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华山上的生活(2/2)

其实内里有两款的十三式。

可以单独用一种对敌,也可以拆开来对敌。

可以说是阴阳变化,三三不尽,六六无穷。

乃至万变丛生,不可测也。

有了这套剑法。

我虽然还是不敌穆人清,但追上他的成就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在我暗自创功时,有一个人来找穆人清了。

这个人就是木桑道人。

木桑道人是武林前辈高手,也是很难得和穆人清做朋友的一个人。穆人清这个老头,别看他一把子的年纪了,其实朋友很少。

毕竟,年龄,武功,又要兴趣相投,这样的标准在,穆人清能有几个朋友?

所以木桑一来,两人就玩起来了。

这木桑道人也是一样,他是江湖冷门的铁剑门派的弟子。

铁剑门,不懂?

很大可能是卓不凡一脉传下来的。

这百变神行,可能就是凌波微步的简化版。

而铁剑门的根底,是剑法。

只是木桑道人武功极高,已经到了不用剑的地步了。

和穆人清差不多。

穆人清剑法通神,但他与人敌对,也正常不会拔剑的。

这两个实力修为差不多的人在一起下棋,我们也就没事过来看两眼。

我是真的懂,袁承志是慢慢学会的。

只是,时间一长,老穆是有事做的。

他和木桑道人不一样。

木桑道人这一脉就他一个人,门下还没徒弟。原本有一个师弟,叛门而出了。

如此自然更加孤单。

往日他云游天下。

其实只是他一个人,住哪都一样。

穆人清就不同了,他要支撑起一个门派,事是真多。

他有两个徒弟。

一个是黄真,赚钱供给师门。

你不会以为黄真出师了就不给穆人清钱了吧。

这也是后来黄真当掌门的原因。

因为整个华山派,吃他的太多了。

当然,二徒弟归辛树也是帮补了师门。

老归这一家子,在外面打砸抢,不,是行侠仗义,也是捞了很多,但你细看,就会发现,归辛树赚了很多钱,但他身上经常仍然是一件羊皮袄子,打扮得很朴实无华。

为什么?

一是在外行走低调点好。

二是他也是把钱送到门派里来的。

去经营,建设华山派。

但归辛树这么做,在江湖上名头已经坏了。也因为他做事经常比较出格,才养成了后来飞天魔女孙仲君的那副臭脾气。

你看,孙仲君的名号。

飞天魔女。

这要是一般人也还罢了。

但你是华山名门正派啊。

你落这么一个外号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不过,细一究之,也不能怪归辛树。

在当时的那个时代,天下皆乱。

哪有功夫一一查证啊。

所以飞天魔女他们做事就比较糙。

滥杀无辜是有的。

但主打也是行侠仗义。

举个例子。

他们是会冤枉好人。

甚至会在知错的情况下一错到底。

但在遇到外面打劫的,为非作歹的,那他们也是仍然会上的。

你只能说他们做事太糙,不能说他们心就有多坏。

所以你看,穆人清虽是两个徒弟,但暗中也是有了很多徒子徒孙的。

这也是后来小袁一出江湖,到哪作都是大辈,一群师侄师侄妹的。

也是孙仲君不想认他这个小师叔的原因。

差不多年纪,凭什么当我师叔!

但没办法,名头就是这么来的。

老穆人一走,木桑就有些无聊。

他就拉我们下棋,还说了要教我们武功。铁剑门正统的武功他不好教,但像神行百变这种可能是抢的武功,教了也就无所谓了。

先是小袁上。

他的棋力一般,但木桑道人是个臭棋篓子。

所以袁承志努努力,居然赢了。

然后老木桑就要和我比。

我笑了一下,取了白子。

在古法,白子优先。

我一记天元,吓得木桑道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以为我不会下棋。

其实下围棋,天元第一手是有讲究的。

高手下棋,这就是一个绝招。

果不其然。

不到中途。

棋盘上的实地已经被我占了大多。

木桑道人只能投子认输。

古时下棋是要脸的。

明知输了,还下个屁啊,这不是让自己尽可能的不愉快吗?

不会死死拖着,在官子中找补。

但我和木桑道人的棋优势相差太大。

根本没法追的。

所以木桑道人才选择了放弃。

然后第二盘。

我没再走天元。

木桑道人也没有。

我们一个小角,一个小角的争夺。

然后,我卖了一个破绽,丢了一条龙,让出了一个角位。

这让木桑道人快活得都要跳起来了。

他嘿嘿笑着等我放弃。

但我一子下了进中盘。

我在中盘和他反复争夺。

在木桑道人好不容易感觉稳住时,我随手逼死他的一角。

局势扳平了。

木桑道人立刻抹着头上的冷汗。

和我拼了起来。

我这样一子子的下着。

直到最后进入官子。

我一个眼,一个眼,坐吃打劫。

一个劫材一个劫材的争夺着。

很快,我封死了之前的一角。

让我从原本的弱势,扳成了平局。

但在劫材上,我是穷追猛打,一个也不放过。

终于,在最后,取消了让子,我以二目半取胜。

木桑道人呆若木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其实已经有了判断。

隐隐猜出我是故意在前期输掉一条大龙的。

因为我的计算力太强了。

若我不给他机会,他只能中盘就崩掉了。

下棋下到中盘就输,这太没趣了。

就好像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打架,这有意思吗?

正是因为我初期有让子,才让这一局棋杀得特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