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盗圣临凡了(2/2)

“不是买的,是哥自己烤的。”

我笑着说。

“前阵子托工厂食堂的师傅帮忙,用厂里不轻易开的电烤箱做的,特意给你留着当过年的甜点。”

这电烤箱平时只在厂里有重要活动时才用,我求了师傅好几天,又帮着打扫了好几天食堂,才换来一次使用的机会。

看着何雨水惊喜的样子,觉得一切都值了。

何雨水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好吃!比镇上点心铺卖的还好吃!”

她又挖了一块递到我嘴边。

“哥,你也吃。”

我咬了一口,蛋糕松软香甜,带着淡淡的奶香。

窗外,胡同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偶尔还夹杂着孩子们的欢笑声。

屋里,饭菜的香气和蛋糕的甜香混在一起,暖融融的。

我看着何雨水大口吃着饭,时不时露出满足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踏实的幸福感。

这一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

父亲何大清不告而别,曾经让我和雨水陷入绝望,那段日子,我甚至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怕自己撑不起这个家。

可如今,靠着自己的手艺,靠着陈雪茹老板娘的帮衬,日子竟然一点点好起来了——有了缝纫机,雨水再也不用穿打补丁的旧衣服;凭着一手好厨艺,街坊邻里都愿意跟我搭把手;最重要的是,我和雨水互相依靠,把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比起去年这个时候,一家人还在为生计发愁,父亲整天唉声叹气,现在的日子,简直好了十倍不止。

没有父亲的拖累,没有那些糟心的琐事,只有我和雨水,守着这一桌子热饭,守着这小小的家,安安稳稳地过年。

何雨水吃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看着我说:“哥,今年过年,是我最开心的一年!”

我笑着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以后每年,哥都让你这么开心。”

窗外的鞭炮声更响了,红色的纸屑飘落在院墙上,像是给这个小院镀上了一层喜庆的颜色。

我和雨水坐在桌前,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偶尔传来她清脆的笑声。

这一晚,没有外人打扰,没有烦心事缠身,只有属于我们兄妹俩的,和和美美的除夕夜。

我知道,只要我和雨水好好的,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红火。

除夕夜的鞭炮声渐渐稀疏,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我和雨水守在桌旁,面前还摆着没吃完的饭菜和半块蛋糕,暖黄的煤油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斑驳的土墙上。

连日的忙碌让我们都有些困倦,雨水头一点一点的,眼睛快要睁不开,我也打了个哈欠,靠着椅背,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院门被猛地推开,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屋里而来。

我一下子惊醒,还没等看清来人,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是易中海,他头发有些凌乱,棉袄的扣子都扣错了一颗,脸上满是焦急,进门就直愣愣地朝着屋角的自行车扑过去,伸手就去摸车把。

“柱子!快!车钥匙呢?”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还透着不易掩饰的慌乱。

“你秦淮茹嫂子要生了!快把自行车推出来,送她去医院!”

我瞬间清醒了大半,看着易中海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心里却没跟着慌起来。

我站起身,按住他要去解自行车锁的手,皱着眉说:“易大爷,这可不行。”

“怎么不行?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蹭!”

易中海急得直跺脚。

“秦淮茹疼得直打滚,再耽误下去要出大事的!”

“不是我磨蹭,”我指了指自行车,语气平静却坚定:“您想啊,她这都快生了,挺着大肚子坐自行车去医院,一路上坑坑洼洼的,要是半路上摔了,或者颠出点什么事,算谁的?”

我顿了顿,看着易中海的眼睛,接着说。

“就算顺利到了医院,万一孩子没生好,或者大人遭了罪,到时候贾家会不会怪我?怪我没把人送好,怪我骑车太快太颠?这责任我可担不起。”

易中海被我说得一愣,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

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贾东旭也跑了进来,他显然也是刚从睡梦中被叫醒,眼神还有些迷糊,脸上带着茫然,嘴里嘟囔着:“生了?要生了?那……那得找板爷啊,用板车送,板车稳当,能躺人。”

这话倒是说到了我心坎里,我点点头,附和道:“贾哥说得对,板爷的板车铺就在胡同口,喊一声就能来,铺床被子让嫂子躺着,比自行车安全多了。”

易中海却没接话,转头看向贾东旭,眉头皱得更紧:“你就打算让板爷一个人送?你不跟着去搭把手?”

贾东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去,我肯定去!我这就去喊板爷!”

说着就要往外跑。

易中海却又把目光转回到我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恳求:“柱子,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我当即摇了摇头,笑着摆手:“易大爷,这可不行。那是我贾哥的媳妇,是我嫂子,这种时候,我凑那么近干什么?”

我指了指门外,压低了声音。

“您也知道,咱们这胡同里人多嘴杂,街坊邻居没事就爱凑在一起嚼舌根。我一个年轻小伙子,在嫂子生孩子的时候跟前跟后,到时候不定有人怎么说呢。有会说的,没会听的,舌头底下能压死人,我还得在乎点面子不是?”

这话一出,易中海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像是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我这话看似是在乎名声,实则是不想掺和贾家的事——自从何大清走后,我就打定主意,跟贾家保持距离,尤其是秦淮茹,她总爱用可怜巴巴的样子博取同情,我可不想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

易中海沉默了几秒,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却抢先开口,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对了,易大爷,还有个事得提醒您。”

我顿了顿,故意放慢了语速,“这生孩子可不是小事,医院里的花销不小,挂号、接生、拿药,哪样都得花钱。贾家平时日子过得就紧巴,怕是没带够钱。您是长辈,又是牵头的人,得多带点钱在身上,别到了医院因为钱的事耽误了正事。”

这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戳破了易中海潜藏的心思。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让我出车、跟着去医院,不光是想让我帮忙,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清楚贾家穷,怕到了医院付不起钱,想让我这个“有手艺、能赚钱”的人跟着,万一真没钱了,也好让我先垫上。

毕竟,贾东旭是他选定的养老第一人选,他必须确保秦淮茹和孩子都平平安安,不能出任何岔子。