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供花村的变化(1/2)

我把热搜榜刷新到第三遍,手机屏幕映出我嘴角上扬的弧度。

后藤家食人秘史。

这个词条阅读量突破十亿,评论区里的咒骂声化作流量洪流,将供花村的名字彻底淹没在舆论风暴里。

会议室投影仪上,警方公布的现场照片正循环播放:斑驳的祠堂暗格里,锈迹斑斑的骨刀与祭祀残羹凝结成骇人的图景。

善哥,舆情监控显示负面情绪占比达87%。

阿杰推了推眼镜。

不过法务部担心食葬习俗是否会涉及……

法律漏洞?

我转动着办公椅,身后落地窗将整个村子的霓虹收入眼底。

别忘了,后藤银已经永远开不了口。

三天前的深夜,我站在后藤家祖宅地下室。

腐肉的腥气混着檀香,后藤睦夫颤抖着指向墙角的冰柜,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儿童衣物。

这都是——都是她逼我的。

这位平日里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涕泗横流。

祭祀仪式是银一手策划的,抱走的孩子也都是她……

我按下录音笔暂停键,看着后藤银的遗照在手机屏幕亮起。

那是上周她死在森林里,我特意为她拍摄的最后一张照片——当时她攥着写满罪行的拳头,眼神里还残留着不甘。

曾经身为整个村子主人的女人。

却这样死得默默无闻,悄无声息。

这不处不说是一种悲哀,是一种失败。

但,也是一种必然。

后藤家在山上。

年轻时上上下下就已经很吃力了,更不要说年纪大了,这么跑上跑下,其实出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恰巧,这次让村中的人逮到了机会。于是,一代女王后藤银,如此富有争议性的一个人物,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

她不能白死。

我甚至和后藤家一起努力,给她编了一本日记。

以方便她更好的把一切罪名给扛下来。

而现在,这本日记正静静躺在警方证物袋里,每一页都指向那个死去的替罪羊。

热搜词条突然刷新。

后藤银罪大恶极。

空降榜首。

我点开最新视频,画面里供花村村民举着横幅哭喊着要严惩凶手,却无人注意人群边缘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那是我安排的愤怒村民代表,每天能领八百块误工费。

善哥,熊山工地已经清场完毕。

阿杰递来文件。

不过后藤家要求保留……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将印有供花村文旅综合体字样的效果图铺满桌面。

在规划图中央,原本的后藤家祠堂位置,一座现代艺术博物馆的设计图正在发光。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键盘敲击声,我打开加密邮箱,查看海外账户的资金流动。

后藤家付出的代价,足够买下二十个像供花村这样的地方。

至于那些被掩埋的真相,不过是商业版图扩张时,最微不足道的边角料。

窗外暴雨倾盆,冲刷着城市的霓虹,也冲刷着某个小村庄最后的秘密。

都是后藤银!她才是那个把家族拖入深渊的魔鬼!

后藤家幸存者在镜头前涕泗横流,颤抖的手指几乎戳破直播画面。

我们每天活在恐惧里,谁能想到那个柔弱的养女,竟藏着这样的蛇蝎心肠?

直播间弹幕瞬间被咒骂淹没,而此刻我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大屏幕上飙升的在线人数,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投影仪亮起,一张泛黄的照片铺满墙面。

年轻的后藤银穿着素雅的和服,乌发垂落肩头,杏仁眼里流转着怯生生的温柔。

很难想象,这个被称作后藤家最美养女的女孩,会成为十年后震惊全国的食人案主犯。

资料显示,后藤银十五岁那年被证实为私生女。

阿杰把整理好的调查报告推到我面前。

从那之后,家族长子后藤金次开始对她实施系统性的虐待——皮带抽打的伤痕、烟头烫出的疤痕,甚至故意让她赤脚走过碎玻璃。

我放大照片里少女清瘦的脖颈,那里有道淡淡的红痕。

但有趣的是,金次先生却在一直暗中的维护她,试图保住她的命,这种矛盾的行为……一直到……才发生改变。

画面突然切换到祠堂密道监控录像。

摇曳的烛光中,后藤银跪在布满符文的祭坛前,染血的白裙如同绽放的曼珠沙华。她身后,年轻的神官眼中全是她,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竟带着几分殉道者的虔诚。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村民认为后藤银亵渎了来来神,为了平息村民的怒火,金次与神官达成协议,让银成为祭祀仪式的祭品。

阿杰调出时间线。

但他们没想到,这个祭品反而吞噬了整个棋盘。

接下来的画面堪称荒诞剧。

后藤银与神秘的食人族达成交易,将家族整个后藤家的人全部替换成山中的食人族群。

后藤家每年都要举行祸津神的祭祀。

祭祀时,后藤家人就把从村中搜罗来的孩子一一生啃着吃掉。

后藤银奉称自己的儿子白银为来来神。

她则披着神使的外衣,用恐惧编织起对整个村庄的统治。

当镜头扫过后藤银晚年的照片,那个曾经柔美的少女早已化作嘴角带笑的修罗,眼底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执念。

好在这女人已经死了。

善哥,影视公司那边已经拟定剧本。

阿杰递来策划案,封面上血色祭坛四个大字猩红如血。

重点突出银从受害者到加害者的转变,再加入禁忌之恋和神秘祭祀元素。

我翻看方案,在食人真相揭秘章节停顿许久。

告诉编剧,把金次的虐待细节再放大30%,观众就爱看这种扭曲的爱恨纠葛。

深夜的办公室里,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的祭祀仪式视频。

后藤银最后那场癫狂的舞蹈,仿佛穿透屏幕在我眼前重现。

几天后。

当《祸津神的新娘》项目书摆上我的办公桌时,后藤银的角色定位还只是个推动剧情的工具人——蜷缩在家族阴影里的可怜养女,最终成为食人祭坛上的祭品。

但随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分析,这个本该退场的配角,竟成了整个故事最耀眼的矛盾漩涡。

善哥,三家影视公司同时提出改编申请。

阿杰将手机推到我面前,热搜榜上。

后藤银人物弧光。

热评正在疯涨。

影评人说她是近年最具颠覆性的女性反派,既有被压迫的脆弱,又有吞噬一切的疯狂,简直是为影后奖杯量身定制的角色。

我翻开最新版剧本,后藤银的台词用红笔密密麻麻标注着批注。

从被虐待时蜷缩成虾米的少女,到戴着青铜面具掌控祭祀的女魔头,每个转折都暗藏着复杂的人性褶皱。

指尖划过你以为我是祭品?不,我是举起刀的人这句台词,我突然意识到,这个角色早已脱离最初的设定,成了一场演技厮杀的导火索。

深夜的咖啡厅里,拥有叛逆女星之名的龙英华摘下墨镜,涂着烈焰红唇的嘴角勾起不羁的笑。

这个角色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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