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易中海又算计我(1/2)

清晨的露水还凝在四合院的青砖上,于莉就被院子里“哗啦哗啦”的搓衣声吵醒了。

她睁开眼,头顶是隔出来的木板,鼻尖萦绕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身旁的阎解成睡得正沉,嘴角还挂着口水。

一瞬间,新婚的失落和对未来的茫然又涌上心头,她翻了个身,干脆坐起身,扒着木板的缝隙往外看。

天井的空地上,秦淮茹正蹲在大盆前搓衣服,搓衣板被她压得咯吱响。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卷得高高的,露出一截晒得黝黑的胳膊。

盆里的衣服堆得像座小山,看样子是贾家一大家子的衣裳,从老人的粗布衫到棒梗的小褂子,五颜六色混在一起。

于莉看着她,心里的憋屈莫名少了些。

自打进了阎家的门,她天天为了几毛钱的伙食费算计,为了挤在狭窄的隔间里辗转难眠,总觉得自己是这院里最倒霉的人。

可现在看着秦淮茹,她才发现,有人比她活得更像“陀螺”——从早到晚,就没见她停下来过。

天刚亮,秦淮茹就得起来生火做饭,伺候公公贾张氏,给棒梗穿衣洗脸,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家务。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永远挂着贾家的衣服,她刚把这盆衣服搓完,又得去拎另一桶脏水,脚步匆匆,像被抽着鞭子的牲口。

偶尔闲下来,还得抱着棒梗在院里溜达,哄着哭闹的孩子,脸上却总挂着一副小心翼翼的笑,见了谁都点头问好。

于莉看得多了,还发现个有意思的事儿。

秦淮茹蹲在院里洗衣服时,后腰弯着,屁股撅得老高,像个圆滚滚的灯笼。

院里的几个后生小伙,没事就爱往中院凑,假装路过,眼神却总往她那后腰上瞟,嘴里还故意说着玩笑话,逗得秦淮茹脸红到脖子根,却只能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唯独一个人,从不像其他人那样起哄。

每次从外面回来,走到中院,只要看见秦淮茹在洗衣服,他就目不斜视,抬脚就进了旁边的屋子,“哐当”一声关上铁门,紧接着还能听见里面栓门的声响。

于莉一开始纳闷,这人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后来才知道,这是有原因的。

何雨柱,从前是院里人常叫的“傻柱”,现在已经没人这么叫了,这家伙精得一批,就没吃过什么亏。想打他主意的贾家在他面前不止一次碰得头破血流。

现在他更是轧钢厂的大厨。

于莉从前曾经想要嫁给他的那时利索点就没阎家的事了。

但缘分就是如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想当初,她和阎解成走到一起,或多或少还占了“挖墙脚”的便宜——毕竟,她曾和何雨柱有过几分暧昧。

只是那时她被阎解成的甜言蜜语蒙了眼,没看清阎家的底细,也没细想何雨柱的好。

如今在阎家受了苦,她才慢慢品出何雨柱的“硬气”。

别的不说,就凭他那身厨艺,在这缺衣少食的年月里,就饿不着肚子。

至少,她吃饭,想来是不用数着咸菜下饭的。

每天中午,何雨柱下班回来,他家的厨房就飘出勾人的香味,有时是红烧肉的醇厚,有时是炒鸡蛋的鲜香,馋得院里的孩子围着他家门口打转。

可这香味,从来只飘进聋老太太的屋里。

何雨柱孝顺,每天做了好吃的,总会先给住在隔壁的聋老太太端过去一碗,至于院里的其他人,就算馋得直咽口水,也别想从他那讨到一口吃的。

于莉真正明白何雨柱为何对秦淮茹“避之不及”,是在一个傍晚。

那天饭点刚过,阎家的晚饭依旧是窝窝头就咸菜,于莉没胃口,坐在门口发呆。

就见秦淮茹端着一个大海碗,犹犹豫豫地走到何雨柱家的铁门前,轻轻敲了敲。

“何师傅,在家吗?”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几分讨好。

“我家棒梗说想吃你做的菜了,能不能……”

话还没说完,屋里就传来何雨柱不耐烦的声音:“不在!要吃自己做去!”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站在门口,手还停在门把上,尴尬得手足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低着头,端着空碗慢慢走了回去。

而那扇铁门,自始至终都没开过一条缝。

后来于莉才从阎家人口中听说,何雨柱最不待见的就是贾家。

贾张氏好吃懒做,秦淮茹总想着从街坊邻里那“蹭点”好处,尤其是对何雨柱,仗着他心善,时不时就找借口要粮票、要吃食。

次数多了,何雨柱也烦了,干脆就立下规矩,贾家的人上门,一概不见。

就连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好几次想替贾家说情,让何雨柱多帮帮秦淮茹母子,都被何雨柱怼了回去。

“一大爷,我挣的钱是凭手艺换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贾家有手有脚,凭啥总想着靠别人?”

何雨柱说话直来直去,一点情面都不留,易中海也只能摇摇头,无可奈何。

看着秦淮茹每天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既要伺候老的,又要带小的,还要应付院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时不时还要厚着脸皮去各家“打秋风”,却屡屡碰壁,于莉心里的后悔,竟淡了几分。

她坐在门口,看着夕阳把秦淮茹的影子拉得老长,看着她抱着棒梗,一边哄孩子,一边还要往灶房跑,嘴里还得应付着贾张氏的唠叨。

那一刻,于莉忽然觉得,自己虽然日子苦,至少不用像秦淮茹那样,活得如此卑微又劳累,像头被人使唤的牲口,连一点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只是,这样的“安慰”,终究带着几分悲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双手,又想起何雨柱家飘出的饭菜香,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楚——要是当初,她没选错路,现在的日子,会不会不一样?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刚从厂里回来,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案板上“咚咚”的切菜声,混着锅里炖肉的香气,在不大的屋子里弥漫。

忽然,院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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