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这烂摊子它烫腚啊(1/2)

百草仙会那震耳欲聋的哄笑声,跟魔音灌耳似的,在俺脑子里回荡了三天三夜都没消停!一想到那株被老尬“殃及池鱼”、当场蔫吧的“七窍通明莲”,还有百草仙翁那哭笑不得、仿佛吃了二斤黄连的表情,俺就感觉屁股底下跟坐了钉板似的,一刻也待不住了。

好在药王谷不愧是名门正派,虽然闹了这么大个乌龙,百草仙翁到底还是保持了风度,没把俺们当场扣下赔花(主要是那花抢救及时,没死透),客客气气(带着点送瘟神的急切)地把我们送出了谷。

回青云门的路上,飞行法器里气压低得能冻死人。连最活泼的黄灵儿都蔫头耷脑,抱着她那几盆惹祸的“情绪灵植”不吭声。火灵儿抱着鞭子面壁,苏瑶师姐闭目养神,只是周身寒气比平时更重了几分。我那四个分身更是鹌鹑一样缩在角落,尤其是尴尬分身,那隐形斗篷都快把他裹成木乃伊了。

王小乙和那个御兽峰弟子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愧疚,仿佛那花是他们催蔫的。

我瘫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云海,心里那叫一个愁啊。这下好了,不仅没打出名声,反而把药王谷得罪得不轻!俺这情绪殿殿主的位子,怕是真的要烫穿底了!

好不容易熬到回到青云门,脚刚沾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个更坏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直接把我劈在了原地——

掌门和几位长老,已经在情绪殿那“明心见性”的仙匾底下,等着我们了。而且,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黑得跟锅底似的。

“张!彪!” 掌门一声怒吼,震得殿前新栽的“清心竹”都晃了三晃。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东窗事发!消息传得这么快?!

“你干的好事!” 一位执法堂长老气得胡子直翘,“跑去药王谷参加百草仙会,结果把人家的‘七窍通明莲’给……给‘看’蔫了?!还当着所有参会宗门的面,弄出一株……一株捂着脸的花?!你……你是嫌我们青云门的脸丢得不够远吗?!”

我张了张嘴,想辩解那花不是俺“看”蔫的,是被老尬的气场“尬”蔫的,但这话说出来估计死得更快,只能硬着头皮认栽:“弟子……弟子知错!是弟子管教不严,约束无方……”

“知错?光是知错就行了吗?!” 另一位长老痛心疾首,“药王谷那边虽然没明着追究,但态度已然冷淡!多少原本能谈的合作,多少能换的资源,全黄了!张彪啊张彪,宗门对你寄予厚望,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我被训得跟个三孙子似的,头都抬不起来。身后黄灵儿她们更是噤若寒蝉。

“从今日起,” 掌门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沉声道,“情绪殿一切对外交流活动,全部暂停!所有人员,给我在殿内好好反省!没有宗门允许,谁也不准踏出山门半步!尤其是你,张彪!给我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怎么当一个合格的殿主,什么时候再说!”

得,直接被禁足了!还是全殿禁足!

掌门和长老们拂袖而去,留下我们一群人在仙匾下面面相觑,风中凌乱。

“都……都怪我……” 尴尬分身第一个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带着哭腔(他好像真哭了)说道,“要不是俺……俺去催那种子……就不会……”

“闭嘴!” 愤怒分身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嗓子,“现在说这些有啥用!”

悲伤分身已经开始抹眼泪了:“呜呜……是我们连累了殿主,连累了宗门……”

乐仙分身叹了口气,仙气儿都黯淡了。

黄灵儿、火灵儿、苏瑶也都脸色难看,显然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我看着这群垂头丧气的伙伴,再看看那块仿佛也在无声谴责俺的“明心见性”仙匾,心里堵得跟塞了一团乱麻似的。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

出去交流一趟,没吃着羊肉,反惹一身骚!

还连累整个殿跟着吃挂落!

这烂摊子,它不光烫手,它烫腚啊!坐都坐不住了!

禁足的日子,那叫一个难熬。

情绪殿偌大的院子,一下子变成了豪华监狱。门口有执法堂弟子“站岗”,美其名曰“协助管理”。殿内气氛压抑,新招来的弟子们更是人心惶惶,生怕宗门一个不高兴,把这刚成立没多久的“情绪殿”给撤喽。

作为殿主,我被罚清理殿内所有茅厕(妈的,又是茅厕!还他妈是全部的!)、抄写《宗门清规戒律》一千遍、并且撰写三万字的深刻检讨!

我一边捏着鼻子刷茅厕,一边绞尽脑汁编检讨,感觉自己这几百年都没这么“充实”过。那检讨写得,简直是字字血泪,句句剜心,把自己从头到脚批判得一无是处,就差没写“俺张彪罪该万死,恳请宗门将俺发配去御马监喂马”了。

三位美女助理也没闲着,被罚打扫庭院、整理卷宗(虽然没多少正经卷宗)、以及……帮我抄《清规戒律》。

黄灵儿一边抄一边嘟囔:“这都啥年代了还抄书……有这功夫多研究几种灵植不好吗?”

火灵儿笔走龙蛇(字迹狂放),把戒律抄出了刀法秘籍的气势。

苏瑶师姐倒是抄得一丝不苟,字迹清秀工整,就是周身寒气让旁边的墨水都快结冰了。

我那四个分身则被派去干各种苦力——愤怒分身负责劈柴(差点把柴房拆了),悲伤分身负责浇花(又把几盆花给哭淹了),乐仙分身负责调试殿内所有阵法(搞得仙光乱闪,跟蹦迪现场似的),尴尬分身……他被安排去仓库清点物资,结果因为太紧张,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一天一夜才被人发现。

整个情绪殿,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和鸡飞狗跳之中。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以王小乙为首的那批新人弟子,倒是没怎么受罚,但也吓得够呛,干活更加小心翼翼,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这天,我正对着茅坑长吁短叹,思考仙生,王小乙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食盒。

“殿……殿主,”他小声说,“您还没用饭吧?俺……俺从伙房偷偷拿了点……”

我看着食盒里那几块明显是剩下来的、有点发硬的灵谷饼,心里一暖,又有点酸楚。落难之时,方见人心啊。

“小乙啊,”我接过饼,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你说……俺这殿主,是不是当得特别失败?”

王小乙连忙摇头:“不是的殿主!您……您只是……方法跟别人不太一样!但您是真的想为大家做事的!俺……俺们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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