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抵达北境霜雪城（1/2）

离了青云门那熟悉的一亩三分地，我，张彪，算是龙归大海，虎入深山……啊呸，是尬神出笼，祸害四方！

第一站，得先搞个代步工具。靠两条腿蹬到北境？那得猴年马月！宗门给的那点盘缠，买头像样的灵兽坐骑是别想了，连头瘸腿毛驴都悬。

我蹲在通往北境的官道边上，瞅着来来往往的修士们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灵狼，甚至还有坐轿子（由四个壮汉傀儡抬着）的，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妈的，等彪哥以后发达了，非得弄条龙来骑骑！”我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发狠。

正琢磨着呢，就听见一阵叮铃哐啷的响动，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香风？扭头一看，好家伙！一辆花里胡哨、镶金嵌玉的马车正慢悠悠驶来。拉车的不是马，是两只长得跟放大版荷兰猪似的、毛茸茸的灵兽，看着挺温顺。车辕上坐着的车夫，是个穿着绸缎褂子、脑满肠肥的胖子，正打着瞌睡。

这马车，这排场，一看就是暴发户！而且审美极其堪忧！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整理了一下我那身标志性的花袍子，我站起身，走到路中间，张开双臂。

“吁——！”胖车夫吓了一跳，赶紧勒住“荷兰猪”。

“嘎哈嘎哈？不要命啦？”胖子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骂道。

我摆出最真诚（自认为）的表情，对着马车车厢拱了拱手：“这位老爷，行行好！在下乃青云门弟子，欲往北境斩妖除魔，奈何盘缠用尽，可否捎在下一程？必有重谢！”

车厢帘子掀开一条缝，露出一张油光满面、戴着个大金链子的胖脸，疑惑地打量着我：“青云门？就你？穿得跟个唱二人转的似的……”

“老爷有所不知！”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此乃我青云门最新研制的‘隐身法袍’，看似花哨，实则可融入任何环境，是执行秘密任务的必备神器！”

胖老爷将信将疑：“秘密任务？”

“正是！”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事关北境魔族动向，天机不可泄露！若老爷助我，他日我青云门必有厚报！”

胖老爷眨巴着小眼睛，似乎被“魔族”、“厚报”这些词唬住了。他犹豫了一下，摆摆手：“上来吧上来吧，算俺老朱做善事了！不过说好喽，管送不管饭！”

“多谢朱老爷！”我麻溜地爬上车辕，坐在胖子旁边。车厢里除了胖老爷，好像还有个女眷，香气就是从那来的。

马车继续前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胖车夫聊天，得知这朱老爷是南边某个修真坊市的香料商人，这是要去北境收购一种特有的“冰魄香”。

走了小半天，路过一片小树林时，突然跳出几个蒙面大汉，手持明晃晃的兵刃！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标准的劫道台词。

胖车夫吓得脸都白了，朱老爷在车厢里尖叫一声。

我乐了。正愁路上无聊呢，来活儿了！

我没急着动手，而是跳下马车，走到那几个劫匪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皱着眉头说：“几位好汉，你们这业务水平不行啊！”

劫匪头子一愣：“啥？”

“你看啊，”我指指点点，“蒙面布颜色不统一，有黑的有灰的，缺乏团队凝聚力！站位也太松散，没有气势！还有这口号，都老掉牙了，一点新意都没有！怎么能吓到人？怎么能体现出你们的专业素养？”

劫匪们面面相觑，有点懵。

我继续指导：“来，跟我学！要有节奏感！要有气势！看我示范！”我清了清嗓子，摆开架势，用东北大碴子味喊出了新口号：

“东风吹！战鼓擂！俺们劫道怕过谁！”

“灵石交出来！法宝捧过来！娘们儿……呃，这个算了！”

“谁要敢说个不！打成照片挂上树！”

我喊得是声情并茂，气势磅礴。劫匪们彻底傻眼了，下意识地跟着我喊了一遍，喊完才觉得不对劲。

胖车夫和车厢里的朱老爷也看傻了。

“叮！来自劫匪甲、乙、丙、丁的集体懵逼值+2000！”

“叮！来自朱老爷的认知颠覆值+1000！”

劫匪头子恼羞成怒：“你耍我们？！兄弟们，上！砍了他！”

几个劫匪挥舞着刀剑冲上来。我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也。”

我没用灵力，也没用魔功，只是施展身法，如同泥鳅般在他们中间穿梭，时不时这里戳一下腰眼，那里拍一下屁股，嘴里还不停：

“哎呦，你这刀法不行，下盘不稳！”

“哥们儿，肾虚吧？出刀软绵绵的！”

“你！对，就是你！打架就打架，老捂裤裆干啥？是不是裤腰带松了？”

在我的语言和物理双重骚扰下，几个劫匪很快就被自己人绊倒，或者气得哇哇大叫，阵型大乱。最后一个被我引着，一刀砍在了同伴的屁股上，惨叫声响彻树林。

我拍拍手，走到那个唯一还站着的劫匪头子面前。他拿着刀的手都在抖，看我跟看妖怪似的。

我从他手里拿过刀，掂量了一下，然后……开始用刀面当镜子，整理我的发型！

“嗯，发型没乱，帅气依旧。”我满意地点点头，把刀塞回他手里，“行了，今天彪哥心情好，教育教育你们就算了。赶紧滚蛋，以后劫道记得用我教的口号，保证业绩翻倍！”

劫匪头子如蒙大赦，招呼着哼哼唧唧的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回到马车旁，朱老爷已经从车厢里出来了，看着我，眼神跟看神仙下凡似的，激动地抓住我的手：“高……高人！真是高人啊！俺老朱有眼不识泰山！”

胖车夫也一脸崇拜。

我谦虚地摆摆手：“小事一桩，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嘛！朱老爷，你看这车钱……”

“免了！全免了！”朱老爷大手一挥，“不仅免了，到了北境，俺还要好好谢谢高人！”

得，不仅省了路费，还混了张长期饭票。这波不亏！

接下来的路程就惬意多了。朱老爷把我当座上宾，好吃好喝招待着。我还顺便用“他化自在天魔功”窥探了一下他的心思，发现这胖子虽然俗气，但没啥坏心眼，就是个想赚钱的普通商人。车厢里是他新纳的小妾，胆子小的很。

几天后，我们进入了北境地界。气温骤降，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官道也越来越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