针刺局(2/2)

寒隼瞳孔一缩,终于意识到眼前之人并非普通医生。

他不再纠缠,转身跃向破碎窗口。临去前,左手一扬,匕首脱手,深深钉入床板,刀身刻着四个小字:“医者该死”。

风止。

抢救室只剩满地碎玻璃与摇晃的帘布。齐砚生站在原地,白大褂染血,手中银针未收。他缓缓走到床边,拔下那支并蒂莲,指尖轻轻抚过花茎上的银丝,眼神沉静。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挑衅。

并蒂莲是血棘组织的标记,而能在仁和医院内部避开所有监控、精准定位抢救室的杀手,绝非孤狼。有人在放他进来。

他将花收入针袋,动作从容,仿佛刚才的生死交锋不过是日常插曲。随后低头看了看掌心那根染血的银针,轻声道:“想杀我的人多了,凭你也配?”

说完,转身走向更衣室。

脚步沉稳,背影如刀。

他没有换衣服,也没有清洗血迹。白大褂上的污痕依旧清晰,护腕边缘露出的旧疤微微发烫——那是施针过度留下的烙印。他知道今晚还有一场戏要演。

裴家的生日宴,十二点准时开始。

继母每年都会请他赴宴,亲手切蛋糕,温柔地说“砚生,妈妈只希望你好好的”。而他每次都会喝下她递来的补药,面不改色,然后回到地下药铺,用银针将毒素一寸寸逼进护腕。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青囊门的秘传,父母留下的医书残页,还有他这双能看破一切的眼睛。

但他更清楚,今夜的刺杀不会是终点。寒隼的出现太过刻意,那一句“你能看见”暴露了对方的认知盲区——他们以为能看见能量的人只有少数,甚至可能是禁忌。

而他,是唯一的破局者。

走到更衣室门口,他停下脚步,从药杵吊坠里取出一小粒丹丸吞下。这是他自己炼制的“镇灵散”,用于压制古瞳开启后的反噬。每次使用能力,双眼都会汲取天地隐力,代价是精神透支,严重时会咳血。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青光已彻底隐去。

镜子里的男人面容冷峻,嘴角依旧带着三分嘲弄。他整了整领带,将银针收好,推门而出。

走廊灯光昏黄,保洁车停在拐角。周嫂蹲在消防通道口熬药,锅底刻着“齐远山、林素心”几个字——那是他父母的名字。她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往他口袋里塞了颗薄荷糖。

糖纸写着两个字:小心。

他点头,继续前行。

走出急诊楼时,一辆黑色轿车已在门口等候。车窗降下,司机递出一件深灰色西装外套。

“裴总说,您不能穿成这样上桌。”

齐砚生接过衣服,没换。他把西装搭在臂弯,踩着染血的马丁靴,一步步走向车门。

后视镜里,他的眼神平静无波。

他知道这场宴,不是庆生,而是猎杀的序曲。

而他,早已准备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