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疗伤问情·疑云重重(1/2)

齐砚生背起沈清梧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袖口往下淌,在她月白色旗袍的肩头晕出一小片暗红。他没停下,一步一步踩在湿滑的巷道里,脚步声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

护腕下的旧疤一直在烧,像有火在皮下爬。每走十步,他就靠墙站一会儿,喘口气,再继续往前。他知道不能停。那个“影”虽然逃了,但留下的紫焰不是假的。有人在盯着他们,从实验舱到这条巷子,一直都在。

城西的老药铺亮着一盏昏灯。门是旧木做的,上面刻着一道青囊门的隐纹。齐砚生用左手拇指划破指尖,把血按在门缝处。一道微弱的青光闪过,锁扣“咔”地一声弹开。

他背着沈清梧进去,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缓了半分钟。屋里很静,只有药炉在咕嘟冒泡,蒸汽打湿了窗纸。他把她放在里间的床上,手指探她脉门——跳得急,体温已经升高。

毒素提前发作了。

他翻出银针袋,抽出三根针,分别扎进她膻中、神阙、太溪。针尾轻轻一弹,沈清梧眉头动了一下,呼吸慢慢平了下来。他又取了一小团艾绒,裹住一根细针,点燃后绕着她耳后的月牙疤痕缓缓移动。

动作很轻。

就像五岁那年雨夜里,他第一次给她施针那样。

那时候他才刚学会认经络图,手抖得厉害,差点扎偏。但她一声没吭,只是睁着眼看他,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滴在地板上。他记得自己说:“别动,再动我就扎你哑穴。”她说:“我不怕。”

现在她还是不怕。

齐砚生收了艾针,转身去处理自己的伤。背部那道擦伤很深,布料和血肉粘在一起。他撕开衣角,用剪刀一点点剪掉烂布,倒了点药水冲洗。疼得他咬紧牙关,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就在这时,床上传来一声轻响。

沈清梧坐了起来,脸色还有些白,但眼神清醒。她看见他在包扎,立刻起身走过来,一句话没说,直接扯下旗袍袖口的一截布条。

“我来。”她说。

齐砚生想躲,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皮肤碰在一起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

“别动。”她说,“就像小时候你给我扎针那样,我不怕疼。”

她的手指很稳,动作小心,一圈一圈缠上他的左臂。齐砚生没再挣扎,只是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开口:“你小时候……见过裴玉容吗?”

沈清梧的手停了一下。

她摇头:“没见过她本人。但我记得孤儿院的事。每周三,她都会来,给孩子们发糖。可每次发完,就有孩子哭,有的还吐血。”

齐砚生瞳孔一缩。

这句话他听过。周嫂提过一次,说那些孩子吃了糖之后,晚上会发烧,尿液发黑。当时他没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病症。现在听沈清梧说出来,心里猛地沉了下去。

“你还记得别的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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