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说的“逃不掉”,是逃不掉自己的心(1/2)

林昭昭的皮鞋跟叩在青石板上,巷子里的风裹着烤红薯的甜香钻进领口,热气氤氲,像童年冬日里奶奶塞进她手心的那块糖。

她绕过最后一个煤炉摊,炭火正噼啪轻响,火星子跳进雨后湿漉漉的石缝。

“昭心密室”的木质招牌在暮色里泛着暖黄,桐油浸润的木纹在余晖中微微发亮,仿佛还留着奶奶掌心的温度。

可当她看清门把手上的纸时,脚步顿住了——

那张a4纸被透明胶带牢牢粘在门框上,“经营许可暂停通知书”几个黑体字刺得她睫毛颤了颤。

她知道撕了这张纸改变不了结果,但至少,不能让它堂而皇之地挂在门上,像一道宣告死亡的讣告。

她没说话,从帆布包里摸出指甲刀,金属边缘在夕阳下闪出一道冷光。

她沿着胶带缓缓挑开,动作轻得像在拆一封不愿拆的信。

纸角翘起时,有细碎的木屑跟着剥落——这扇老木门还是奶奶亲手刷的桐油,十年前她蹲在门口贴“开业大吉”的红对联,奶奶举着梯子说“昭昭的密室,要装得下人心”。

纸张完全揭下的瞬间,她对着路灯看了眼落款。

市文广局的公章还新鲜,日期是今天下午三点——正好是听证会休会的十分钟里。

“有意思。”她把纸折成小方块,推开门。

密室里的暖光应声亮起,灯丝嗡地轻颤,像是久别重逢的呼吸。

前台的碎镜片摆件落了层薄灰,指尖拂过,留下一道清晰的痕;上次暴雨漏的墙缝还张着嘴,像道没愈合的伤疤,潮湿的霉味混着旧木气息,在鼻尖萦绕。

她走到靠墙的老木柜前,抽屉滑动时发出滞涩的“吱呀”声,最底层压着奶奶的日记本。

深棕色皮质封皮被翻得发旧,指尖摩挲处已泛出浅色绒毛。

她翻开第三年那本,把暂停通知夹在第12你奶奶三十年前的临床手稿,理由是‘学术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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